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滿臉優(yōu)越感地笑著,言語間透著一股命令的態(tài)度。
萬度天娛可是海京最頂級的娛樂集團,李睿雖然只是個副總裁,但卻是萬度天娛最大的股東李氏的繼承人。
在海京,只要他一句話,就能立馬讓山雞變成鳳凰。
像陳驍騎這種普通裝扮的小白領,平時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現(xiàn)在,他肯自降身份,已經(jīng)算是相當給面子了。
“十倍?”陳驍騎接過李睿的純金名片,輕輕撫摸。
是真金沒錯了!
“對,挪個位置,就能賺九倍的差價,這樣的好事可不是每天都有。”
“確實。不過我不需要。”陳驍騎晃了晃手里的純金名片,然后當著李睿和劉曦媛的面,把名片丟進了垃圾袋,隨后向乘務長招了招手。
“先生有什么能為您服務?”乘務長禮貌地問道。
“這里還是頭等艙?怎么什么阿貓阿狗都給我放進來?”陳驍騎瞥著李睿和劉曦媛,厲聲呵斥道。
乘務長連忙道歉,轉(zhuǎn)身面向李睿和劉曦媛,“女士、先生。這里是頭等艙,請你們離開!”
“李總~~你聽聽他們說的話!”劉曦媛不干了。
一旁的李睿也是滿臉火燒,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羞辱。
“你知道我是誰么!”
李睿憤怒不已,隨即撥了一通電話,似乎是得到了什么人允諾,臉色一下子就緩了下來。
不一會兒,機長氣勢洶洶地出現(xiàn)在陳驍騎的面前。
“先生,剛才發(fā)現(xiàn)有乘客攜帶違禁物品登機,請您配合一下,讓我們再檢查一遍。”機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只要陳驍騎下了飛機,他就沒有重新登機的機會了。
“如果要查,不應該是所有人么?誰什么只單獨查我一個?”陳驍騎覺得有些好笑。
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這么幼稚么?
“對,我就是要查你!你最好乖乖配合,不然告你妨害公共安全,少說也得關個三五年。”機長直接不裝了。
“關我三五年?”陳驍騎大笑不已。
監(jiān)獄這玩意,沒有人比他更熟了。
“你笑什笑么!”一旁的劉曦媛不悅地喝道。
陳驍騎緩緩揚起正在通話的手機,臉色陰沉道:“王經(jīng)理,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聽到了!陳先生息怒,我馬上就到,馬上就到。”電話另一端,傳來一陣討好聲。
沒過一會兒,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火急火燎地出現(xiàn)在機艙內(nèi)。
“王經(jīng)理?!”機長愣了一下。
王經(jīng)理可是機場的主要負責人,是他上司的上司,平時都見不了幾回,可眼前這位陳先生,居然一個電話就把王經(jīng)理喊來了!
“陳先生,實在抱歉,他是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
王經(jīng)理賠著笑臉,點頭哈腰。
“他不懂,那你懂不懂?”陳驍騎冷漠地反問道。
王經(jīng)理被問得冷汗直流,要知道,陳驍騎的機票,可是兵部訂的,經(jīng)手人正是他這位經(jīng)理。
“小李!你無組織無紀律,對待客戶態(tài)度蠻橫,現(xiàn)在決定對你做出‘禁飛三個月’的處罰,你下去吧!”
王經(jīng)理沖機長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機長則直接懵了。
“王經(jīng)理是吧!我是萬度天娛的李睿。”
李睿拿出名片,試圖秀一秀自己的肌肉。
可王經(jīng)理只是瞥了陳驍騎一眼,壓根沒敢接。
“李先生,請你和這位女士離開此次航班。”
王經(jīng)理背著手說道。
陳驍騎可是兵部的人,他的面子,必須得給!
“你敢這么和我說話!我可是你們公司的VIP貴賓!”李睿怒了。
斜靠在躺椅上的陳驍騎意味深長地瞥了王經(jīng)理一眼。
王經(jīng)理連忙挺身,沖著艙外大喊道:“保安!快!給我把這兩個人架出去!”
他一聲令下,守在艙外的保安立馬沖進機艙,不由分說地把李睿和劉曦媛拽下了飛機。
“王經(jīng)理!你敢這么對我!”
下了飛機,李睿依然叫囂著。
可王經(jīng)理卻并不怵他,“李先生!在這,你最好別惹里邊那位。”
“地頭蛇?”李睿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劉曦媛卻不依不饒,“李總!我得趕回海京參加我表弟的訂婚宴!我必須上飛機!”
“咱們坐下一班!這里不是咱們的地盤,等到了海京,咱再替你出這口惡氣!”
李睿望著坐在窗邊的陳驍騎,強忍屈辱,帶著劉曦媛返回了候機室……
飛機上的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陳驍騎。
因為這種隨時可以捏死的螻蟻而壞了心情,實在沒有必要。
三個小時后,飛機平穩(wěn)降落在海京國際機場。
陳驍騎從特殊通道快速出站,隨后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世紀宴。
此時,已臨近正午。
世紀宴高朋滿座,幾乎匯集了海京市半數(shù)以上的名流貴胄。
然而,身為訂婚宴女主角的宋欣瑤卻被軟禁在豪華套房里。
“我不嫁!”宋欣瑤又憤怒又委屈。
“難得馬少爺看得上你,你還這么不識好歹!”宋母陳貴蘭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你要是肯嫁,馬少爺就會幫宋氏集團渡過難關,你爸和你弟弟就能得到家族的重用,成為董事會成員,甚至是繼承人!”
“就為了成為繼承人,就要犧牲我的幸福?”
宋欣瑤委屈得淚眼蒙眬。
可陳貴蘭依舊步步緊逼。
“馬家可是海京屈指可數(shù)的豪門!多少人求都求不來這門婚事!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這是長輩們的意思,由不得你做主!”陳貴蘭厲聲說道。
宋欣瑤只能埋頭啜泣。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這么卑賤,是因為自己的生母并不是出身名門的陳貴蘭,而是宋家曾經(jīng)的女傭,自己雖然流著宋家的血,但出身不正,加上又是女孩,所以在宋家根本就沒什么地位,弟弟宋文龍出生之后,她更是直接成了邊緣人。
在宋家,她就是個任人擺布提線木偶,從來都不曾擁有過選擇的權利。
這是她的命,是她從小就渴望擺脫,卻始終深陷其中的桎梏。
“怎么回事,快一點,還在磨蹭什么?”
馬家少爺馬榮突然闖進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