“玉民,都是朋友,來就來,提這么多禮物干什么?”
“我整天無所事事,特來找你喝一杯。”田玉民站在門口,笑道:“嫂夫人,勞煩拿幾個盤子過來,今兒天涼,我們就在院子里開餐。”
難怪你敢單干,就這份眼力勁兒和克制力,絕對能成大事:田玉民擺明了是清者自清,不想進屋,免得看到如何制作牙刷,從而有偷師學藝的嫌疑。
吃的差不多了,兩人開始邊慢慢喝酒邊聊事。
李暮雨將今天跟彭大管家的事一說。
哪知田玉民大驚失色:“還好你沒返回,不然你就虧大了。”
“怎么了?”
“暮雨,實不相瞞,因為擔心彭家跟我搶生意,我這幾天特別留意著彭家的動靜,沒想到,還真打聽到一些消息。”
不止田玉民看到了這牙刷的商機,彭大管家同樣看到了。
但因身份關系,加上平日養(yǎng)成自傲的個性,彭大管家雖然也想全包牙刷的銷路,但他無法放下身段當場商談,就想到另一個辦法。
先高價購買李暮雨所有的牙刷,形成壟斷,等三天后私下里談好了,再高價轉賣。
原本,田玉民無法猜到這些,只是無意中聽到彭大管家的侄兒在跟人吹牛,說他叔叔這幾天要賞他一門獨特的壟斷生意……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叫道:“壞了!他要仿制!”
田玉民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看來只能辛苦暮雨和嫂夫人,先緊急趕制一批出來,趁他們還沒仿制出來,搶先占領市場,然后跟他們打價格戰(zhàn)。”
就咱們這樣窮光蛋,跟首富親戚拼財力?找死!
李暮雨心里苦笑,可面上不動聲色,萬一這個田玉民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隱形富豪了?
“既然要趕制,那就麻煩玉民幫我盡量多的收購些豬毛。”
“小事一樁。”
田玉民一離開后,張若梅立馬將李暮雨拉進屋。
“彭家盯上了咱們的牙刷生意,這可如何是好……哎呀!我這急的火燒房了,你還笑……你,你有辦法?太好了!”
見李暮雨笑而不語,張若梅立馬撒嬌:“表哥,你告訴奴好不好?好不好嘛~!表哥~!”
“好!好!別搖了,再搖我就要犯錯誤了。”
“搶占市場是必須的,先賺他一筆再說。但打價格戰(zhàn),是我最不喜歡的,太沒技術含量了。”
“不打價格戰(zhàn)又能如何?”
“問題是,咱們現(xiàn)在有資格跟首富的親戚打價格戰(zhàn)嗎?”
“那怎么辦?”
“就目前來看,只要做到推陳出新和豎立品牌,對方永遠也別想超越咱們,只能吃咱們的殘羹剩飯。”
“推陳出新奴懂,但豎立品牌是什么意思?”
“我一時也解釋不清楚,我給你舉一個例子,你一聽就明白了。”
“咱們三邊縣的三邊紙為什么天下聞名,哪怕幾百年沒有改進過造紙技術,卻依舊不愁銷路?”
“因為大家都認為三邊紙是最好的紙張……”
說到這兒,張若梅一楞,旋即驚喜的看著李暮雨:“奴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咱們的牙刷要跟三邊紙一樣,做到大家都認為是最好的,別人就永遠無法超越咱們?”
“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李暮雨在張若梅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
對于這等親密舉動,張若梅面色一紅,卻沒有絲毫責備,反而用水靈靈地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暮雨。
氣氛有點曖昧,但……
“賺錢要緊,趕緊做牙刷。”
對于這等煞風景的話,張若梅對著李暮雨的背影做了個兇樣:神仙,都這么不解風情?比我還愛錢的嗎?
接下來的三天,李暮雨和張若梅一共制作了六十一把牙刷,全部被田玉民當場買走。
據(jù)田玉民所說,有錢人已經(jīng)將這牙刷視為時髦用品,加上獨門買賣,雖然是五兩銀子一把的價格,依舊供不應求。
但第二天中午,田玉民急匆匆地上門:彭大總管的侄兒彭華已經(jīng)仿制了一批牙刷,以三兩銀子一把的價格售賣,一下子就被彭大總管的侄兒搶走了生意。
“太過分了!咱們辛辛苦苦研制出來的牙刷,他們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仿制,還故意把價格拉低,真是太欺負人了。”
張若梅怒完,又有些心虛的對李暮雨甜甜一笑:“表哥,你不會就這么看著他們猖狂的,對吧?”
一直愁眉苦臉的田玉民,見李暮雨笑了,顯然有辦法,大喜:“暮雨,你想到什么好辦法了?”
“玉民,你去給對方下個請?zhí)s他明天中午在酒樓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