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微微頷首,說:“那條蛇隱去身上的腥味,直至剛才我才察覺到它的存在。”
聽到這話,我暗自感慨,這條蛇還真是狡猾。
將地板給清掃干凈后,我便去睡覺了。
估計是被那條蛇嚇到的原因,我后半夜做起了噩夢。
在夢里,我看到一個看不見臉的人被一群蛇扒掉皮,啃咬著血肉。
而為首的那條蛇,在夢里說這是我們廟宇村的報應(yīng),誰都逃不掉的。
我被嚇醒了。
醒來時冷汗不止,將衣服浸濕了。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慶幸這只是一場夢。
抬頭看了眼墻上的表發(fā)現(xiàn)快七點了,便急忙起床去收拾。
來到客廳,崔香婆早已做好了飯。
她沖我招了招手說,“快吃完,吃完飯跟我出去看事。”
我愣了愣,這么快嗎?
吃飯的途中,崔香婆跟我講了講這次要看的事以及事主。
當(dāng)我得知這次的事主是甘露的時候,我神情滯了幾秒,才緩緩回過神來問:“崔香婆,甘露這事好解決嗎?”
崔香婆喝了一口粥說,“等會兒去看看就知道了。”
吃過飯,我拎著看事要用的東西,跟著崔香婆去了甘露家。
到甘露家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姥姥也在。
姥姥蹙眉看我一眼,而后朝我走過來,壓低聲音問我怎么也跟著來了?
崔香婆掏出三根香,邊用火柴引燃邊回答道:“是我讓她跟著來,幫忙打下手的。”
姥姥啟唇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又止住了。
我剛想說什么,卻聽崔香婆沖我吩咐道:“譚婧,拿著碗去幫我從井里舀碗水過來。”
我嗯了聲,拿著空碗去了外面。
從井里舀完水要回屋的時候,我看到甘露媽從西屋出來了。
她看到我,有些驚訝,但是對我微笑問我是跟我姥姥來的嗎?
我搖了搖頭,說是跟崔香婆來的。
她手里拎著個黑袋子,里面似乎裝的是活物,在來回擺動著。
我看到后,好奇詢問,“嬸子,你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尾音還未落下,袋子里傳來一陣求救聲。
“婧婧,救救我。”
聲音很像是甘露。
我被嚇住了,去看甘露媽,她神色不變,似乎沒有聽到剛才的聲音。
“今早上幫甘露二嬸買的魚,正打算給她送過去。”她注意到我臉上的恐懼后問,“怎么了婧婧?怎么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我搖搖頭說自己剛才從袋子里聽到甘露的聲音。
甘露媽一下就笑了,“這里面裝的是魚,又不是甘露,怎么可能有甘露的音兒呢?而且甘露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肯定是你聽錯了。”
我盯著那袋子里擺動的魚,也跟著說聽錯了。
這時,崔香婆不耐煩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喚回我的神,“譚婧,水舀了嗎?”
甘露媽聽后道:“婧婧,我先去給甘露二嬸送魚了,她還急著要呢!”
“那嬸子,你路上慢點。”我收回視線。
她沖我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開。
不知怎的,我發(fā)現(xiàn)甘露媽走路的姿勢很奇怪。
雙腿歪歪扭扭的,像是打了結(jié),就好像是……電影里的蛇妖走路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