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蘇小姐親口說的,難道是得罪了蘇家?”
“嘖嘖,這個朱振力原本醫(yī)術(shù)還算可以,前途無量啊,居然把自己玩死了。”
而蘇靈月才懶得理會這些,徑直走到了陸平面前。
遞出一張銀行卡。
和面對朱振力的冷若冰霜全然不同,此刻面對陸平的時(shí)候,蘇靈月極為和氣,眸中甚至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陸先生,剛才那張卡我拿錯了,真的非常抱歉。”
“這才是您的報(bào)酬。”
說完,蘇靈月抿了抿嘴唇。
因?yàn)槭亲约河绣e在先。
之前還聽信朱振力的讒言,所以此刻的蘇靈月心里頗有幾分愧疚。
說話也極為和氣。
而陸平依舊是不卑不亢,神色平靜地接過了銀行卡:“多謝了。”
一旁的陳雪則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一雙美目,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似的。
那可是蘇家??!
就連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屢次為難自己的朱醫(yī)生面對蘇家,都要點(diǎn)頭哈腰的。
可對陸平的態(tài)度,卻十分和氣。
就像是陸平給蘇家?guī)土舜竺σ粯印?/p>
可陸平能給蘇家?guī)褪裁疵Γ?/p>
陳雪咬了咬嘴唇,心中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憑著蘇家現(xiàn)在的力量……陸平真的會有利用價(jià)值嗎?
雖然不知道陸平具體和蘇家做了什么,但陳雪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陸平會因此遇上危險(xiǎn)。
而很快,蘇靈月淡淡開口道:“陸先生,那我就回去了。”
“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難,都可以向蘇家開口。”
一邊說著,蘇靈月遞給陸平一張名片。
陸平神色沉靜地收下道:“多謝蘇小姐。”
蘇靈月的心中忍不住有些惱怒。
這個人怎么回事。
嘴上說著感謝,但臉上可絲毫沒有感謝的意思!
說不定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當(dāng)回事!
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
換做任何一個人,豈不是都要感恩戴德?
想到這,蘇靈月忍不住咬了咬嘴唇,不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心中卻暗下決心。
這次宴會,無論如何都要請到陸平出場。
借著這一場宴會,也要讓他明白,蘇家是何等的龐然大物,自己的承諾,又是多么有分量!
而此刻,陸平留在原地,神色依舊淡淡。
只是看到一旁圓睜著一雙美目還呆呆傻傻擔(dān)心的陳雪,忍不住笑了笑。
伸手揉了揉陳雪的頭發(fā):“都說了,相信我。”
陳雪方才回過神來,眨巴眨巴眼睛,沒有多說什么。
這件事里的細(xì)情,還是回家再問比較好。
但不管怎么說,能搭上蘇家這條線……
對陸平百利而無一害!
說不定還能借著蘇家的關(guān)系,重回陸家,重新拿回本來該屬于陸平的一切……
而此刻的陸平神色淡然地重新刷卡,診費(fèi)順利地被劃走。
緊接著,陸平甚至都懶得搭理一旁跳腳不已的朱振力和目瞪口呆的眾人,直接徑直帶著陳雪去樓上接周文萍。
很快,周文萍就和陳雪離開了醫(yī)院。
周文萍的身體沒什么不適,此刻出院也很高興。
雖然周文萍覺得自己身體上的不適,是前期的治療有了效果,而不是陸平治好的。
但。
周文萍早就已經(jīng)看朱振力不舒服很久了。
總是色瞇瞇地盯著自己兒媳婦。
此刻能離開這家醫(yī)院,也是一件好事。
婆媳二人有說有笑,坐上了回家的車。
此刻,天色已黑。
而與此同時(shí)。
蘇家宴會的邀請函,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海城的上流世家。
甚至但凡能夠叫上名字的家族,企業(yè),包括一些較大的股市散戶,都在蘇家的邀請之列。
畢竟現(xiàn)在的蘇靈月不知道誰已經(jīng)掌握了蘇老爺子病倒的流言。
而想要擊破這種流言的最好回?fù)?,就是讓自己父親健健康康地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此刻的陸家,身為海城的名流之一。
自然也收到了邀請函。
陸家上下,都是一片歡樂的氣氛。
“太好了!沒想到蘇家居然也會給我們發(fā)邀請函,看來我們陸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了!”
“可不是么!”
“太好了,這件事必須馬上通知其他與我們競爭的企業(yè),我們現(xiàn)在可有蘇家宴會的邀請函,這是蘇家青眼的象征??!”
而很快,就在一片歡快的氣氛當(dāng)中,一道聲音響起。
“只可惜陸平那個傻子了!原本也是咱們陸家名正言順的少爺,結(jié)果這個傻子自己把自己作死了……活該!”
“我們能去蘇家參加宴會,那個傻子估計(jì)只能要飯了……同人不同命啊!”
此刻。
陸家現(xiàn)在的家主,陸少峰聽著這些議論聲,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陸少峰原本是陸家旁支的人。
在上一任家主陸老身亡之后,陸少峰便想了個辦法將陸平趕出了陸家。
而就在不久之前,得知了陸平的生母周文萍患有胃癌之后。
陸少峰更是打算趁此時(shí)機(jī),將陸平徹底打入谷底,或者干脆弄死!
特意派人放了高利貸給陸平。
想到這,陸少峰冷笑道:“要飯?”
“恐怕陸平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命要飯,成為尸體一具了!”
話音落下,場上短暫地沉默了片刻。
隨后,議論聲再次響起。
“這傻子活該!”
“就是,當(dāng)年還妄想垂涎少爺?shù)奈椿槠?hellip;…”
而另一邊的陸平家。
將近十點(diǎn)的功夫,陳雪將家里的衛(wèi)生徹底打掃好。
白天送來一批新的家具,有不少東西都需要清理。
陳雪松了一口氣,隨后開口道:“陸平!幫我倒個垃圾!”
這么多年相處下來,陳雪對使喚陸平做一些基礎(chǔ)工作已經(jīng)十分順口。
但此刻的陸平聞言,也沒什么意見。
反而覺得這樣的生活十分溫馨。
前世自己登頂人極,高處不勝寒。
身邊的人無不是畏懼或者敬怕自己。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和人這么平等的對話過了。
陸平痛快地拎起垃圾,朝著門外走去。
而房門剛一打開,陳雪便在身后驚呼了一聲:“誰?”
此刻的門外,正站著一名女子。
身穿黑色的制服套裝,腿上一雙黑絲,身材高挑而誘人。
容貌同樣秀麗無比。
衣角上,一個小小的金色刺繡暴露了來人的身份。
“蘇”。
此人正是蘇家人。
憑著陸平的能力,早就知道有人守在自己家門口,只不過懶得理會罷了。
此刻的陳雪驚訝上前:“你是誰,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