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在跟父親的通話當中她偶然得知家里有一枚特殊的銅錢,是她奶奶過世之前留下的。
據(jù)說她奶奶年輕的時候曾遇到過一名風水先生,給了他一頓飯吃。
之后風水先生留了這么一枚銅錢。
說只要她家有事只管拿銅錢到臨水城風水鋪子來,自會有人幫忙。
于是胡蝶就讓父親把銅錢給她寄了過來。
她說到這里我想起了爺爺曾經(jīng)在外游歷的事情,也許這銅錢就是他當時留下的吧。
想到這里我又不自覺的向那枚銅錢看去。
這銅錢十分普通。
唯一不同的是銅錢上并沒有刻字。
這居然是一枚空白銅錢。
我很想將這銅錢翻過來看一下后面,這時卻突然聽到了一陣嬌滴滴的撒嬌聲:
“小先生你看完了沒有?要不上手摸摸?”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在盯著胡蝶胸前露出的大片雪白以及那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我的臉刷一下就紅了,胡蝶見狀更加變本加厲,湊到我的耳朵邊輕聲說道。
“沒想到小先生這么害羞。”
說著她的手就不老實的在我的脖子上撩撥了起來。
就在她想要順著我的領(lǐng)子將手伸進去的時候。
我一下就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水壺猛灌了幾口,才算是壓下了心頭躁動的火苗。
“哈哈哈哈,小先生你真可愛。”
胡蝶坐在凳子上臉頰微紅的看著我。
她臉上的陰郁此時已經(jīng)一掃而空,可能是這段時間因為那個夢壓抑的太久了吧。
“接著往下說你的事吧。”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對她說道。
胡蝶接下來講的事情讓我大為吃驚。
她拿到銅錢的第一天夜里并沒有夢到那個血肉模糊的人。
不過夢里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英俊的男人,他們兩個在夢里交好。
第二天早上醒來胡蝶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被搞得一團糟,床上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毛發(fā)和液體。
這下她徹底慌了,屋子都沒收拾就急忙來找我。
她說話的時候天命宮動蕩,說明她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讓她帶我去她家看看。
胡蝶當即點頭答應。
她租住的地方是一個高檔小區(qū)里的一室一廳,環(huán)境還不錯。
聽她說她有不少同事也租住在這里。
我習慣性的看了一下此地的風水之后不禁點了點頭。
這里靠近城中心,小區(qū)外面有一條清澈的小溪。
在風水上這叫美人環(huán)帶,住在這個小區(qū)里的人會逐漸變得嫵媚動人。
而且像胡蝶這種風塵女子住在這里也能多少凈化一些身上的污穢之氣。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這么個好地方的。
胡蝶帶著我上了樓,期間有不少年輕貌美的女孩子紛紛打趣胡蝶又開張了。
她倒是不在意,我的臉卻已經(jīng)紅成了猴屁股。
但是也看得出來正如她所言,那個夢已經(jīng)讓她很久沒有工作了。
進入胡蝶家里之后我頓時吃了一驚!
胡蝶家里各種衣服襪子丟的到處都是,紙簍里面也裝滿了白色的衛(wèi)生紙,味道十分難聞。
剛進屋子我腰上的風水鈴突然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這間屋子的風水有問題。
我打眼一看立刻明白了問題所在!
屋里很亂。
但是正對門的地方卻擺著一張干干凈凈的桌子。
桌子上用紅布包裹著一個東西,面前還放著一只香爐。
我看到這東西不由得頭皮一麻。
小屋供大神,是為大邪!
紅布上面飄著一股濃郁的黑氣,在這黑氣當中還夾雜著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紫氣。
自古就有紫氣東來的說法,在風水和相面當中紫氣只有身居高位的人或神靈身上才有!
雖說這紫氣代表大神。
但是那濃郁的黑氣實在是沒辦法讓我忽略。
“這是……”
我指著那個桌子上的東西問道。
胡蝶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十分不自然的說道。
“就是個佛像……這不是最近招邪嗎?”
哪怕我沒對她望氣都知道她在撒謊。
除了神像擺的位置其他地方都是灰塵。
而且神像前面香爐里的香灰也是最近才落的。
這神像擺在這里最起碼有半年了。
我看著胡蝶一字一句的說道。
“神像請回家來之后是要燒香開光的!”
沒給胡蝶反應的時間,我快步走到神像面前一把就抓住了蒙在上面的紅布。
“不……”
胡蝶剛想阻止卻發(fā)現(xiàn)我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我之所以停下來當然不是因為胡蝶叫住了我。
而是我的手掌上已經(jīng)沾染上了一大片血紅!
難道……
我快速將手指放到鼻下一聞,臉色霎時間就白了。
這紅布上全是血,而且還是女人的天葵血。
“這是你弄的?”
胡蝶看著我手上的血,臉上突然飛上了一絲紅霞扭扭捏捏的點了點頭。
這紅布下面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居然要靠人血來喂養(yǎng)?
此時一陣涼風從窗戶外面吹進來,吹得我一個哆嗦。
沒等胡蝶阻攔,我一下就把那塊紅布摘了下來。
紅布下面是一尊男人的雕像。
胡蝶見到這個男人頓時大叫起來,說晚上夢里的就是這個男人。
雕像本來應該是白色的。
但是卻被紅布上的血染成了紅色,看上去分外恐怖。
我盯著這東西額頭上慢慢冒出了冷汗。
這玩意他娘的居然是尊煞婆像。
所謂煞婆像就是一些邪祟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附身在神像上所形成的。
比如民間所傳的邪關(guān)公和鬼薩婆都屬于煞婆。
因為他們多少沾染一點神性,所以想要解決并不容易。
真沒想到我的第一筆生意就這么難。
聽說爺爺?shù)牡谝还P生意是子母黑煞棺,兇險程度絲毫不弱于煞婆像。
爺爺那時候可是九死一生才從棺材地里爬出來的!
我拿著煞婆像坐在沙發(fā)上。
雙眼死死的盯著胡蝶等待她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胡蝶坐到我的身邊見我一臉嚴肅的看著她知道這件事情沒那么容易過去,這才緩緩開了口。
胡蝶之前并不長這樣,在她們這一行里面干的也并不出色。
生活過得很拮據(jù)。
胡蝶的家里人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城里是干這個的。
一天她接了個上門的生意。
結(jié)果半夜那家伙的老婆突然回來了,胡蝶就只披了一條單薄的外衣從雇主家的陽臺翻了出來。
那么冷的天她一個人走在大馬路上,攥著手里的幾百塊錢蹲在路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