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來,凌風經(jīng)歷了什么,周雙雙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男人,比以前更加自信和果斷。
而且還多了一顧狠勁。
饒是如此,周雙雙對凌風的看法永遠不會改變。
“凌風,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在你身后默默支持你。”
周雙雙看著凌風的背影,嘴唇動了動。
……
凌風回到了家里。
凌海和李秋竹看著凌風回來十分高興。
“風兒,你終于回來了,先吃飯吧?”
“爸媽,靈溪呢?”
“靈溪剛恢復好,她說去找工作了呢,這丫頭我叫她休息幾天再去,可她就是不聽。”
凌風坐下來,他拿起碗筷,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心里如同刀割一樣……
一塊肉也沒有,一點油星也沒看到。
“爸媽,我一定會扛起這個家!你們放心吧!我們再也不會過苦日子!”凌風眼眶淚水打轉(zhuǎn),他朝著碗里扒拉著飯粒。
味如嚼蠟,食之無味。
但對凌風來說,是他出獄之后吃過最好的一頓飯。
“風兒,你能回來就好,爸媽不要求大富大貴,只要求一家人平平安安。”
“而且這段時間,你先在家里照顧你爸,媽要出去打點零時工。”
此時,一個婦人打開門。
“咦,是凌風嗎?你回來了?”婦人有些驚訝的看著凌風。
“你是張嬸?”凌風道。
張嬸是凌家的鄰居,屬于長舌婦那種。
“沒想到這么多年,出來還能認識我。”
“咳咳,張嬸,時間到了嗎?”李秋竹打斷。
她對李秋竹說:“快點了,咱們都要遲到了。”
“張嬸,這不是我兒子回來了嘛,所以我想……”
“別拖下去了,我兒子好不容易靠關(guān)系給我們找了這個零時工,快點,要是去晚了,就不好了。”
“嗯!”
李秋竹叮囑了一下凌風和凌海,便和張嬸離開。
“秋竹啊,這是怎么回事?你兒子不是去吃牢飯了嗎?”
“他剛刑滿。”
“刑滿?唉,真是不幸,你老公是個瘸子,兒子又是個勞改犯,家里就靠著你。”
聲音越來越小。
凌風在屋子里面聽著,很不是滋味。
“爸,我吃飽了。”
“我來收碗。”凌海道。
“爸,你先坐著,我自己來收。”
于是凌風動手,便將碗筷給收好。
之后凌風來到了凌海的面前,“爸,你的腿傷,去看過嗎?”
“當初,你媽和靈溪要帶我到醫(yī)院檢查,我沒去。所以不了了之。”
家里欠了高利貸,他不想一家人為了治療他的腿傷更加辛苦。
“爸,我能治。”凌風檢查了一下說。
“風兒,你能治我的腿傷?”
“嗯,是的爸。”
“你現(xiàn)在腿部只是骨折了,沒有明顯的移位,正要正骨了,買點石膏和夾板進行固定就可以,爸,你在家里等著我。”
“風兒,你……”
凌海還沒說完,凌風便離開家。
凌海十分疑惑,自己的兒子,真能治療他的腿傷嗎?
……
凌風很快就買好了石膏和夾板,他正要回去。
就在這時,只見前面人群聚集,圍城了一圈。
嘰嘰喳喳在議論什么,有的人還拿出了手機進行拍照。
凌風沒有看熱鬧的習慣。
不過路過也是瞥了一眼。
只見一個年紀二十歲出頭的男子站在橋邊,作勢就要跳橋。
一輛紅旗轎車停在了邊上,幾個保鏢打扮的人十分的著急站在一邊。
“政兒,你不為我想,你也要為你媽想一想啊!”
“你別做傻事。”中年男子眼淚流出,他的聲音哽咽無比。
他正嘗試接觸,但卻被男子打斷。
“爸,我活著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思了,你別攔我。”
“我現(xiàn)在就要跳下去!”
男子跨過大橋護欄,就要跳下去。
眾人驚呆了,他們都著急無比。
撲通!
中年男子朝著他跪下了。
“爸,求你了,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
“這件事,都是我自找的!爸,對不起。”
唐政說完就要跳下去!
圍觀的人嘩然!
唐啟德眼睛瞪大!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廢話大半天,你到底跳不了跳?”
突如起來的一句話,眾人不知所措。
他們紛紛朝著這個說話的人看去。
唐政咬牙切齒,眼眶淚水還是沒有退去。
“你以為我不敢嗎!”
“沒錯,你不敢!”
凌風道。
“小伙子,你是來添亂嗎?不勸一下,現(xiàn)在還去激人家。”
“是啊,你是嫌事鬧不大??!”
“你把人家逼急了跳下去,你就是殺人兇手。”
圍觀的人都朝著凌風埋怨起來。
唐啟德對凌風說:“小兄弟,請你別說話好嗎?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我……”
“所以就是你把他慣成了這樣的。”
“看你的樣子,打扮的有頭有臉,事業(yè)應(yīng)該有成吧?現(xiàn)在生出這么一個窩囊兒子,還給他跪下,他配嗎?”
慣子如殺子??!
說到底,凌風的一番話,唐啟德也只能乖乖閉嘴。
唐政怒斥凌風:“你說什么!我不是窩囊廢!”
“你就是窩囊廢!”
“我不是!”
“遇到事情,不敢勇敢面對,竟然選擇輕生,你就說你是不是窩囊廢?”
“你爸媽含辛茹苦將你撫養(yǎng)長大至今,你就是這樣回報他們的?”
“真是個窩囊廢,既然死都不怕,還怕去解決問題?”
“我……”
唐政一下子癱坐在地。
凌風的一番話,徹底將他給罵醒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政兒!”
唐啟德見到唐政放棄了跳橋的念頭,他趕緊朝著唐政跑去,緊緊的抱住。
“爸,對……對不起。”唐政看著唐啟德說。
“沒事,你想開了就好。”
“唉都散了吧!”
此時,圍觀的人紛紛散開。
“對了,那個小伙子呢,我要感謝他,是他救了我兒子。”
唐啟德轉(zhuǎn)過身,然后看了看,可凌風早已不見。
“董事長,人不見了。”保鏢道。
“給我找,一定要找到他住在哪里,我要親自感謝。”
“是,董事長。”
……
此時,凌風朝著家里趕去。
只見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停在家門口。
凌風感覺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