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這算術(shù)高人一向瞧不上仕途,就連對當今陛下態(tài)度都是毫不客氣。
今日一見,果真不假!
若不是當今陛下趙瑞龍惜才,像李牧這樣的人,就算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李愛卿,靠山王有沒有能耐,一試便知。”
趙瑞龍臉色也不太好看,這李牧平日里猖獗也就罷了,今日在朝堂上竟也不給他留些面子!
“像你這樣的毛頭小兒我見多了,不過是懂得一些顯淺的道理就想要拿出來炫耀。”
李牧看著趙瑜,神色不加掩飾,對趙瑜是赤裸裸的諷刺。
“不過就是一個迂腐不堪的老頭,裝什么高深莫測,我看就是為了逞個風頭吧。”
趙瑜絲毫不慣著他,笑話,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在他面前撒潑的!
“好,那老夫今日就和你比一比,你若是能夠贏過老夫,我便承認自己是個廢物,從此不再算術(shù),甘愿在戶部做奴才!”
李牧所言一出口,朝臣皆驚,沒想到他竟然敢立這么狠的賭約。
“反之,你這個小崽子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承認自己是個廢物。”
李牧的話讓不少人都暗暗捏了一把汗。
那可是靠山王,陛下的親王,李牧說的話無異于也是把陛下的面子踩在了腳下。
這期間,除了李牧和趙瑜二人針鋒相對,氣焰不減,其他朝臣都膽怯的看向了趙瑞龍。
趙瑞龍臉上帶了一些慍怒,是否他平日對李牧過于縱容!
“好,那我就讓一讓你,讓你這個老頭先出題。”
趙瑜一口答應,不少人都帶著些幸災樂禍,想要看看這一場鬧劇該如何收場。
“那你可聽好了。”
李牧擺了擺譜,這才緩緩道來。
“三箱石頭重四十五千克,一箱梢石比一箱石頭多五千克,三箱梢石重多少千克?”
聽著李牧問出來的小學生都會的數(shù)學題,趙瑜笑了笑,幾乎都不用驗算,答案就已經(jīng)出來了。
“六十千克。”
聽到趙瑜的回答,李牧嘴角的笑意僵住了,這道題他可是整整驗算了兩日兩夜!可這個小子竟然脫口而出!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早就背過答案了?”
李牧不可置信的看著趙瑜,在他身邊轉(zhuǎn)了兩圈。
“你的題目我已經(jīng)答上來了,現(xiàn)在該本王了。”
“一張桌子的價錢相當于十把椅子,但是一張桌子的價錢要比一把椅子多二百八十八兩銀子,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各多少銀子?”
聽著趙瑜給出來的題目,那個李牧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了紙和筆,坐在了大殿上就開始算了起來。
“一張桌子…十把椅子……”
李牧整個人像是魔怔了一樣,但是他卻遲遲沒有下筆,他根本就看不懂這道題的題意是什么!
片刻后,李牧頹廢的跪在了地上。
“是我老令智昏,竟敗在了一個算術(shù)奇才上,是我不配在算術(shù)界里面待下去去了!愿賭服輸,我李牧,履行承諾。”
說完這句話,李牧就像是失心瘋了一般,嘴里念叨著什么走出去了大殿。
眾人紛紛在震驚里面有些緩不過來神,還是戶部尚書率先反應了過來。
“陛下,靠山王簡直就是奇才?。〕颊埱蟊菹驴梢宰尶可酵鮼砦覀儜舨?,位置就和老臣平起平坐!”
戶部尚書竟然直直的拜了下去。
趙瑞龍看向趙瑜的目光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藏一樣,更是心里暗爽趙瑜把李牧好好的教訓了一頓。
“靠山王才學兼?zhèn)?,是不可多得的曠世奇才,朕準了!就此作罷吧!”
趙瑞龍心情極好,離開了殿堂。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公公尖銳的聲音在大殿回響,刺痛了每一個人的耳膜,提醒著他們剛剛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實。
回到靠山王府不到半個時辰,陛下身邊的公公就帶著一臉笑意的來了。
“王爺這次功勞極大,陛下十分高興,賞賜了王爺不少金銀財寶呢。”
那公公說完,招了招手。
只見一行人抬了三大箱金銀珠寶走了進來。
看著這些東西,趙瑜心中一喜,府中下人的月銀有著落了。
等到那公公離開,趙瑜立馬就把順子叫了過來。
“順子,這王府的庫房,日后就歸你管了,等下你把庫房鑰匙從小六子那里拿回來。”
聽到趙瑜的話,順子有些受寵若驚。
“好好管理,本王很欣賞你。”
趙瑜拍了拍順子的肩膀,隨后讓人備馬車來到了大理寺。
趙瑜原本可以把庫房鑰匙要過來,直接交給順子,但他讓順子自己去要,自然是有他的深意。
“呦,王爺來了,見王爺下朝都一個時辰了還未來到,我還以為王爺貴人多忘事,不來了呢。”
大理寺丞一看到趙瑜,立馬就有些立不住了。
史偉業(yè)身為大理寺丞,自是有勢力在身,被太子拉攏并不奇怪。
反觀一旁的翟守皚,則是對趙瑜的態(tài)度恭敬了不少。
有意思,看來這翟守皚不是太子的人。
“本王豈會違約,前丞相一家五口的尸體就在前丞相府里面,讓人去把前丞相接過來吧。”
趙瑜語氣篤定,這讓翟守皚也有些好奇了起來。
直到前丞相一家的完整尸身被搬運了過來,史偉業(yè)依舊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王爺對這尸體的位置了如指掌,怕是讓人有些起疑吧,王爺該不會是在賊喊捉賊吧。”
好大的一頂帽子!
這罪名安了下來,就算是趙爽在世,趙瑜不死也要被發(fā)配!
趙瑜看著史偉業(yè),神色冰冷。
“史大人,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記得大江朝律法里面,污蔑皇族,可是死罪。”
史偉業(yè)愣了愣,隨后笑容滿面,看著趙瑜十分諂媚:“不過是和王爺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呢。”
趙瑜沒有理會他,看向了翟守皚。
翟守皚立馬會意,上前開始尸檢。
“尸體雖然有大量尸斑,但是可以確定死亡時間還要比前丞相府出事晚上兩三日。”
聽到翟守皚的話,趙瑜有些驚訝。
莫非,這前丞相一家在密室是為了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