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把刀過來。”我對旁邊的孫若微說道。
孫若微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辦公室后面的柜子里面翻找了片刻,拿過來一把水果刀。
我拿著水果刀,沾了一點(diǎn)自己右手被孫若微包扎起來,卻還滲出的一點(diǎn)血液,在刀身上并指成劍,畫了一個符篆。
這符篆是又幾個簡單的漢字組成,日日月月月文可……
我拿著刀,直接砍在了發(fā)財(cái)樹的根上。
霎時間,一股黑色的液體從樹根冒出,瞬間就浸染了盆中的土,我用刀挖開這些黑土,在發(fā)財(cái)樹的根下面,露出了一個黑色的瓷娃娃。
貓?zhí)展牵?/p>
我心中一凜,這貓?zhí)展鞘怯煤谪埖墓穷^制作成,有養(yǎng)煞的效用,爺爺說這東西是大兇之物,不僅所放之處會破壞風(fēng)水,而且養(yǎng)這東西的人也會有三災(zāi)六禍。
“陳先生,就是這東西害的我媽么?”孫若微指著貓?zhí)展菃柕馈?/p>
我點(diǎn)頭。
“看著好像也沒什么。”孫若微秀眉微蹙。
我搖頭道:“這是貓?zhí)展?,也是那紅衣女煞的煞根,本來發(fā)財(cái)樹放的地方是風(fēng)水中的巽位,風(fēng)和氣是流通的,所以才會纏上你媽媽,等害死了你媽媽,這東西還會纏上你,直到你們孫家死絕才肯罷休。”
孫若微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懼和憤怒之色。
我暗嘆一聲,常言道好的不靈壞的靈,好的風(fēng)水未必會讓人運(yùn)勢亨通,但壞的風(fēng)水卻一定會讓人倒霉。
爺爺常說風(fēng)水不可妄動,動一下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就是這個道理。
看了一下孫若微,我開口道:“孫小姐,把你的外套給我。”
孫若微一愣,隨后俏臉微紅的脫下外套,她里面只穿了簡單的修仙緊身裝束,勾勒的身材凹凸有致。
我目不斜視,拿著孫若微的外套,將貓?zhí)展前饋?,這外套有孫若微的氣息,可以確保貓?zhí)展遣粫惺裁醋兓?/p>
“走吧,回去休息。”我能感覺陣陣虛弱感傳來,再不休息,怕是我自己就交代在這了。
孫若微扶著我,走出了大樓。
坐在車上的時候,我抱著貓?zhí)展牵麄€人疲憊不堪。
過了一會兒,孫若微停下車,來到了一間酒店,由于正是國慶假期,再加上欽縣也有一處游玩的景點(diǎn),所以酒店房間幾乎都是爆滿。
連續(xù)找了三四個酒店,才找到一個還剩一間標(biāo)間的。
我?guī)缀鯎尾蛔?,孫若微也有些疲憊,兩個人只好開了一間房。
進(jìn)了房間,我連臉都沒洗,放好貓?zhí)展牵活^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精神狀態(tài)好了不少,旁邊衛(wèi)生間里傳來陣陣水聲,還可以看到一個曼妙的倩影在里面洗澡。
我老臉一紅,轉(zhuǎn)過身來閉上眼睛回神。
好半晌,孫若微洗完了澡穿好衣服的時候,我才睜開眼睛。
“陳先生,您先洗澡吧,我讓酒店送了早餐過來。”孫若微說道。
我擺擺手,下了床之后說道:“不必了,我還有事要回家一趟,你先回去看看你媽媽,最好去醫(yī)院觀察一段時間,家里就暫時不要住了。”
孫若微一愣:“這倒是沒問題,我就在附近的酒店住就好,白天也方便照顧我媽媽。”
我點(diǎn)頭,將貓?zhí)展鞘盏奖嘲锩?,婉拒了孫若微送我回去的提議,出門攔了出租車直奔我的鋪?zhàn)印?/p>
推開門的時候,老羅頭正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放著幾根油條,兩碗豆?jié){。
“羅爺,你知道我要回來?”我好奇的問道。
老羅頭嘿嘿一笑,把碗筷遞給我,從昨晚到現(xiàn)在我都沒吃飯,確實(shí)是餓了,拿起油條唏哩呼嚕的吃了好幾根才罷休。
吃過了早飯,老羅頭才問道:“你怎么臉色不好看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搖頭,把昨晚的事簡單講了一下,老羅頭聽罷卻沒有說什么。
“皮子,昨天我想了一下,還是有個辦法能找到你爺爺,只不過……”說到這里,老羅頭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我連忙道:“羅爺,不管什么辦法,只要能找到爺爺,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之所以來這里,還不都是為了找到爺爺,找到偷爺爺尸體的張三全。
張三全一天不死,就是我為人子孫的失職!
老羅頭卷了一根旱煙,這才不慌不忙的說道:“你聽說過孔家沒有?”
“孔家?”
我回憶了一下,卻沒有任何印象,一直以來我都是在村里跟著爺爺學(xué)習(xí)風(fēng)水術(shù),對欽縣的了解少之又少。
老羅頭繼續(xù)道:“孔家,是欽縣的大戶,有錢有勢,孔家的家主叫孔祖德,如果他肯幫你,想要找到張三全或許有希望。”
我眼神一亮。
這個時候,老羅頭卻再次說道:“不過想要請這種有錢有勢的人幫忙,也要付出同等的代價才行。”
我點(diǎn)頭,這是自然,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
“羅爺,他需要什么?”我問道。
我也挺好奇,老羅頭既然這么說了,那想必是孔祖德需要的東西我有。
可我除了這一身的風(fēng)水術(shù)之外,就只有這間風(fēng)水鋪?zhàn)恿?,不過能找到爺爺?shù)脑挘@鋪?zhàn)右矡o所謂了。
老羅頭擺手道:“不是需要東西,而是需要你找一個人。”
“孔祖德有個孫子,瘋了一年了,請了不少風(fēng)水師都沒有辦法,你要是能治好他,自然是有求必應(yīng)。”
聽完老羅頭的話,我苦笑了一下。
孔家可不是孫家。
孫若微能請的到的只能是一般的風(fēng)水師,水平恐怕都不及我,否則也不是接二連三的失敗最后被我找出了煞根。
孔家這種大門大戶,就算是爺爺活著的時候,請動爺爺都不是什么問題。
想必孔祖德早就找了不少厲害的風(fēng)水師,我遠(yuǎn)不及爺爺,根本沒有什么把握。
“羅爺,還有別的辦法么?”我忍不住皺眉。
老羅頭搖頭,掐滅了煙道:“暫時只有這個辦法,不管怎么說都可以試試,這種事除了本事之外還有機(jī)緣,你也未必不如他們。”
我遲疑了一下,隨后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