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書抱著所謂的臟衣服,感受到了其上飄來的如幽谷若蘭般的香氣,想著自己看到的場景,如玉般柔嫩的臉上,不禁浮出幾縷殷紅:“呸!真的是便宜了這個登徒子!”
這樣想著,樂書來到蕭元音的面前:“皇上,依奴婢看來,那人只是一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登徒子,這般便宜了他,屬實是太可惜!”
蕭元音稍顯疑惑:“這是為何?”
她自然能看得出,不論是詩畫的故意犯錯退場,還是現(xiàn)在抱著一團亂衣服的樂書,似乎都有一些事情,在瞞著她。
想到這里,蕭元音看向前方的宮殿:“蒙汗藥下足了?”
樂書腦子轉(zhuǎn)得有些跟不上蕭元音的速度,但還是聽話地點頭:“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結(jié)果就看到,她那尊崇無比的陛下,抬腿就要往交泰殿而去。
當(dāng)即不顧自己手中抱著的衣物,撲倒在地:“陛下,您不能去!”
交泰殿里除了那個登徒子,就是那一堆的工具。
要是被她們陛下看到了,臟了眼,這就是樂書難辭其咎的責(zé)任!
看著樂書古怪的樣子,蕭元音表情奇怪,不過卻還是不動聲色地蹙眉:“那里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
現(xiàn)在的天色,應(yīng)該也不會有多么活色生香的一幕,現(xiàn)在不去,難不成要等到楚風(fēng)辦正事再去聽墻角?
看到蕭元音的動作未停,樂書索性閉上眼,將自己看到的情況,直接說出來。
蕭元音冷在原地,猶如石化一般,臉上瞬間出現(xiàn)了難看的神情。
但是轉(zhuǎn)瞬即逝。
另一邊,交泰殿中的楚風(fēng),一臉得意地收起那份東西。
雖然看不明白,但還是打算抽時間交給那個老太監(jiān)!
并非喜歡做好人好事,而是單純地不想再多幾分麻煩。
只不過現(xiàn)在,他目光激動地看向床榻,邊上的幾根道具,激動的神情瞬間停歇:“可悲,可嘆!”
但他楚風(fēng),是那種會被打擊到的人嗎?
那必然不可能!
雖然吃不到嘴里,可這般活色生香的豆腐,卻不能放過。
所以當(dāng)蕭元音走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楚風(fēng)蹲在床榻前,身邊放著一些不可描述的物件,兩只手在前方,動個不停。
眼中的厭惡轉(zhuǎn)瞬即逝,不過想到皇后的身份,蕭元音的心中竟然生出幾分難得的痛快!
“這就是你的,計劃?”蕭元音的聲音在楚風(fēng)的背后響起。
楚風(fēng)沒有被嚇到,他反倒是一邊嘀咕著:“不對勁!”一邊將兩手握成鷹爪般,在自己的身前抓了兩道空氣,然后抬頭看向蕭元音:“陛下,這不對?。?rdquo;
蕭元音看著楚風(fēng)的動作,怒氣瞬間翻涌。
但此時的楚風(fēng),不知道什么地方涌來的底氣,非常嚴(yán)肅地說到:“皇帝陛下,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稟報!”
被楚風(fēng)難得的正經(jīng)感染,蕭元音壓下想將人拉出去賜死的沖動,用眼神示意楚風(fēng)繼續(xù)說下去。
“咳咳!”猥瑣的神情瞬間上涌,楚風(fēng)的聲線都帶著幾分賤氣:“皇上您乃九五之尊,是整個國家最尊貴的人,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因著楚風(fēng)此前的神異,而對他這話有莫名擔(dān)憂的蕭元音也難免開口:“何解?”
“生氣多了,老得快,而且還容易魚精不調(diào)!”
眼看著蕭元音的額頭上跳出幾根青筋,如刀割般的殺氣瞬間劃過臉頰,楚風(fēng)也連忙收起臉上的不正經(jīng):“陛下,息怒!我只是開個玩笑!我要說的是,這個皇后是別人假扮的!”
用了二十多年的養(yǎng)氣功夫,好不容易壓下殺人沖動的蕭元音,這才繼續(xù)看向楚風(fēng)。
楚風(fēng)自覺皮得過分了些,連忙解釋起來:“我并非在胡言亂語,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這人真的并非皇后,手感不對!”
看著楚風(fēng)的手勢,蕭元音竟然詭異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瞬間,更加冷厲的聲音響起:“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可知穢亂后宮,該當(dāng)何罪?”
一直充當(dāng)背景板的樂書瞬間出現(xiàn),跪在一旁的地上,異常嚴(yán)肅地說到:“殺無赦!”
楚風(fēng)傻了眼。
“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讓我來替你的嗎?怎么用完就丟?哦我知道了!你吃醋了,對不對?你放心,我跟皇后沒什么,這個替身我也沒動,頂多就是摸了摸她們的優(yōu)點!”
“你要是不滿,看到那些工具了嗎?不然你自己動手?”
說完之后,一攤手,連忙走到一旁。
都說伴君如伴虎,看樣子這母老虎更可怕!
蕭元音雖然瞧不起楚風(fēng),但也知道,楚風(fēng)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隨機有些好奇地問到:“你不是與皇后通奸?”
楚風(fēng)一聽這話,心里的苦水不斷浮現(xiàn):“那個老巫婆讓我去給她搓背,我不過就是碰了她一下下,她就給我喂了毒藥,把我打發(fā)到你這里來了,你認(rèn)為我能跟她有什么!”
看著一臉憤怒的楚風(fēng),蕭元音沉默片刻,這才淡淡地開口:“退下吧!”
楚風(fēng)也樂得如此。
只是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我看你也算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女漢子,想必不會說話不算話,要是你們實驗成功了黑火藥,可別忘了給我后續(xù)的功法,我這里可不止黑火藥呢!”
看著楚風(fēng)離去的背影,樂書抬頭看向蕭元音,但是皇帝的表情從始至終的淡定:“把床上的事情,處理完,記住,不可讓皇后起疑心。”
另一邊,終于又回到自己小窩棚的楚風(fēng),突然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然后掏出放在胸口處的一小塊布料:“皇后都是假的,那這玩意,八成也是假的。”
想到洪九齡那朵媲美老菊花的臉,楚風(fēng)又是一陣惡寒:“管他呢,反正這就是我從皇后身上拿到的,再說了,那老閹狗老眼昏花,說不定就能以假亂真!”
反正他又不是真心實意地幫洪九齡辦事,身上更是只剩下不可人道這一條限制,那自然也不用再有任何的擔(dān)憂。
這般想著,隨意將那塊破布料子扔到桌子上,迷迷糊糊地走到床邊,躺下就睡著了。
只是不知為何,他這身子卻越來越冷,終于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寒戰(zhàn),瞬間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