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讀書混社會那陣子,有個大鵝這種男朋友肯定有面子,學校沒人敢惹。
但現(xiàn)在都出身社會了。
男朋友犯事進去過,說起來,親朋好友都覺得臉上無光。
這事顯然是蘇瑤的痛處,被我一嘴戳中,她臉色發(fā)白,氣得身子抖動了起來。
“哼,大鵝可不是普通人,他是甲子樓的這個,你高飛不知道他的名氣,最好先打聽打聽!以為他像我一樣,不跟你計較?”
羅文華比了比大拇指,甲子樓的大哥,跟一般的小混混不同。
至于計較的事,他說的是上次我用鑰匙捅他,雖說是鑰匙,但絕對讓他吃了悶虧。
他沒有報復,是因為現(xiàn)在大鵝要出手,他就等大鵝出手的時候,順便踹上我兩腳。
“你倒是來跟我計較啊,上次沒弄死你算你命大。”
我吃了炸藥,嘴巴也愈發(fā)利索。
想到他和吳倩在一起,還在外面亂搞,我就一肚子火,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玩意兒。
“你特么!”
羅文華拎起個酒瓶子就想要朝我沖過來。
我揭他短,弄得他在秦依依面前很沒面子,他終究是個小混混,安耐不住性子。
但他按捺不住,有人幫他按。
還沒沖到我面前,兩個保安按著肩膀把他壓在了位置上。
“我們酒吧不準鬧事哈!”
保安冷冷說。
“高飛,我要你現(xiàn)在就給我跪下,就在這兒,磕三個響頭,我可以讓我男朋友不追究你,否則你就等著吧!”
蘇瑤手抄在胸口,一副大姐大的樣子。
大鵝要弄死我的消息,已經(jīng)滿城風雨了,按理說,我這會兒應(yīng)該跑路的,但我還沒有跑,非但不跑,還繼續(xù)嘲諷蘇瑤。
蘇瑤必須找回這個場子。
秦依依試圖緩解氣氛,“都是同學,怎么鬧成這個樣子了,高飛,你要不給瑤瑤和羅少道個歉吧。”
她顯然沒弄明白我們之間的恩怨。
不過,看得出來,她是想為我解圍。
羅文華趁機摸她摸得更狠,“秦老師,你別可憐他,他前兩天還跟我吹牛逼,說他家有二十多輛車呢。”
“高飛,你家這么牛逼,要不你給秦老師投點資?也不要你多少,五十萬就夠吧。”
我說我家二十多輛吊打?qū)汃R320的車這事,羅文華四處跟人說,用來嘲諷我,蘇瑤等人都知道。
聞言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料定五十萬這個數(shù)字能嚇死我。
秦依依也看出他們是在笑話我,同樣神色尷尬,畢竟,她需要錢的事,說起來也不好意思。
我走到秦依依面前,直接將秦依依拉了起來。
看見羅文華占她便宜,我就不爽。
當然,我不是替秦依依叫屈,而是替吳倩覺得不值,交往了個啥玩意兒。
我直接了當問秦依依,“你知不知道他和吳倩的事?”
照上次羅文華跟吳倩的對話,兩人應(yīng)該還在處對象。
秦依依如果是個要臉的女生,就不該讓羅文華這么占便宜。
秦依依一臉茫然,顯然不知道羅文龍和吳倩有啥事。
其他人則臉色都起了變化,似乎我說到了什么禁忌。
“你提吳倩做什么?你找死?”
羅文華怒了。
掙脫了保安的手,拿起一個啤酒瓶就往我頭上掄。
我知道提吳倩羅文華可能要炸毛,所以早有防備,他一沖上來,我一只手猛切向他脖子,他下意識格擋,我趁機奪下他的酒瓶,反手一瓶子掄他頭頂上。
看來我之前的格斗術(shù)沒有白練,不是花架子。
這酒瓶是他先用來打我的,我搶過來,還他一瓶子,屬于正當防衛(wèi),酒吧有監(jiān)控,鬧到派出所我也不怕。
這一瓶子他白挨了。
額頭上都被扎出了血。
“你……你特么真的有種!”
蘇瑤難以置信地指著我,羅文華當時可是校霸,就算現(xiàn)在出身社會,羅文華的實力擺在那兒呢,有錢有勢,就算秦依依這種大美女被占了便宜也不敢吭一聲。
我一個酒吧打雜的,憑什么敢對他動手啊。
“你……你給我等著……”
羅文華還想上前和我動手,但被保安攔著,保安還明里暗里收拾他,他一點便宜占不到,只能往門口走,要準備搖人去。
“羅少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喊人!”
蘇瑤追了上去。
這一次她真的下定決心,要讓大鵝弄死我了,兩個人出去,蹲在酒吧門口沒有走,一個個電話打過去。
認識的人全叫上了,親戚朋友。
不得不說,他倆人緣都挺好,不過半個小時,就搖來了十多個人。
但大鵝還沒到。
有人提議沖進酒吧抓人,他們這點人夠用了。
蘇瑤說:“不用,這酒吧是虎爺罩的,我們進去占不了便宜,我們就在這兒等著他,等他出了酒吧,看我怎么弄死他!”
“飛哥,那倆傻缺在門口堵你呢,我們要不要過去弄他們?”阿彪打探玩消息回來跟我報告道。
我說:“讓他們等著吧,我等下從地下室開車走。”
阿彪嘿嘿壞笑著,說好。
又抬頭看了一眼秦依依,“飛哥,這美女不錯啊,熟透了,要不要兄弟們幫幫你?”
他們看我老實,估計我泡妞不得行,想幫我一把,當著秦依依的面就這么說。
估計也是要讓秦依依知道,我不是酒吧小打雜的。
我踹了他一腳,“去你的。”
隨后我看向秦依依,其他兩個跟著蘇瑤、羅文華來的人都走了,秦依依剛才被我拽住,這會兒還沒走。
她主動開口說:“高飛,這邊有沒有安靜點的地方,我們聊會兒吧。”
我把她帶到帝王廂,這地方是給名流辦事的地方,普通人訂不到,酒吧開業(yè)兩個月,還沒人來過這里,這里賊安靜。
我說:“秦老師,你這么多年,還是一點沒變啊。”
她三十多歲了,看上去比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還嫩。
我也會嘴花花了。
她頓時輕松了些,“還記得我?。?rdquo;
我說:“你可是我們男生心目中的女神,誰不知道。”
她便笑了起來,眼神中還閃過一絲小得意,“我對你其實也有印象,你那時候不大說話,不過你畫的畫很好,我一直覺得你畫畫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