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西沙。
王騰一襲白衣,靜靜地坐在海邊垂釣,身后數(shù)十名身穿囚衣的老者正滿臉狂熱的看著他。
一百年了!
終于有人可以離開這兒了……
這里是惡魔島,號稱全球守衛(wèi)最嚴(yán)的監(jiān)獄,只要被關(guān)押進(jìn)這里就永遠(yuǎn)不能離開,除非你能戰(zhàn)勝這里的島主。
但這是不可能的!
島主的實力深不可測,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曾經(jīng)有很多人都不信邪,試圖挑戰(zhàn)島主的權(quán)威,但卻無一例外,全都成了這里的階下囚。
可就在今天,島主不敗的神話卻被人給打破了!
那就是王騰!
只用了一招,他就將島主擊落神壇。
新的神誕生了……
不出意外,王騰將是這里的下一任島主。
但他本人卻對此并不感冒,現(xiàn)在他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女兒……
五年前,他在自己的新婚之夜被大哥和未婚妻陷害,鋃鐺入獄,險些喪命。
最后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卻被打斷雙腿,直接丟到了惡魔島,本意是想讓他死在這里!
但他不僅沒死,反而還在逆境中重獲新生……
原本他沒想這么快離開,惡魔島的位置極其特殊,對他的修行非常有利。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他必須得離開。
三天前他得到消息,他的那位“好大哥”將在一個星期后,正式接任王家的家主之位,同時還將代替自己,迎娶他曾經(jīng)的未婚妻。
而且他還得知,當(dāng)年那個被他大哥綁來陷害他的女孩兒居然懷了他的孩子,直接生下了一個女兒。
他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找到她們母女。
“查清楚了嗎?”
王騰收回思緒,問身后的老者。
“查清楚了!”
那人急忙點頭:“剛剛得到的消息,主母和小公主一直都在華國的林城,并沒有離開,只是她們的處境……”
老者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主母好像被當(dāng)?shù)氐囊粋€惡霸看上了,母親生了重病,大哥又是個爛賭鬼,欠了那惡霸幾十萬的賭債!”
“為了逼主母就范,他竟勾結(jié)惡霸直接綁走了小公主!”
“什么?”
王騰勃然大怒,“噌”的一聲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眼中殺氣彌漫:“趕緊把位置發(fā)我,我現(xiàn)在就回去!”
“是!”
眾人渾身戰(zhàn)栗,當(dāng)即便匍匐在地,臨走之前,他們還將一個包裹交給了王騰,說是給小公主的見面禮。
王騰并沒有拒絕,這些東西在惡魔島毫無用處,可要去了外面,用處可就大了。
別看他們在王騰的面前如此卑微,實則他們在外面的身份卻恐怖的嚇人!
他們中有的是曾經(jīng)的殺手之王,有的是傭兵之王,還有的是全球頂級財閥的幕后首腦,真正的富可敵國。
回到林城。
望著街邊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致,王騰平靜的一顆心,此刻也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絲的波瀾。
對于當(dāng)年那個女孩兒,他的印象其實非常模糊,因為他當(dāng)時被下藥了,幾乎什么也不記得。
現(xiàn)在他才知道,女孩兒的名字叫宋曉婉,當(dāng)時是林城大學(xué)的新生,因為自己的緣故,剛剛才上大一的她就被迫輟學(xué)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并沒有打掉那個孩子,而是把她生下來了……
五年了!
他難以想象,一個才剛上大一的女孩兒,到底是如何頂住家里的壓力,獨自將女兒撫養(yǎng)長大?
好在他已經(jīng)回來了,只要她愿意,他將盡一切可能去彌補(bǔ)她。
王騰很快便按手機(jī)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個惡霸,這家伙是開賭場的,里面烏煙瘴氣。
王騰二話沒說,進(jìn)門就直搗黃龍,打趴了賭場里的十幾個小弟,然后就一腳將惡霸踩在了腳底:“囡囡在哪兒?”
囡囡就是他女兒的名字。
“囡囡?”
惡霸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陰狠:“原來你是宋曉婉那個賤人請來的?”
王騰懶得跟他廢話,上前便一腳直接踩斷了他的胳膊:“我再問一遍,囡囡在哪兒?”
他的眼中殺氣彌漫,幾乎讓整個賭場的溫度都驟降了好幾度,嚇得那惡霸滿臉慘白,忍不住便趕緊指了指后院:“后……后面!”
王騰松開了他,直接沖進(jìn)了后院,可就在他剛剛看到囡囡的一瞬間,他的眼睛一下就紅了!
他們居然將囡囡關(guān)進(jìn)了狗籠子里!
寒冬臘月,一個才四歲大的小女孩兒,身上就只穿了一件臟兮兮的短袖,衣不蔽體,懾懾發(fā)抖,手里還端著一只破碗,狼吞虎咽的吃著里面的殘羹剩飯……
“啊——”
憤怒的嘶吼震徹云霄。
此刻的王騰,猶如一頭受傷的野獸,他赤紅著雙眼,一個箭步便趕緊沖到了囡囡面前,猛的一把便將拇指粗的鋼條直接掰斷,同時伸手向里面的囡囡抱去。
囡囡嚇了一跳,急忙往后縮了一下,死死的護(hù)著她手里的破碗。
大概她還以為,王騰是要搶走她手中唯一的食物。
“對不起……”
王騰嚎啕大哭,即便是當(dāng)年被人陷害,打斷了雙腿,他也從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可這一刻他卻再也繃不住了,淚如雨下,滿臉自責(zé),嘴里不斷地對囡囡說著對不起……
囡囡明顯受到了驚嚇,臟兮兮的小臉上滿是無助彷徨,如同小狗般蜷縮在籠子的角落,死死的拽著鐵籠,死活不肯出來。
“別怕,我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