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川剛喝進去的白酒硬生生地憋在嘴里,差點噴出來。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要娶你了,這位小姐慎言!”
蘇秋也停下來不吃飯了,看著桌子上的兔肉火鍋都不香了。
“沈公子,你可說笑,那日科舉招親,你不就報名了嗎?”
那女子挑眉,玉筍般白凈的手從觸上沈澤川的指尖,輕輕摩擦。
順滑柔軟地觸感從指尖一直傳到沈澤川的天靈蓋。
“這位小姐可是說笑,我沈某什么時候有報名過,那日我娘子也在,她可以證明?”
“娘子?好笑,都沒拜堂過,我才會是你的正妻。”
那人瞟了蘇秋一眼,不屑地嘲笑一番。
沈澤川看眼前這個妖媚刁蠻任性的主,怕就是李家三小姐,沒想到古代也有如此開放的女子。
“這位小姐,是李家三小姐吧。”
“本千金,李嬌嬌,方圓百里的人,可都是知道的。”
“這縣試頭試才結(jié)束,李小姐怎么就找上我來,可是有預(yù)言?”
沈澤川抽回手,免得蘇秋生悶氣,他家娘子,最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了。
那人俯下身子,棉軟的嘴唇貼近沈澤川的耳朵,馥郁的海棠香灌入沈澤川的鼻腔。
沈澤川感到胳膊壓上什么軟軟地東西,觸電般地往旁側(cè)挪了挪。
沈公子,這貢試信息,可太好知道了,公子你在那么短的時間答的題可是精妙。
“李小姐,后面還有四場試,怕是有些早了。”
“不早,這縣試第一名只可能是你。”
李嬌嬌用指尖在朱唇上沾了沾,觸上沈澤川的嘴角,抹下一條胭脂。
“就等你娶我。”
李嬌嬌對著蘇秋翻了一個大白眼,這等俊俏公子,身材也好,怎么能讓蘇秋搶去。
蘇秋低頭,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
“娘子,我真的沒有報名,這恐怕...”
一個熟悉的名字在沈澤川腦海里浮現(xiàn),還能是誰,方蕭騰!
“我知道,但我們確實連堂都沒拜過,李小姐說的對,而且,而且她家世殷實,比我貌美,還...”
沈澤川沒等蘇秋說完,起身把她抱在懷中,輕錘腦袋。
“想啥呢,娘子。”
沈澤川又點了幾盤兔肉,下到涮肉鍋里面,安慰安慰他的小娘子。
蘇秋嘗一口,就抬起頭看沈澤川一眼。
這可把沈澤川逗笑了,弄了小碟酒遞給蘇秋,這是送的白酒,只有1度,這傻娘子估計喝了不會醉。
蘇秋接過酒,仰頭灌下,沒過一會兒,臉頰上就出現(xiàn)兩坨緋紅好看的顏色,暈乎乎的往沈澤川身上貼。
“相公,好...蘇秋喜歡你。”
沈澤川醍醐灌頂,這小酒就把娘子灌醉了,趕快付了酒錢,提溜一下蘇秋往薛府跑?! ?ldquo;相公,誒?我怎么有兩個相公,你別晃。”
回到薛府租房,沈澤川倒了一杯水給蘇秋醒醒酒。
“不喝不喝,要相公抱,抱抱!”
蘇秋張開雙臂,把沈澤川的腦袋埋在胸口,沈澤川有些喘不過氣,不知道是不是白酒的后勁上來了。
好,不喝不喝。
“相公,睡覺!蘇秋困了!”
蘇秋香肩半露,不肯把沈澤川放開,嘟著嘴擦沈澤川嘴角的殷紅。
“好好。”
“睡覺!你懂嗎!睡覺。”
沈澤川鉆進被子,假裝打起呼嚕,這怎么遭得住啊,沒想到自家娘子喝了酒就像變了一個人。
不可趁人之危,今日恐怕又是去空間待著打拳冷靜冷靜了,沈澤川心理暗暗想。
蘇秋有些難過的躺下,不開心的揪著被窩的棉花,清醒的好像沒有醉一般。
“哼!”
.
陽光照進鏤空雕刻的窗子,灑下細(xì)碎的溫柔,喚醒睡夢中的人們。
沈澤川近乎是做了個噩夢,門外吵鬧聲不斷,炸的人頭疼。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沈澤川趕忙穿好衣服,跑出格子門,便看到鐘兒急得在原地打轉(zhuǎn)。
“鐘姑娘,這是怎么回事,月兒呢?”
“小姐說要去買些吃的,讓我去買點作料,到時候再碰頭,結(jié)果等了好久沒來,我找了沒有找到,這,這怎辦!”
鐘兒急得就要打自己的臉,痛恨自己沒有照顧好小姐。
“薛老爺知道這事嗎?”
“沒有,老爺還在休息,我,不敢告訴老爺。”
沈澤川覺得事情不對勁,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不見,此事必有蹊蹺。
“鐘姑娘莫著急,說說月兒在哪里買的東西?”
“在東市,一個酒樓,說是打包點鴨肉給老爺,但我找了并沒有。”
“好,帶我去一趟。”
沈澤川急忙到了酒樓,這酒樓充斥著酒色肉糜之氣,外面站著一群穿著暴露的女子。
“公子,來這,來這。”
沈澤川禮貌上前詢問,盡量遠離那難聞的味道,太嗆鼻了。
“這位小姐,可否有見到這么高,招風(fēng)耳,長得小巧玲瓏的一個女子。”
沈澤川舉起手在自肚臍上方比劃了一下。
“我們這沒這種姑娘,公子是不是記錯了。”
“不,是來的客人。”
那女子點了點頭,“噢噢”兩聲。
“有點印象,在二樓等著好像,后面就沒注意了。”
“哎呦,你記性不好,我記得還有一個大胖爺,進來就把那小丫頭片子提上樓了,說是他哥?”
旁邊一個女子接話道。
沈澤川一聽,大事不妙,沖進酒肆中,一步并做兩步走上了二樓,在里側(cè)上房尋到了月兒的聲音。
沈澤川想都沒想,“砰”的把門踢開,這一腳把門給踢飛了,撞在墻上,爛成一團。
接下來的畫面讓沈澤川額頭青筋暴起,猙獰之色盡顯臉上,月兒的衣服被撕爛了一些,還好可以遮擋住身子。
張二狗光著膀子,看到沈澤川后瞬間泄氣。
“張二狗,你個畜生!”
沈澤川一腳氣功刀切般地“咻咻”朝著張二狗胯下那物飛去,頃刻間,鮮血飛濺。
張二狗疼的在地上打滾,沈澤川舉起拳頭想往死里打,又嫌棄臟了手,用氣功打在他胸口、肚子。
“沈哥哥...”
沈澤川只有褲腿濺到了血,聽到月兒叫他,便脫下外衣給月兒披上。
月兒,別怕,沒事的。
月兒嚎啕大哭起來,抓著沈澤川的衣領(lǐng)?!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