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蘭見狀,連忙打著圓場,“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時間快到了。”馬榮皺起眉道,隨即俯身,對宋欣瑤威脅道:“這事要辦砸了,我馬家會立馬撤資,你們宋氏集團(tuán)就會徹底完蛋!”
“我只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
“一……”
“二……”
“三!!”
“我去!”宋欣瑤無奈選擇了妥協(xié)。
“這就對了!”馬榮得意地牽起宋欣瑤的手,將她拉到訂婚宴現(xiàn)場。
聚光燈下,宋欣瑤瞬間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她強(qiáng)撐笑臉,但卻滿眼絕望。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選擇的機(jī)會。
在宋家,沒有人尊重過她的意愿。
而她第一次感受到尊重,還是半個月前,在鷹國遇到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身中催情劇毒,卻在關(guān)鍵時刻,依然強(qiáng)撐意志,請求她的幫助。
雖然男人請求很過分,但她還是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了這個男人。
只因為,這個男人讓她有了被尊重的感覺。
相比馬榮,她寧愿嫁給這個男人。
如果這個男人能出現(xiàn)在這里,她一定毫不猶豫地跟這個男人走。
不過可惜的是,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奢望……
此刻,訂婚宴現(xiàn)場的聲樂驟然響起。
宋欣瑤也即將迎接其人生的至暗時刻。
“各位來賓,各位親朋!歡迎大家來到馬榮先生和宋欣瑤小姐的訂婚宴會,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預(yù)祝馬榮先生和宋欣瑤小姐即將踏入婚姻的殿堂,成為合法夫妻!”司儀激情控場,聲樂此起彼伏。
到場的名流紛紛鼓掌,一同將此次宴會的氣氛推上高潮!
可就在這個時候,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人推了開來。
一個男人從門外大步流星地走了進(jìn)來,吸引力所有人的目光。
“什么情況?”
“這男的誰???”
“他看起來好兇子啊!”
賓客們議論紛紛,所有人都是一臉疑惑地望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
“宋小姐,還記得我嗎?”
陳驍騎走到宋欣瑤身前,露出和煦的微笑。
宋欣瑤望著身前的男人,死灰般的眼,終于有了光。
“記得。”
“認(rèn)識一下,我叫陳驍騎!”男人眼神熾熱。
“你……你好。”女子臉頰滾燙。
兩人只是對了一眼,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整個宴會廳更是直接成了他們的秀場。
“這位先生,您……”
率先反應(yīng)過來的司儀連忙走上前去,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驍騎搶走了話筒。
“各位!”
陳驍騎一邊說,一邊從馬榮的手中奪過了宋欣瑤的手,并將其狠狠地推了開來。
眾人見狀,似乎都明白了什么,紛紛屏氣凝神,注意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你們聽好了!我是宋欣瑤的未婚夫!我叫陳驍騎!今天的訂婚宴,取消!你們都可以回了!”
陳驍騎話音一落,馬、宋兩家的人紛紛露出詫異且憤怒的神色。
現(xiàn)場的賓客一片嘩然,一些好事的媒體紛紛露出狂喜之色,偷偷地做起了現(xiàn)場錄像,甚至連明天的頭條標(biāo)題都已經(jīng)想好了。
“欣瑤,他到底是誰!”
宋母陳貴蘭急了。
她惡狠狠地盯著宋欣瑤,不停地暗示,只要宋欣瑤肯否定陳驍騎的話,那一切都還能自圓其說。
“沒錯!他是我的未婚夫!”
宋欣瑤握著陳驍騎的手,鼓足勇氣地說道。
現(xiàn)場的媒體可不在少數(shù),她這番話,足以讓馬家人成為整個海京市的笑柄。
咚!
“好一個宋家,竟敢如此羞辱我馬家!我看,兩家合作的事情,就這么算了吧。”
馬家家主馬國忠冷冷地說道,隨后招呼著馬家人,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宋老太爺聞言,頓時就慌了。
馬家一旦撤資,宋家行辛苦建立的商業(yè)版圖就會在一夜之間毀于一旦。
可眼下的情況,就算可眼下的情況,就算是宋老太爺親自謝罪,也沒能把馬家人留下。
“完了……一切都完了!”
望著馬家人那決絕的背影,宋老太爺頓時陰下了臉。
“來人!給我把門關(guān)了!我要執(zhí)行家法!”
宋老太爺轉(zhuǎn)過身,眼神冷漠地望著自己的小兒子宋致遠(yuǎn),也就是宋欣瑤的父親。
“宋致遠(yuǎn)教女無方,致使我宋家陷入絕境,按照家法,先打二十棍!”宋老太爺一聲令下,負(fù)責(zé)安保的宋家子弟掏出安保棍便向宋致遠(yuǎn)走了過去。
二十棍!就算是受下來了,人也基本上殘廢了。
宋欣瑤看著自己的父親,畢竟血脈相連,她無法使用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受罰。
“爺爺,你要打,就打我吧!”宋欣瑤挺身說道。
一旁的陳驍騎卻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
“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家法,就因為一點小事,就要對自家人動用私刑,宋家,也就這樣嘛……”
“你懂什么!沒了馬家的支持,咱們宋家的基業(yè)就會毀于一旦!”
“宋致遠(yuǎn)!那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要承擔(dān)全部責(zé)任!”
幾名宋家自己瘋狂地咒罵著宋致遠(yuǎn),要不是因為他的失誤,宋家那需要依靠聯(lián)姻來續(xù)命。
如今,宋欣瑤又當(dāng)眾悔婚,算是斷了最后的退路。
他們宋家在海京,再也沒有翻身的機(jī)會了。
“都怪我,都怪我!”宋致遠(yuǎn)滿臉悔恨。
要不是他急功近利,宋家會落得如此窘境。
“爸,你也是為了這個家??!”宋欣瑤護(hù)在父親身前,忍不住流下眼淚。
父親之所以急功近利,無非是想在宋家拿到更多話語權(quán),好讓她這個女兒得到尊重,可誰能想到,事情的發(fā)展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給我打!”宋老太爺冷冷地說道,仿佛受刑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
“慢著!”陳驍騎一把抓住落下的安保棍,正色道:“我能解決宋家的麻煩。”
“你?”宋家人滿眼鄙夷地嘲諷起來,“你連宋家遇到了什么麻煩都不知道,就在這里大言不慚,真是可笑。”
“不論什么麻煩,我都能解決。”陳驍騎信誓旦旦地說道。
“解決?你拿什么解決?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窮酸樣,身上拿得出一千塊么?”宋母陳貴蘭氣急敗壞地說道。
“一千塊?哼,就算是一千萬,我也是說拿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