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在你,陳小姐,還是那句話,要退婚,可以,請你的長輩來談,這件事兒,不是你能輕易做主的。”
“你若不信,大可以出門左拐,門在那邊。”
我伸手一指,
隨即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任憑陳如云咬牙切齒,就是不搭理。
“走就走!”
陳如云哼了一聲,氣鼓鼓的扭動腰肢就出了門。
等到陳如云離開,我才皺了皺眉頭,沒想到老頭兒竟然給我定了一副道家的婚書,這種婚書不同尋常,上奏天庭,下聽地府,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
老頭兒給我定這樣的婚事干嘛?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了。
可當天晚上,我剛躺下,就聽到門外有人砰砰砰敲門。我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本來想著一會的功夫?qū)Ψ骄碗x開了。
只可惜那敲門聲不絕于耳。
我皺著眉頭開門,卻見到陳如云站在門外正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有事?”
“你白天說的是真的,這事兒你能不能管?”
我話音未落,陳如云上前一把就拽住了我。
“當然能看,不過陳小姐,你不是不信嗎?”
一句話,陳如云的臉都紅了。
她吃人一般的瞪著我,怒聲道。
“我掏錢!”
“會很貴!”
“我給!”
陳如云瞪著我,似乎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
但我沒理。
因為白天自打陳如云進門時候,我就嗅到了她身上的陰氣,明顯是撞了煞。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煞。
撞煞和撞邪不一樣。
撞邪發(fā)生的事情很多,比如磁場不和,偶遇邪祟都會撞邪,比如某某天你上班好好的走著,突然在路上摔了一跤,因為某些不明原因,被人訛詐,這些都可以歸位撞邪。
而撞煞則不同,那是踩到了陰氣兒。
不過我有點納悶,眼前的陳如云從面相上來看,天庭飽滿,命格出眾,雖然未仔細掐算,起碼是順風(fēng)順水的上佳命格,而婚書上的生辰八字,隱隱有和我的八字共同之處。
按理說,
這樣的命格,應(yīng)當百無禁忌才對,招惹邪祟,撞煞到了陰氣上臉的地步,這壓根就不可能發(fā)生。
這一趟,我的收費本來就低不了。
我報出了一個數(shù)字。
誰知,陳如云卻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yīng)了,我樂的清閑,扭身進屋就拿了家伙式兒,然后出門坐上了陳如云的保時捷。
都說香車配美女,陳如云開著的是一輛火紅色的保時捷帕拉米拉,一路上十分吸引人的眼球,連帶我的回頭率都高了不少。
看得出來,陳如云看不上我。
但顯然,下午從我這離開之后,陳如云一定碰到了什么事兒,否則也不會找上門來。
一路上,陳如云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我聊。
閑聊間,我也是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和我想的一樣,陳如云是一個靠著快斗短視頻火起來的網(wǎng)紅,粉絲快一千萬了。
流量為王,就代表著收入。
陳如云掙了不少錢,再加上因為長輩定下了婚約的緣故,陳如云和家里頭鬧翻了天,所以上半年開始,就著手買了一棟房子。
本來喬遷新居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但偏偏自從買了這房子她就沒安生過一天。
打裝修的時候,
裝修工人就反應(yīng)這房子里動不動就會傳出小孩子的哭聲。
陳如云是無神論者,為此還跟裝修隊大吵了一架。
等到房子好不容易裝修的差不多了,可以拎包入住,只是當她搬進新居的第一天晚上,邪乎的事兒就發(fā)生了。
當天晚上,陳如云就做了個怪夢。
夢里,一個穿著紅衣的小女孩兒發(fā)出詭異的笑聲,拉著她的手非要叫她媽媽,陳如云嚇壞了,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體疲乏的厲害,精神頭也不好。
本以為是工作緊張造成的,陳如云沒太放在心上,可洗手的時候,她就慌了,因為在洗手池的旁邊,赫然放著一件紅色的肚兜。
大紅色,上頭黏糊糊的,陳如云拿起來一瞧就大驚失色。
上頭那黏膩的液體,不是別的,正是血。
這一刻,
就算是陳如云是無神論者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于是,她托了關(guān)系,找了不少仙風(fēng)道骨的風(fēng)水大師,想要去去晦氣,但根本沒用。
陳如云邊說邊開車,
而我聽著,眉頭就皺了起來,紅衣……女孩……入夢,我抿著嘴沒說話,心里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但我心中隱隱有些狐疑。
如果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樣,那此刻陳如云恐怕骨灰都能拌飯了,根本就不是現(xiàn)在沾染了點陰氣那么簡單。
很快,車子在一棟湖邊別墅外停下。
看得出來,陳如云是掙了錢的。
在長安這地方雖比不得魔都,天京那樣的一線城市,但也稱得上寸土寸金,位于市中心的一棟別墅,起碼也得幾千萬。
只是我卻沒心思多看。
因為前腳剛剛邁進別墅院子里,我就發(fā)現(xiàn)了有點不對,此刻,在別墅的大門前,擺放著兩座巨大的石像。
這本來也沒什么。
古時候就有豪門顯貴為了昭示權(quán)勢和地位,普遍在門口會拜訪兩尊石獅子,一是為了彰顯尊貴,這二則是因為石獅子能鎮(zhèn)宅辟邪。
但陳如云家的門口放著的卻根本不是石獅子,而是白虎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