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都老實跪下了,但全都不服氣,因為我只是個保安,有什么能力和他們斗?
他們下跪,跪的只是我背后的人,跟我沒啥關(guān)系,他們看我的眼神還是想報復(fù)。
我當(dāng)然不怕他們,以為我還跟以前一樣呢?
他們報復(fù)我,我大不了就找虎叔,實在不行,找我爸,到找我爸的那一步,我估計他們就得涼了。
我就靠背景了,就靠別人了,又怎么樣,只要能讓這些壞人吃癟,我不介意別人說我啃老。
“道歉。”我陰沉著臉。
“我道你x,給你點顏料,你就敢開染坊……”張龍對我還是兇狠。
但下一秒,我一個大逼斗,將他扇翻在地。
這是我第一次扇人,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反正都已經(jīng)讓他們下跪了,他們有錯在先,大不了鬧到警局,賠錢的話,我也不怕,酒吧經(jīng)營兩個月,我賬戶上已經(jīng)入賬了近百萬。
酒吧的成本都是我媽在出,打幾個混賬,能賠多少錢?
這一刻,我是切身感受到了,有錢真可以為所欲為。
我這一巴掌下去,張龍就徹底老實了,他看我的眼神也有所變化,因為他很清楚,我要么是愣子,要么真有背景,這兩種人,無論哪一種,他都惹不起。
只是蘇瑤還是不相信,她知道我底細,上學(xué)時候被班上孤立,家里菜市場賣魚的,能有多大出息?
“高飛,你特么真敢囂張啊?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她威脅我。
我不想打女人,回頭看向吳倩,我說:“她剛才打你耳光,你現(xiàn)在打回來。”
吳倩咬著嘴唇搖頭,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恐懼。
顯然,吳倩也不覺得我有和張龍、蘇瑤對抗的資本。
她也以為我只是沾了酒吧的光。
張龍、蘇瑤報復(fù)起來,我承受不起的。
“高飛,算了吧,讓他們走……”
吳倩不想再惹事。
我猶豫了一下,本來還想給他們五個人,每人三個大逼斗。
但看到吳倩那個樣子,我決定還是算了,擺擺手,讓阿彪放了他們。
五個人趕緊上車跑了。
“你們回去吧。”
我又讓阿彪帶人回去,酒吧還要人看著呢。
阿彪讓其他人都走了,隨后他走到我身后,小聲跟我說:“飛哥,還有啥吩咐沒?”
他以前都是叫我高飛,這次改口了,不知道虎叔有沒有告訴他我是酒吧老板。
我擺擺手,讓他也走。
天地寂寥,就剩下我和吳倩兩個人了。
她大眼睛盯著我,我不敢看她,慢慢低下了頭,在她面前,那股自卑的勁兒又回來。
“我進酒吧就認出你了,不過沒好意思跟你打招呼。”她似乎嘆氣了一聲,又平靜地跟我說。
我心臟都在發(fā)抖,我說:“你還記得我?”
“怎么不記得,我們是朋友啊,你還幫我輔導(dǎo)數(shù)學(xué),要不是你,我都考不上湖大。”
時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從前,那些我拼命想要忘記的過去,一點點浮現(xiàn)在我們兩個人中間,我以為她早就忘記我了。
“我還差你一頓飯呢,就是沒聯(lián)系上你。”
她失落地說著,將過去的事情鋪開。
“我……”
我喉嚨里干燥,發(fā)不出生聲音,想想從前的自己,我覺得真是個神經(jīng)病。
喜歡她就該追她啊。
我抿了抿嘴唇,“那今天的事,你也該請我吃飯吧?你欠我兩頓飯了。”
她看我的眼神變得古怪,隨后是短暫的寂靜。
我說:“咋啦?”
她說:“我以為你很老實,跟那些人不一樣,原來你也不老實。”
我臉上發(fā)燙,老實人就是這樣,不喜歡別人叫我老實人,但說我不老實,又總感覺是在罵我。
她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我人裂開了。
這意思……是對我有好感?
我整個人輕飄飄起來,感覺氣氛活絡(luò)了些,我問她:“你和蘇瑤怎么回事?她真是……”
我沒想到蘇瑤現(xiàn)在這么壞,扇吳倩的時候,下手是真狠。
吳倩瞬間又難受了。
“沒什么,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你能不能送我回家?。?rdquo;
吳倩看起來疲倦了,讓我送她回家。
我心情那個激動啊,又跟四年前她讓我輔導(dǎo)數(shù)學(xué)時候一樣了,最好將她送回家,然后還爬上她的床,和她一起睡覺。
男人就是這樣,怕她隨隨便便就跟其他男人好了,輪到自己身上,恨不能馬上就能顛鸞倒鳳。
我想起我媽送給我的那輛奧迪A6,就停在酒吧停車場,開出來保證有面子,不過我拿完駕照還沒開過車,想了想還是算了。
問她騎摩托行不?
她點點頭。
其實這里我有點小私心,本來可以打車送她回去,但騎摩托的話,她肯定就要和我貼著,我準備先占點小便宜。
我大三的時候喜歡騎摩托車在路上狂飆,那段時間真是最難熬的時候,想忘她又忘不掉,就靠飆車發(fā)泄下。
后來好幾次,真的差點死在路上,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怕死得很。
后面就不怎么騎摩托了,就算騎摩托也騎得很慢。
吳倩坐在后排,她手抓著后排的拉桿,和我中間隔著兩厘米的距離。
我如果飆車的話,她肯定會嚇得抱住我。
但最后我還是沒干那事,一方面是怕她看出我齷齪的心思,另一方面是為了安全。
慢悠悠騎車也挺好,足足開了半個小時,才將她送到家。
西城中心的一處居民樓,她租的房子,一個人住,四樓,沒有電梯,我看她酒勁有些上來了,就說送她上去吧。
她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送她回家,我說不清楚。
被別人知道了,就算沒發(fā)生啥,也容易被說成發(fā)生了啥。
但我不在乎,巴不得別人說我和她有點啥呢。
她神志還清醒,自己能走路,我跟在她側(cè)后方,正要上樓,旁邊一輛寶馬320忽然滴的一聲,震得我耳膜發(fā)疼。
我扭頭一看,寶馬車窗搖了下來,“你特么干嘛呢,還想跟我老婆回家?。?rdquo;
羅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