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從未有誰,能讓他有如此觸動。
“好!”
左浪柔聲答應(yīng),重重地點了點頭。
韓生煙破涕為笑,如清晨盛開的花朵,沾著滴滴露水。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韓生煙想了想,猶覺不放心,又伸出了小拇指。
見左浪無動于衷,她皺著小臉道:“蓋章?。?rdquo;
左浪搖頭輕笑,配合她做出了略顯幼稚的動作。
“我們已經(jīng)蓋章咯,以后你說話要算話。”
韓生煙朝左浪晃了晃小拇指,表情極其認真。
左浪被她的純真感染,學著她晃了晃小拇指,重重的“嗯”了聲。
注意到佳人臉上未干的淚痕,左浪不禁感到有些自責。
或是情難自已,或是鬼使神差,他緩緩將手伸了過去。
當他溫熱的手掌觸到細嫩的肌膚時……
一瞬間,韓生煙像過電似的,身體僵直在原地,瞪大了雙眼,動也不敢動。
長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忽扇忽扇,可愛至極!
“左先生,你……”
她聲音弱弱的,像受驚的小鹿。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吭诼愤叺能囕v,重新啟動,緩緩并入了主路。
不算狹窄的空間里,彌漫著讓人心跳加速的曖昧氣息。
韓生煙一張粉嫩的俏臉上,紅的就跟快要滴出血了似的。
她故作鎮(zhèn)定,目視前方,可緊握方向盤的雙手卻出賣了他。
由于用力過猛,她的指關(guān)節(jié)有些泛白,卻也說明了她此時內(nèi)心的不平靜。
副駕上的左浪,相較于她,則要淡定許多。
但如果熟悉他的話,依稀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尷尬。
只是他隱藏的很好,或許是因為男人的臉面,又或許是臉皮夠厚……
不能否認的是,他自己也為剛才的唐突舉動,感到有些不合適。
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雖有進展,卻還沒好到可以那么親昵。
“那個……剛才我……”
左浪猶豫了下,想要解釋幾句,卻沒找到合適的理由。
聽見他的聲音,韓生煙像如臨大敵似的,瞬間坐直了身子。
“算了,沒什么。”
左浪被她的狀態(tài)逗笑,無奈放棄了解釋。
自己真要說出點什么,估計她以后就該不敢見人了。
不過,這個樣子的韓生煙,反倒愈發(fā)勾起了左浪的興趣。
聞言,韓生煙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緊張的同時有些期待,期待的同時又有些忐忑。
最后,左浪不說了,她反倒有些悵然若失的遺憾。
……
兩人回到韓家的時候,已是黃昏。
下車時,落日余暉的光芒,灑在韓生煙身上。
有那么一瞬間,左浪的心房仿佛被狠狠的擊中了一下。
“左先生,你怎么了?”
見左浪發(fā)呆,韓生煙忍不住問道。
回來的路上,她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建設(shè),說服了自己。
總不能因為羞澀,就不跟人說話了吧,何況待會還要去見父親。
“沒事,想到點別的事。”
左浪搖了搖頭,隨意敷衍了一句。
韓生煙也不好多問,兩人齊步進了別墅,直奔韓東山臥室。
……
臥室里。
聽完女兒講述的前因后果。
韓東山眉頭緊擰,來回踱步,久久不發(fā)一言。
“爸,我覺得左先生沒有做錯,您就幫幫他吧。”
韓生煙對父親的態(tài)度,感到有些擔憂,主動開口。
趨吉避害是商人本能,許家又是龐然大物。
誰也不敢確定,韓東山會做出什么選擇。
“你這丫頭,把爸當成什么人了?”
聞言,韓東山停下腳步,望向女兒苦笑道:“爸在你眼里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
韓生煙趕緊解釋:“當然不是,您在我眼里是很有擔當?shù)娜?,我只?hellip;…”
只是關(guān)心則亂!
韓生煙自然清楚父親的為人。
但不知為何,涉及到左浪,她就有些亂了心神。
“左小友,讓你見笑了!”
韓東山?jīng)]跟女兒計較,轉(zhuǎn)而望向左浪:“許家是江都的大族,容不得我不慎重。”
“所以難免多想了片刻,你切莫放在心上。”
頓了頓,韓東山繼續(xù)道:“不過,左小友可以放心,這件事于情于理,我韓某人都會管到底的。”
“這段時間,你就安心留在韓家,我來想辦法從中轉(zhuǎn)圜,定然會有妥善的解決之道的。”
從始至終,左浪的神情都十分淡然。
他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靜靜地等待韓東山做出決定。
似乎不論后者做出什么決定,對他都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多謝韓家主的好意!”
聽完韓東山的一席話,左浪嘴角微翹,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其實這件事,也沒有大家想的這么嚴重,動手的時候,我留了余地。”
“相信許大小姐回家后,找人替她檢查傷勢,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一點,到時候說不定感激還來不及。”
聞言,韓東山目露精光:“哦?這是何意?”
“先在這里給二位道個歉。”
左浪沒有急著解釋,而是道:“其實在整件事上,我有所隱瞞了。”
“當然,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論是韓小姐還是韓家主,你們的為人都是值得佩服的!”
聽到這話,父女倆反應(yīng)各不相同。
韓東山不僅沒有絲毫不悅,反而更加感興趣了。
而韓生煙則是一臉懵逼,有些沒聽懂,顯得有些呆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