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直接被氣笑了。
“燕王他打算怎么不尊重???”
燕十三目光中透著絲絲威脅:“我父皇宅心仁厚,一直不愿主動挑起戰(zhàn)事。可梁王你也知道,大燕國武將的脾氣一個比一個火爆,燕王他敷衍的了一時,卻敷衍不了一世……”
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清楚了,梁王不答應(yīng)他的提議,那大燕國隨時都有向大梁出兵的可能性。
梁王牙齒咬的咯噔作響,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確實被人掐住了軟肋。除非他已經(jīng)做好與大燕國全面開戰(zhàn)的心理準(zhǔn)備。
“爾等說話??!”梁王怒視朝臣。
五部尚書、當(dāng)朝首輔等等此刻全成了啞巴,他一個病入膏肓的老頭子實在獨木難支。
朝臣們對視一眼,禮部尚書尚文浩結(jié)結(jié)巴巴道:“陛下,依微臣之愚見,答應(yīng)他們吧,臣相信其他同僚都是可以理解的。”
“是啊陛下,形勢比人弱,退一步海闊天空……”
“為了大梁的穩(wěn)定與和諧,受點氣就受點氣吧,只要在文斗上能贏,咱們說到底還是賺的。”
“各位愛卿,你們這是在強(qiáng)行不虧?”梁王皮膚漸漸紅了,眼中噴火:“骨氣呢?你們的氣節(jié)呢?”
心緒激烈波動。
梁王不停喘著粗氣,不停翻著白眼,仿佛隨時會昏死過去。嚇得楊公公不住替梁王拍打著胸口,還從懷里掏出了一枚丹藥給后者服下。
那丹藥也知是啥做的,服下后梁王的氣色確實稍微恢復(fù)了一些。
他撫著胸口,漸漸平靜,對李飛苦澀道:“小李子,你認(rèn)為他們說的對嗎?”
“唰!”
數(shù)道目光齊刷刷看向李飛。
王敏瞇著眼睛,意思很明白,讓李飛想清楚了再說話。
李飛撓了撓腦門,心中郁悶至極。
好半天才試探著開口道:“陛下,奴才也不知道各位大人說的對不對。不過大文豪想必一定是一個學(xué)富五車的大人物,奴才這有半首還未寫完的詩,想要與這位大文豪切磋切磋。”
“與大文豪切磋?小太監(jiān),你很棒,本宮十分佩服你的勇氣。”燕十三目光中滿是對李飛的不屑。
倒是梁王,眼見情況對大梁是大大的不利,他干脆一咬牙,道:“小李子,把你的那半首詩拿出來,洛秋北若能作出后半首,朕便答應(yīng)帶領(lǐng)文武百官出城迎接。相應(yīng)的,若作不出來,那燕十三你就莫怪朕不給你大燕國面子了。”
“行啊,本宮無所謂。”燕十三狂妄不羈,看得出他對洛秋北的文采極有信心。
唯有侯公子想到李飛當(dāng)時四步成詩的事情,有些忌憚。
靠近燕十三壓低聲音道:“太子殿下,不要小看這個奴才,他在詩詞方面的造詣很是嚇人……”
“文圣弟子,就這德行?”
燕十三不爽道:“別忘了大文豪洛秋北還是你的師叔,要讓他知道你敢質(zhì)疑他的文采,小心他給你一個大耳瓜子。”
侯公子面色一變,苦笑不已。
目光環(huán)繞下,李飛沒想到自己用于轉(zhuǎn)移話題的一句話,又把自己給架到了火上,心里那股子后悔勁簡直別提了。
他哪來的半首詩?。?/p>
不過是信口胡謅的罷了。
他此刻就擔(dān)心給的半首詩難度太大,導(dǎo)致洛秋北作不上來。到了那時候,王敏和趙成乾等人能放過自己?
可現(xiàn)在眾目睽睽下也沒了糊弄過去的借口,李飛苦思冥想,終于想出了一首相比之下要稍微普通一點兒的詩。
“陛下,皇后,各位大人,奴才這半首詩,稍顯粗糙,朗誦出來之后還望各位不要笑話奴才。”
李飛咳嗽著清了清嗓子,而后發(fā)聲朗誦道:“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緊接著,李飛偷瞄了一眼眾人,很沒底氣的道:“這半首詩……可以不?”
然而,沒人做聲。
因為他們?nèi)笺铝耍?/p>
哪怕是不懂詩的燕十三,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這踏馬的也能被稱之為粗糙?”
他身后的大燕國使團(tuán)成員,各個都瞠目結(jié)舌,目露震撼。
五部尚書對視一眼,面色精彩:“光是半句詩,就足以讓天下學(xué)子奉若瑰寶,要是一首完整的詩作,那還得了?”
王敏秀眉緊皺,起身走到李飛身邊,慍怒道:“小李子,你是不是把本宮的話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
李飛委屈巴巴的道:“娘娘冤枉啊,比詩詞原本就不是奴才的主意,陛下讓奴才出手,奴才敢不出手嗎?”
“就這奴才還是收著來的,不然奴才一口氣能朗誦幾百首詩,何至于拿出一首半成品?要那個大文豪連這首詩都作不上來,那奴才就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請娘娘相信奴才,奴才對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鑒,經(jīng)得起任何考驗!”
王敏紅唇蠕動,終究是一句話說不出。
這都是什么事兒???
她眸光閃閃,對著燕十三冷冷道:“這都是你們大燕國自己作的,抓緊時間把這半首詩送去給洛秋北吧。”
燕十三聞言方才如夢初醒,忙差人快步離開御書房,給洛秋北通風(fēng)報信去了。
然而,此時此刻,大燕國使團(tuán)眾人都感受到了十足的壓力。
畢竟他們大燕國之中,還從未出現(xiàn)過如此質(zhì)量的詩作。
萬一洛秋北作不上來后半首詩,那便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等李飛回到寢宮,天空上已是繁星點點。
雖說也沒干啥體力會兒,不過李飛卻有一種筋疲力盡之感,拖著沉重的步伐剛進(jìn)房間,就直挺挺的朝著床上倒去。
然而,平日里堅硬的木板,今晚上顯得格外軟糯。
除開那溫?zé)岬挠|感外,還有香風(fēng)撲面。
“老子的床,成精了?還是個女妖?”李飛嚇了一跳。
下一秒,一道尖叫聲響起:“淫賊,抓淫賊!”
“我在自己的房間,怎的就成淫賊了?”李飛愣神之余,忙用火折子點燃了一旁的蠟燭。
隨著房間中漸漸有了光亮,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慕婉兒正躺在他的床上。
“婉兒公主,你是打算以身相許了嗎?”李飛不驚反喜,露出一副豬哥似的模樣。
說著,還主動脫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