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看面相皆非富即貴,卻又藏于表象,難以深究。
但個個都是俊男美女,之前也聽說過,三個干爹各自有子女,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他們站在門口自我介紹,名字分別為白玲玲,蘇清水,諸葛浩。
白玲玲站在門口笑道:“哥,今天是你生日,我們特意來給你慶祝,見了兄弟姐妹,卻不讓我們進去,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我如夢初醒,趕緊閃開身子,將三人迎了進來,至于其他人,便在門口站著,面無表情,像一堆石墩子一樣。
看到房間之中冷冷清清,蘇清水皺起眉頭:“好弟弟,這大好日子,桌上怎么沒有酒菜?”
我苦笑一下:“孤身一人,這副光景,哪里準(zhǔn)備得什么酒菜,讓你們見笑了。”
諸葛浩吩咐外面人:“三家送的禮物都搬進來吧,還有特意為三身準(zhǔn)備的生日宴,也全都端進來。”
諸葛浩說完之后,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沉聲道:“三身,蘇家,白家,諸葛家在市里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作為我們的兄弟,還能讓你被欺負(fù)了?
以后記住,誰敢動你,直接改他風(fēng)水,斷他氣脈,要人命對你來說,不算難吧?
真出了事兒,我們?nèi)姨婺愣抵?rdquo;
說話之間,各種各樣包裝精美的禮物,還有一桌子的山珍,已經(jīng)擺在桌上。
這些人,看起來還真是正八經(jīng)給我慶祝生日的,但是剛才諸葛浩那句話,卻也明顯是在試探我有沒有學(xué)過術(shù)法。
我苦笑一下:“不瞞你說,我沒啥天賦,奶奶從來沒教過我任何術(shù)法。”
肉眼可見,我這句話說完,三人眼皮同時跳動了一下。
白玲玲迅速跑過來,拉著我的胳膊甜甜笑著:“怎么可能呢哥?你家老太太五術(shù)通三,你就算天賦不行,總也能學(xué)到個兩三成吧。”
蘇清水也是單手支撐著下巴,眸光動人,淺淺笑著:“是啊弟弟,你說你一竅不通,誰相信???”
“是真的一竅不通。”
砰!
諸葛浩猛拍了一下桌子,霍然起身大吼大叫:“那這他媽不是扯淡么?我爸之前說這小子是廢柴,我家人還不相信呢,說老太太不可能不講信用。
結(jié)果還真是這么回事兒,你知道我們家為了保護你損失了多少么!”
蘇清水也起身,走到了我身邊,手自然的勾在我脖子上,長長的指甲在我皮膚上劃過。
一瞬間,我便感覺到酥酥麻麻,整個人宛如觸電一般。
這動作看似勾引,我卻知道,又是試探。
蘇清水用的是推骨之法,看似不經(jīng)意的一下,卻變了人的骨相,皮膚的接觸并不重要,重點是氣的影響。
若是一般人,受到這一下怕是要直接癱倒在地,但是我跟著奶奶學(xué)了這么長時間的術(shù)法,這點兒雕蟲小技我并不放在眼中。
氣沖肋者麻,氣入脊者衰。
我迅速感覺到了入骨之氣,隨后朝著脖子摸了一下,手指劃動,簡單一個符號,讓氣散開。
不過既然蘇清水出手了,我也不能被眾人看破,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痛苦的慘叫一聲,接著眼睛瞪大,直勾勾盯著蘇清水:“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清水嘆了口氣,看看諸葛浩:“這回可以死心了,還真是個廢物。”
諸葛浩看著桌上的山珍咬牙切齒,怒不可遏之下,直接將桌子掀翻了:“還特么過生日,吃飯,吃你大爺!”
說完之后,沖到癱坐在地上的我面前,狠狠戳著我的肩膀:“記住了,你欠我的,別怪我心狠手辣!”
這生日,并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增添熱鬧和光彩,反而帶著荒誕無奈。
眾人不歡而散,蘇清水頭也不回,諸葛浩罵罵咧咧,只有白玲玲時不時回頭看看我,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憐憫悲傷。
等到他們走后,我站穩(wěn)身子,收拾著滿地狼藉。
接著繼續(xù)來到院中,一杯酒,一抹月。
酒微醺,我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回到屋里,準(zhǔn)備睡覺。
卻聽到了一陣嘁嘁喳喳的聲響,好像是什么東西在爬行。
定睛一看,竟然是身后的禮物盒子里傳出來的,這些人給我送來的禮物之中,竟有活物?
正想著,其中一個盒子從桌上直接掉了下來,緊接著,外面?zhèn)鱽黻囮噾K叫,是凄厲的貓叫聲。
我迅速出門一看,不知何時,各種野貓聚集在我家門口,一個個兇狠的不行,似乎盯上了什么可口的獵物,嗚嗚慘叫,更如小兒夜啼一般,凄厲嚇人。
四下無人,我也無需藏著掖著,迅速從放神像的房間中拿出一把鐵尺,將禮物盒高高挑起,接著重重摔在地上。
這其中,落出銅人半個,黑蟲七只,全都裝在一個透明的罐子里。
與此同時,貓的叫聲越來越大,院中也無端起了陣陣狂風(fēng)。
尖銳風(fēng)聲和貓叫聲摻雜在一起,宛如哭音隨風(fēng)入耳,無數(shù)小兒夜啼!
我微微皺眉,仔細(xì)看著地上的物件兒,口中輕輕念叨:
半截身,蟲生陰,夜半啼哭入人心。
生來千種福德在,一聽此音喪來因。”
這是七煞消福術(shù)。
奶奶說的沒錯,這三個干爹之中,有人想奪我氣運,散我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