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千萬不要去三樓,否則把你們嚇出心臟病來。”
柳思思說完便回去睡美容覺,我和張魚唐如意并沒有把柳思思的話當回事,因為她要是知道我們身上的怨白虎和兇靈詛咒說不定當場就會嚇昏死過去。
我們隨便在二樓挑了三個房間,在快要進屋的時候我朝張魚使了個眼色,張魚立即會意。
回屋簡單吃了幾口泡面和壓縮餅干之后便沉沉睡去。
直到后半夜我才悄悄摸到張魚的門前,果然我一敲門張魚便走了出來,我倆都默契的背著登山包。
走出別墅我們直奔后山,走了一半張魚隨口問道:“對了,鎖龍?zhí)对谀哪兀?rdquo;
“不知道啊,唐如意和柳思思都沒說具體的地方。”
我很是光棍的說道。
張魚聽完頓時滿臉黑線沒好氣的說道:“俺說你小子是不是傻,不知道鎖龍?zhí)洞蟀胍瓜古苁裁磩牛繉α?,你怎么把唐如意一個人擱那兒了?”
我打了個馬虎眼敷衍道:“鎖龍?zhí)队惺裁次kU咱們都不了解,她一個小姑娘跟著去咱倆還得分心照顧她,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么和她家里人交代?”
當然,這只是我一方面的思慮,另一方面唐如意和干巴老頭接近我的目的恐怕都沒那么簡單,加上小妖給我卜的火澤睽卦卦象,我還是信不過這個表面上人畜無害的姑娘。
“說的也是,那你打算怎么找到鎖龍?zhí)叮?rdquo;
張魚絲毫沒對我的話產(chǎn)生懷疑。
“你他娘急什么,半截山不就這么大點,還怕找不到鎖龍?zhí)叮?rdquo;
我沉吟片刻說道。
張魚本來就沒有磨嘰勁,此時反正能跟著進山他也樂得多待一會。
我們順著山路往上走,除了寂靜的黑暗與發(fā)白的墓碑什么都沒有。
“聽說鎖龍?zhí)抖际墙栾L水之勢鎮(zhèn)壓,宋命,你會看風水嗎?”
張魚突然開口說道。
我之前在爺爺那里學過兩天撼龍經(jīng),所以多多少少能看出一些東西。
“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關門若有千重鎖,定有王侯居此間。”
我故作高深的胡謅一句。
張魚聽我念出這么一句,眼前一亮說道:“行啊老宋,和你魚哥還藏著掖著是吧?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
張魚這么一說,我不免有些飄飄然開始端起架子起來。
“嘿嘿,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嘛!”
反正吹牛不上稅,我只管吹就是。
好一會兒,我什么都沒看出來。
張魚撇撇嘴不滿道:“俺瞅你也是一個半吊子,實在不行咱回去睡吧?明天問問唐如意或者柳思思不就知道了?”
我被張魚這一激頓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嘴硬道:“老魚你他娘懂什么?我這不正在找嘛?”
我的目光剛移向張魚,眼前頓時一亮。
“踏破鐵鞋無覓處,還真讓哥給找到了!”
“真的?在哪呢?”
張魚半信半疑道。
我故作神秘指向后山那個凸起的地方說道:
“老魚,你覺得那里像什么?”
張魚順著我指的方向一看猥瑣笑道:
“俺說宋命平時看你他娘的假正經(jīng),現(xiàn)在暴露了吧?你說那玩意兒像什么?不就像個烏龜頭嘛!”
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你他娘懂個屁啊?烏龜在風水上又叫作玄武,你仔細看那塊石頭像不像一只烏龜在探頭?”
張魚瞪大了眼睛說道:“哎,你說的沒錯,真的像一只探頭的烏龜嘞!”
我笑著說道:“撼龍經(jīng)上物隨風水形,烏龜在古書叫作玄武,這里就是一個玄武探頭的風水局。”
張魚砸吧砸吧嘴問道:“玄武探頭?這種風水好不好?”
我點點頭說道:“玄武探頭,小姐姑娘鎖深樓,左擁右抱上下其手你說風水好不好?”
“嘿嘿,就你他娘會拽詞,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說。”
張魚對玄武探頭風水局來了興致。
月色像是一盞朦朦朧朧的紙燈籠,整個大地鋪了一層的銀光。
腳下是干涸的砂石地,這下輪到我迷糊了,風水風水,有沒有水怎么能叫風水呢?
“老宋,鎖龍?zhí)赌兀?rdquo;
張魚走的都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的問道。
我抬頭看了看星象一拍大腿:
“凡風水寶地必有墓葬,這下說不定除了能找到鎖龍?zhí)哆€有別的收獲。”
說完,我沖著張魚神秘一笑。
“咋了?你想當秋生?。?rdquo;
張魚壞笑道。
“滾犢子。”
我沒好氣的給了他一腳。
山里霧氣重,野草足有一腳深,黑漆漆的滿是露水,走上去十分難受。
“宋命,你小子可小心點,這山里估計有不少毒蛇。”
張魚提醒道。
他說的沒錯,山里面多的是蛇。
竹葉青,銀環(huán),花棉襖,戀樹根……
所以在山里尤其是草稞子里走夜路,必須得帶著打蛇棍。
只要有打蛇棍,蛇就不能順桿子爬。
我從地上撿了根棍子握在手里,張魚如法炮制也撿了一條打蛇棍。
寂靜的黑暗中,草稞子里不時傳來軟腳動物窸窸窣窣的爬動聲,偶爾甚至有小動物爬過我的鞋背。
很快,我們到了半截山唯一的一條河邊。
“宋命這太詭異了,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你看這的河水咋不停的往上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