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后山墳地,吃了武器的虧。
昨晚回來后,我從家里柜子下翻出了一把匕首,以備不測。
從腰間拔出匕首,抬手將飯桌掀翻,碗筷菜盤散落一地。
瓷碗碎裂的聲音,穿破耳際,眨眼間胡蔓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我閉上眼睛,用力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
下一秒再睜開眼,她的頭再次變成了賊眉鼠眼的黃鼠狼頭。
眼瞅著那黃鼠狼張牙舞爪朝著我逼近。
在他靠近的那一刻,我揮動著匕首,朝著面門狠狠刺去。
“該死的畜生,我宰了你!”
眼前的黃鼠狼,靈活躲閃,下一秒?yún)s響起蠱惑的聲音。
“鵬飛,你怎么了……放下匕首好不好?”
我篤定這是黃門使用的術(shù)法,手持著匕首,完全不理。
如果不殺了它,以黃鼠狼愛報復的心理,日后的麻煩會更多。
慌亂中,我聽到胡蔓勸慰的聲音。
“鵬飛!把刀放下,別傷著自己。”
對方明明發(fā)出胡蔓的聲音,可樣子卻是黃鼠狼的……。
遲疑間,我看到那雙滴溜溜的小眼睛,透出一股得意的神色。
“糟糕,中計了。”
暗道一聲,我沖上前將匕首刺向眼前該死的黃鼠狼。
鮮血染紅了他右側(cè)的衣袖,漫延到地上。
“鵬飛,我是蔓蔓啊,你怎么了?”
“鵬飛,你好好看看我……”
胡蔓的聲音再次響起。
媽的!
還想騙我!
我握緊匕首,不為所動,沖上前試圖刺穿那狡詐的鼠頭。
眼見聲音無法將我迷惑,那黃鼠狼轉(zhuǎn)身,撒腿朝著屋外跑去。
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
我緊隨其后,一心想著殺死他。
黃鼠狼邊逃,邊回頭,臉色的笑意,似乎在叫囂,我無法奈何。
眼瞅著,要追上他的時候,院外傳來厲聲。
“住手,李鵬飛,你瘋了么?”
“這孩子魔怔了,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吧!”
“綁起來,先綁起來再說!”
說話間,十幾只黃鼠狼腦袋人身的怪物,涌進了院子。
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什么,不到半分,粗魯?shù)膶⑽野丛诘厣稀?/p>
我絕望暗道:“完了,落到它們的手里,恐怕只有一死了。”
我瘋狂掙扎,想要擺脫這種桎錮。
可越反抗,對方壓制的越緊。
不多會兒,就聽到有人喊:“拿來了……”
幾個黃鼠狼腦袋的人,扯過一根粗麻繩子,又拎來一把椅子。
五花大綁,將我固定在椅子上,手中的匕首也被踢得遠遠的。
完了!
一切都完了!
爺爺說過,北方五仙中,最不能惹的就是黃門,此門性情狡詐,睚眥必報,一旦招惹,后患無窮。
想著昨日,從它們手里救出胡蔓,今天就來報復,一切太快了。
絕望間,我萌生出大膽的想法,會不會這是胡蔓跟黃三太爺合作耍的鬼計?
太大意了,虧得聽她講了那么多,都心軟了。
爺爺還說胡蔓會保護我,如今被害,功勞薄上,就有她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個女人真的太毒了,連爺爺都被她騙了。
沒一句真話,我怎么就著了她的道!
就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迎來走來一獸首人身的黃鼠狼,臉上露出詭異微笑。
手中的利刃閃著寒光,耀武揚威的看著我。
周圍的一群獸首人身的黃鼠狼,滿是輕蔑之色,仿佛在準備欣賞一出好戲!
此刻我心如死灰,想著自己帶著李家秘密埋葬就是,絕對不能便宜這幫雜碎。
晃動在我眼前的身影緩緩出口。
“李鵬飛,葫蘆里的東西是干什么的?”
我閉口不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家的秘術(shù)在哪里?跟葫蘆是不是有關(guān)系?”
他們一直提葫蘆的事情,難道是猜到什么?
不,不對,如果他們真知道,就不會這樣問了,我腦子里亂亂的。
對方見我不說話,晃動著的利刃,離我越來越近。
我呼吸緊促,硬撐下去,死是一定的。
想到李家的仇還沒有報,心里還有一些不甘。
“我不知道你在講什么!”
為首的黃鼠狼,聽到這話,充耳不聞。
“小子,嘴硬可是要吃苦頭的!”
“要是再不說,我就把你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割下來!”
“十指連心,到時候有你哭著求我的時候。”
周圍的一眾黃鼠狼,肆意大笑,似乎已經(jīng)看到我慘叫的場景。
見我不語。
沉默片刻,為首的黃鼠狼來到我面前,寒光閃過,朝著我的手指處砍來。
我瞳孔大睜,錐心的劇痛,使得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呃???”
只見站在自己眼前的,竟是村里的趙傻子,此刻手里還握著一根又細又長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