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世子殿下他也不是有心的。稍微教訓一下就行??刹慌d打壞了。”
管家后面追著過來的同時嘴里還不斷的給蕭璋求情。
已經(jīng)到了門口的湘東王噓了一聲,示意他安靜下來。
“誒?怎么了?”
湘東王指了指房間內(nèi)趴在桌面上奮筆疾書的蕭璋,管家看到了,只以為自己眼花出現(xiàn)了幻覺。
他用力的揉著眼睛,半晌才喃喃道:“王爺,世子殿下用功讀書了,小人沒看錯吧?”
湘東王樂呵呵的用手捋著胡須:“你沒看錯,這小王八蛋今天倒是開了竅了。”
說話間,他把抽出來的腰帶又給系上了,而后,悄悄的來到了蕭璋身后,去瞧蕭璋寫的內(nèi)容。
“這,這鬼畫符一樣的東西是什么?。繃訉W現(xiàn)在教的東西這么離譜了么?”
只是看了一眼,湘東王內(nèi)心就滿是震驚。
字面上那些2啊3啊/之類的東西他是一個都看不懂。
“呆子,你寫的這些是什么?。?rdquo;
震驚中,湘東王忍不住張口詢問。
蕭璋聽到有人說話頭也不回,他正沉浸在創(chuàng)造的世界之中:“你說這個啊,化學公式啊。可以用這個推算出來如何提煉醬油,酒精之類的。”
湘東王只覺得腦殼疼,什么醬油什么酒精,這呆子在胡說什么。
“國子學就教的這個?”
蕭璋這才注意到來的是自己老爹,當即停了筆哦了一聲:“國子學?拉倒吧,就陸伯明那水平,給他一千年他也不懂這個。”
湘東王嘴角抽抽不斷:“住口,你這呆子又胡言亂語了。陸伯明是朝中大儒。他不懂你就懂了?”
“昂,在這方面,咱們大德我敢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老頭,有事沒。沒事別耽誤我干活。”
湘東王剛想要答應離開,腳步邁出又想到了什么,手按著腰帶又轉(zhuǎn)了回來,幽幽的盯著蕭璋。
蕭璋被湘東王的眼神看的心里不住打鼓,禁不住吞口水道:“老頭,怎么了?”
“哼,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了?你知道剛才陛下給我喊進宮里說什么了么?”
“不會說我了吧。”
湘東王抽出來了腰帶:“猜對了。說吧,你咋想的?咋想著去打陸伯明了?你知道不知道他在世家中的地位。你想讓世家都來對付老子是吧。”
湘東王越說越生氣,一腰帶過去:“今天我要是不抽你,你是我老子。”
蕭璋被打的嗷嗷跳起來:“不是老頭,能講點理不?;实酃飧阏f我打了陸伯明是吧。那陸伯明先用戒尺揍我的腦袋你咋不說。”
聽到這話,抬起手的湘東王愣住了,就在蕭璋納悶的時候,他臉上表情猛地變換:“該死的,這個陸伯明敢打你的腦袋,老子饒不了他。老胡,把本王的刀拿來!”
外面管家答應了一聲。
那湘東王邁步就往外走。
見他這個樣子,蕭璋內(nèi)心不免有些感動。
雖然這便宜老爹動不動抽自己,但真有事了,他也是真疼自己啊。
剛還因為忌憚陸伯明的事生氣呢,這會兒為了自己直接就要動刀子了。
“老頭,你別沖動。雖然他打了我,不過我也打了回來。而且,我還在皇帝面前讓他出了個丑。”
耳聽著蕭璋的話,湘東王誒了一聲。
蕭璋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說了一遍。
湘東王聽了,喜上眉梢:“好好好,不愧是我蕭繼業(yè)的種。兒子,干的漂亮。那幫老酸儒早就該殺殺他們的威風了。平時在朝上那些家伙動不動就找你爹麻煩。”
蕭璋誒了一聲:“老頭你不生我的氣了?”
“為啥要生你的氣?咱們雖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你要是吃了虧不敢還手,我抽不死你我。”
蕭璋:“…”
好嘛,這跟自己一樣,都是吃了虧難受,占便宜沒夠的主。對脾氣。
“去老胡,讓后廚準備幾個菜,本王要和兒子喝兩杯。”
“別別別,咱家做得那菜狗都不吃,還是我來吧。”
說完,蕭璋就挽手去了后廚。
湘東王則是留在他的臥室里,對蕭璋對對子贏了陸伯明的事情感到匪夷所思。
忽地,他又瞧見了蕭璋寫的公式,忍不住拿起來在手中端詳,瞧著瞧著,臉色忽地的難看起來。
“這些玩意咋看咋像是鬼畫符。這傻小子能對對子贏了陸伯明。不會是因為這個吧。壞了,我家呆子不會中邪了吧?”
想到此,湘東王表情更加難看。
自己就這么一個兒子,要是中邪豈不是斷了自己的跟。
看樣子,自己得抓緊找一個高人給兒子瞧瞧了。
“老頭,幫幫忙啊。別傻坐著。”
就在湘東王內(nèi)心揣摩的時候,蕭璋端著冰盤盛著菜走進來,進湘東王坐在那,忍不住吐槽說道。
湘東王聞言轉(zhuǎn)過神,急忙忙將手中的公式放下,起身來迎著蕭璋去了。
酒菜都放好了,父子二人便開始對坐飲酒。
“我兒手藝又進步了。”
“那是必須的,老頭我跟你說,往后好日子還多著呢。你等我醬油和高濃度白酒做出來。保證你每天過得比皇帝都滋潤。”
湘東王聽了心里一哆嗦,乖乖,這大逆不道的話怎么敢說的。
他剛想要訓斥兩句,一想到蕭璋中了邪,又不免嘆了口氣。
“怎么了?”
“沒,沒什么。”
湘東王說著,但看蕭璋的眼神卻滿是不對勁。
他在心里暗暗下決心,兒啊,爹一定會治好你的瘋病,幫你驅(qū)走邪祟的。
吃喝結(jié)束,蕭璋迫不及待的送走了湘東王后,又開始研究起來了自己的公式。
一夜無話,次一日早上,蕭璋還沒睜開眼,曹鼎就過來了。
“呆子,這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床。快起來,有個好消息給你。”
蕭璋不情不愿的睜開眼,望著站在床邊一臉喜色的曹鼎抱怨:“我這輩子最討厭兩種人。第一種,阻擋我發(fā)財?shù)?。第二種,就是打擾我睡覺的。”
曹鼎聽了嘿嘿傻笑:“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睡覺。昨天你給我的冰糖全都賣出去了。”
“我靠,這么快!”蕭璋一下子精神了。
“那必須的。這下咱們發(fā)財了。”
說著,曹鼎就故作玄虛道:“呆子,猜猜那些冰糖賣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