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時間來到日落時分。
此時,工地上的人,已經(jīng)全部被趙有生遣散。
看著緩緩下墜的夕陽,趙有生看向鬼眼三通問:“大師,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鬼眼三通閉目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道:“不急,再等等。”
直到夕陽徹底落下,天色泛黑,鬼眼三通這才站起身。
“時候到了。”
說完,他再度來到那建筑之下。
趙有生此時緊張到了極點,他小聲問道:“大師,有把握嗎?”
鬼眼三通瞥了他一眼道:“信不過我?信不過的話,那你就另請高明吧!”
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
趙有生見狀大急,連忙拉住鬼眼三通道:“大師,您誤會了,我怎么可能信不過您?”
鬼眼三通冷哼:“那就少廢話,看我操作!”
說著,他單手掐訣,嘴中開始念念有詞起來。
“妖孽,還不現(xiàn)形!”
隨著一聲怒吼響起。
一道金光直接在鬼眼三通指尖激射出去,直至地基方向。
就在金光沒入地面的剎那間,忽然,四周的氣溫降至冰點,原本還清晰的視線,頃刻間就被一團黑氣給籠罩,變得昏暗不堪。
趙有生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都縮在了鬼眼三通的背后。
“鬼界?”
鬼眼三通也是被眼前的這一幕弄的一驚,旋即冷哼:“本以為是一只小鬼,沒想到還是一只成了氣候的鬼怪??!”
唰!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黑氣從黑暗之中激射而出。
鬼眼三通見狀,身子一側,一手探出,一道金光再度乍現(xiàn)。
轟!
隨著一聲巨響,那道黑氣倒飛了出去。
定睛一看,只見一個面目猙獰的女鬼,張牙舞爪的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媽呀,真的有鬼!”
趙有生直接被嚇傻了,兩只小腿肚子跟轉不過彎一般,顫顫巍巍。
“原來是只地縛靈!”
鬼眼三通卻是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鬼物的來歷。
“地縛靈,什么叫地縛靈啊,大師。”
趙有生躲在鬼眼三通的背后,顫栗的問。
“地縛靈,又叫困地靈,一般是人或其他物體死后活動范圍有地域限制,被束縛在該地的亡靈,此類亡靈多有怨念不化,因而成為惡靈。”
“雖然是怨靈,但是它們多數(shù)不會無故傷人,只是要完成它們的心愿就會走。”
鬼眼三通背手說道。
說完,他的目光看向那只地縛靈:“說吧,你有什么心愿?我替你完成,送你超度!”
地縛靈那脖子嘎嘎作響的扭了一圈,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鬼眼三通,用那陰惻惻的聲音道:“你是法師?”
鬼眼三通拿出一枚令牌扔在地上道:“北方馬家,出馬弟子!”
“北方馬家!”
地縛靈看了眼令牌,冷哼:“我什么也不要,我什么心愿也沒有,這里是我道場所在。他們惘然動我道場,我豈能放過他們!”
“道場?”
鬼眼三通目光看了眼四周,皺眉道:“天煞養(yǎng)尸局,居然是一個養(yǎng)鬼之地?”
“你們都給我滾,要不然,你們通通都給我死!”
地縛靈身上的鬼氣彌漫,宛如實質令人渾身顫栗發(fā)麻。
鬼眼三通見狀,當即眉頭一皺:“你確定你不走?你若是走,我可以送你,但是你要是一意孤行,別怪本座不客氣了!”
說完,只見一條青色巨蟒虛影出現(xiàn)在他的背后。
當這條青色巨蟒虛影出現(xiàn)的瞬間,瞬間只見四周的鬼氣就暗淡了不少。
“最后一次機會,走還是不走!”
鬼眼三通冷哼說道。
他身為北方術法師,修的自然是五家仙。
五家仙,就是世人常說的胡黃常白柳,而他這次請的就是柳家仙。
而那地縛靈,在看見鬼眼三通背后的青色巨蟒,也是露出一副忌憚之色。
“我和你拼了!”
但是,地縛靈似乎并不想妥協(xié),渾身鬼氣彌漫的朝著鬼眼三通沖來,
鬼眼三通見狀,也是不再猶豫:“自尋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他雙手掐印,操控著背后的那條巨蟒虛影就朝著地縛靈沖去。
咔嚓一口!
瞬間,那只地縛靈就被巨蟒虛影一口吞掉。
“?。。?!”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聲響起。
那地縛靈直接當場就巨蟒虛影給撕成了一團黑霧。
隨著地縛靈的消失,周圍的黑色氣霧也是如同潮水般散去,很快,皎潔的月光就再次撒向大地。
趙有生在這一瞬間,感覺自己身上的那寒冷之意也是消失不見,他看向鬼眼三通問:“大師,解決了嗎?”
鬼眼三通背著手點頭:“已經(jīng)結束了。”
趙有生聞言瞬間就跟如釋重負一般松了口氣。
但是,就在那一瞬間,鬼眼三通卻是發(fā)現(xiàn)一抹黑氣在趙有生的額頭之上浮現(xiàn)了一下,但是又轉瞬即逝。
“嗯?難道是我看錯了?”
鬼眼三通詫異說道。
“大師,您在說什么?”
趙有生好奇問。
鬼眼三通搖頭:“沒事,事情解決了,你是不是該做點什么了?”
趙有生連忙點頭,隨后從自己兜里拿出一張支票道:“大師,這是五百萬,還請大師別嫌少。”
鬼眼三通看了眼雙手奉上的支票,伸手接過點頭:“嗯,懂事。”
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
趙有生連忙跟上道:“大師我送您?”
鬼眼三通卻是拒絕:“不必了,對了,臨走前我奉勸你一句,你最近不管任何事情都記得小心點,不然小心有血光之災。”
說完,他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這里。
趙有生看著鬼眼三通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道:“血光之災?這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有點不解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拿出一看,發(fā)現(xiàn)是蔣家的蔣偉業(yè)打來的。
“喂,老蔣。”
“什么?好我馬上就過來!”
隨后,他連忙上車,朝著蔣家方向趕去。
等他來到蔣家的時候,其他四家的幾人也是到了這里。
推門進入,只見蔣偉業(y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的女兒蔣若依以及妻子岑若蘭正哭哭啼啼的匍匐在床邊叫喊著。
而其他四家的掌舵人一臉凝重的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看樣子,情況似乎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