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入肺腑,想要徹底根治,基本上不可能!而且你此時已經(jīng)僅剩下一個月的壽命了,就算是用藥,想保全性命也基本上不可能!”
厲青又潑了一盆涼水。
中藥講究的是調養(yǎng),時間比較長,但是能徹底根治!
如果再早兩三個月遇到厲青,梁仲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厲哥,你知不知道一種蒸藥法?”
厲青苦笑著回道:“當然,但這個法子救不了他!”
所謂的蒸藥法,是古時候流傳下來的一種解毒辦法,通過燃燒藥物對病人進行理療,跟艾灸的方式差不多。
但這種解毒辦法雖說對慢性毒藥很有用,但將死之人,根本承受不??!
“難道梁老的病,真的沒治了嗎?”一旁坐著的陸平康著急問道。
“生死有命!如果連他們都醫(yī)不好我,那老夫命至于此,我認了!”
厲青深深看了梁仲遠一眼,皺著眉頭說道:“死馬當活馬醫(yī),你可愿意?”
“年輕人,你說話未免有點太……”陸平康有些不滿了,梁忠遠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而且剛才還幫了厲青。
梁仲遠擺了擺手打斷了陸平康,微笑著沖厲青說道:“小伙子,你不是說了嘛,我僅剩下一個月的壽命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好!我可以幫你醫(yī)治,但過程一般人可承受不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沒問題,老夫這條命交給你了!就算沒醫(yī)好,我也可以保證,沒人敢找你的麻煩!”
厲青之前不想給梁仲遠治病就是這個原因,把握不大,萬一沒治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行,有你這句話,有這位院長作證,足夠了!”
洛婉筠不解的問道:“厲哥,你想到什么辦法了?”
“以毒攻毒!”
簡單的四個字,厲青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口,身邊的洛婉筠更是瞬間愣住了。
“可……這位老人家服用了那么多解毒藥,肝功能早已不復當初,你這個法子……會不會太危險了?”
“我會先用針灸調理他的身體,這點你可以放心!”
隨后厲青拿起紙筆寫下了一個方子,洛婉筠仔細看了看,一臉震驚的說道:“厲哥,這個方子不會吃死人吧?”
十多味藥材里面,大部分都含有毒性,洛婉筠真怕梁仲遠喝了藥會一命嗚呼。
“非常情況就要用非常辦法,我有兩成把握!”
“好!我梁仲遠信你,小伙子你放心開藥,我這把老骨頭,隨便你折騰!”
“我先給你針灸,把上衣脫了吧!”將方子遞給了洛婉筠,厲青來到了梁仲遠身旁。
陸平康也慌忙起身道:“我去拿針,你們稍等!”
寸頭男此時也回來了,幫著梁仲遠將上衣脫掉,厲青看到那逐漸發(fā)青的膚色,不由得嘆了口氣。
“情況比我想的還嚴重?。?rdquo;
梁仲遠胸前有一條十多厘米長的疤痕,看上去像是利刃給劃傷的,更讓人心驚的是,在這疤痕兩邊,皮膚已經(jīng)發(fā)青……
接過消了毒的銀針,厲青連續(xù)在梁仲遠身上的幾處要穴刺下。
到第七針的時候,梁忠遠嘴角流出了鮮血,身邊的寸頭男見狀,一把抓住了厲青的胳膊。
“小子,你……你快看看,梁老這是怎么了?”
可厲青卻根本沒有抬頭,手臂一抖,瞬間將寸頭男的胳膊給震開了。
此時的厲青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捏著銀針的右手都在發(fā)抖。
九竅針法,他雖然已經(jīng)全部學會,可這套針法越往后,對下針的力量越苛刻。
稍微有半點不慎,哪怕銀針往穴位里面多刺入半分,病人就會發(fā)生意外。
“你別說話!”洛婉筠一把將寸頭男給推開,伸手扶住了梁仲遠的肩膀。
第八根銀針猛地刺入梁仲遠喉嚨下面的一處穴位,厲青的面色依舊凝重,左手摸向了梁仲遠肝臟位置。
當?shù)诰鸥y針刺下后,厲青手指松開,九根銀針竟然同時震顫了起來。
“針顫……厲哥你真厲害,我爺爺?shù)木鸥[針法終于有傳人了!”洛婉筠喜極而泣,時隔這么多年,再次看到有人用九竅針法,她心中也是格外激動。
厲青卻像是渾身力氣被抽干了一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小伙子,你看梁老他這是怎么了……好像沒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