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李瀟的太子之位被廢,那么皇后的娘家,唐家肯定會受到四皇子一系的打擊報復。
而與唐家交好的柳家,自然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我的柳大才女,你就放一萬個心吧,這次詩會本宮絕對有信心。”
李瀟還是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柳青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是真拿李瀟沒有辦法了。
看著柳青葉一臉擔憂的樣子,李瀟順勢就拉起了她的手,不等柳青葉反應過來李瀟把她拉下了馬車。
被李瀟牽著手,柳青葉心中一陣悸動,在這個禮法很嚴的時代,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男人碰過她,被李瀟這么一牽手,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就那么愣愣的跟著李瀟下了馬車。
好軟好綿呀,李瀟心中不由的感嘆,這小手牽著真舒服,柳青葉的身上還飄過來淡淡的幽香,應該就是少女的體香。
半晌柳青葉反應了過來,慌亂的掙脫了李瀟的手,滿面緋紅,不過這次她并沒有罵李瀟流氓,只是狠狠的瞪了一下,好似在警告他一樣。
“走走走,咱們?nèi)ス湟还?,早就聽說這文曲廟是京中的熱鬧之地,一直沒有來過這里。”
李瀟一邊說一邊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著。
“是啊,殿下,您又不愛讀書,自然是不會來這里了,聽說來這里的都是些才子們。”
婉兒小聲地說道。
“好你個婉兒,竟然敢調(diào)侃本宮了。”
李瀟拍了一下婉兒的小腦袋,以示懲罰,婉兒一縮腦袋,吐了吐舌頭很是調(diào)皮可愛的樣子。
在旁邊的柳青葉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李瀟雖然平日里紈绔不化,但是對身邊的人還真不錯,從來沒有一點主子的架子。
一男兩女就在這文曲廟逛了起來。
臨近詩會,這文曲廟也是異常的熱鬧,大梁各地的才子都涌入京城,平日里沒事都在這文曲廟附近聚集,在一起喝酒品茗,吟詩作賦。
在文曲廟轉(zhuǎn)了一圈,被婉兒硬逼著給文曲星君上了幾炷香,李瀟這才離開了文曲廟,在外面的街道上閑逛著。
“走吧,咱們找個地方歇息一會兒,還當這個地方有多好玩呢,不過是一些酸臭文人的聚集之地,無聊無聊!”
李瀟一臉的無精打采,看來這地方對他的吸引力真不大。
幾人找了個酒樓,準備進去吃點東西,剛進去就聽見二樓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好似有人在那爭論著什么。
聽到這聲音,李瀟一下子來了精神。
“有熱鬧看,你們先點些吃食,我去二樓看看。”
于是便甩下眾人,獨自一人上二樓看熱鬧去了。
在二樓,有一個年輕人臉紅脖子粗的和鄰桌幾人爭論著什么。
很明顯這年輕人正處于下風,被鄰桌那幾人擠兌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柳文,要我說你還不如待在老家,別來京城呢。”
“是啊,來了也是丟人現(xiàn)眼,就以你這水平,還想?yún)⒓釉姇??竟然還想到了來這文曲廟拜一拜。”
“柳家書香門第,竟然出了你這么個武夫,可真是奇恥大辱呀。”
“你還是回去勸勸你父親吧,趁著詩會還沒開始,趕緊投靠到四皇子門下,不然就晚了。”
“唉,江兄,此言差矣,就禮部那個清水衙門,哪怕就倒貼上來,恐怕咱們四皇子也是看不上的。”
“不過,柳尚書若是愿意把他那女兒柳青葉許配給我做小妾,我倒是愿意勉為其難,到四皇子面前替他美言幾句。”
“哈哈哈……”
“秦兄這倒是個好主意,早就聽說那劉青葉才貌雙絕,這么說的話,賢弟倒向與秦兄爭一掙,正好閑地還缺一個暖床的丫頭。”
“哈哈哈……”
旁邊桌子上四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話語很是不堪,時不時還哈哈大笑。
那年輕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幾人,雙手捏拳咯咯作響,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拳頭掄在那幾人臉上一樣。
“怎么?柳家少爺還想動手不成嗎?”
看著那年輕人氣得通紅的臉,捏得緊緊的雙拳,那幾人還在不住的挑釁著,沒有任何顧忌的樣子。
“若是你這一動手,恐怕柳家書香門第的招牌就要被你砸了,到時候書香門第就要改成武夫傳家了。”
“哈哈哈……”
那幾人越說越猖狂,絲毫沒有把眼前年輕人的憤怒放在眼里。
“不過若是柳家少爺想要動手的話,本公子倒是可以提供個方便。”
說著那位姓秦的竟然把臉湊到了那年輕人的面前,還挑釁地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
“來呀,別客氣,打吧!”
“就是,柳少爺也就別客氣了,若是柳少爺想動手出出氣,那就請便吧,我們幾人都沒有意見。”
說著幾人都把臉往前湊了湊,一副你來打我啊的樣子。
“不敢了吧,真是窩囊。”
“讀書不成,練武不就,柳嬌的臉真是要被你給丟……”
“啪”
這人話還沒說完就挨了一記耳光,頓時被扇的頭暈眼花。
打人的正是李瀟,他看了看那年輕人說道:
“還愣著干什么呢,人家都邀請你揍人家了,你還不動手?太不尊重人了,就沒有見過你這么沒禮貌的人。”
被李瀟這么一提醒,那年輕人一下也反應過來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擼袖子就和李瀟一起開始動手了。
這幾個讀書人怎么是李瀟倆人的對手,上去三下五除二便把幾人給撂倒在地,只把那幾人打得哭爹喊娘,連連求饒。
就在兩人打得起興的時候,身后響起了一個聲音。
“住手”
是柳青葉和婉兒上來二樓了,被柳青葉這么一聲呵斥,兩人都住了手。
只不過那年輕人看到柳青葉之后,就如同耗子見了貓一樣,嗖的一下躲到了李瀟的身后。
“柳文”
柳青葉沉著臉呵斥了一聲。
那年輕人便乖乖的從李瀟的身后走了出來,低下頭站在原地,就如同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樣。
“姐,是他們先挑事的。”
那年輕人小心翼翼的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