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著我看啥?”
胡蔓抬頭看著我莞爾一笑,白玉般的手臂,攪動起澡盆里的水。
“水溫剛剛好,往前點,我來幫你。”
我錯愕了一怔,趕忙開口拒絕。
“不,不用了吧!”
“你還是去休息吧,胡姐姐。”
胡蔓沒有理會我的話,將手中的粉色毛巾,打上香皂。
氤氳的水汽中,一股淡淡的清香漫延。
她的動作很溫柔,泡在水中的我,只覺得全身綿軟起來。
“好舒服啊。”
我心中感慨,沒想到胡蔓搓澡手法嫻熟,力度恰到好處。
微閉雙眼,享受這一切的時候,耳畔傳來胡蔓酥麻的聲音。
“鵬飛,以后別叫我胡姐姐了?”
我一愣,這又鬧啥,頓時警醒起來。
“叫人家蔓蔓就好。”
說完這句話,胡蔓嬌羞一笑,用溫熱的毛巾擦拭著我的后背。
我一陣躲閃,忙不迭出聲。
“額,這不好吧。”
“有什么關系,我的身子你不也……”
她低下頭,輕輕挽下自己的秀發(fā),輕輕搓揉著我的脊背。
軟綿的小手,觸碰到我皮膚的那一刻,全身一陣輕顫。
五歲以后,老媽都不幫我洗澡了,如今胡蔓這舉動,著實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我思考著,如何將她攆出去的時候。
柔若無骨的小手順著我的腰間,向大腿移去。
“蔓蔓姐,我自己來吧。”
身子往后一退,我尷尬出聲。
“不用害羞,你哪里我沒看過,再說了,反正以后我們也是一家人。”
胡蔓的坦然,讓我一時失語。
自從回到家,她就不對勁兒,到底要干什么???
“鵬飛,今天的事,謝謝你。”
“沒想到,為了我,你竟可以不顧自己性命”
胡蔓說著說著,眼眶發(fā)紅,幾滴清淚滾落。
我偷瞄她一眼,從神情中倒是可以看出幾分真實。
難道不是在演戲?
爺爺當晚叮囑要時時刻刻防備著她,意亂情迷的我一時間不知所措。
“胡姐姐,別多想,你若死了,誰來保護我?。?rdquo;
胡蔓聽了這話,吸了吸鼻子,抬眼看著我。
“不是說了,以后叫我蔓蔓么。”
撒嬌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霸道。
為了讓她快點出去,我趕緊答應下來。
“蔓、蔓蔓。”
“你先出去好不好?”
她一聽到這話,眼中得到一些肯定似的,放在手中的東西,扭著楊柳細腰,走了出去。
我松了口氣,趕緊快速清洗,生怕她再度闖進來。
泡完澡后,身上一陣舒爽。
換上干凈的衣服,趴在枕頭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為我蓋被子,但是我眼皮實在抬不起來,又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醒來已經天亮。
我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準備洗把臉。
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聞到彌漫在空氣中的肉香味兒,不由得吞咽了口水。
原本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了許多。
一抬眼,看到蹲在灶臺前的畫滿,只見她腰間系著圍裙,正專注添柴,與往日的精致相比,竟多了一份質樸。
見我出現,她擠出一副假笑,起身掀起鍋蓋的同時,溫柔出聲。
“洗臉,快來吃飯。”
一副小媳婦做派的她,讓我感覺渾身不自在。
看來這是要打感情牌??!為了得到李家秘術,已經開始改變策略了?
算了,不想了,反正餓了,填飽肚子要緊。
飯桌上,餓極了的我,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胡蔓優(yōu)雅的喝著粥,時不時的看我一眼,一副有話說的樣子。
見我撂下碗筷,她擦拭一下嘴角,緩緩出口。
“知道我為啥被抓了么?”
我暗想,還能因為什么,不就是為了要挾我么?
其實回來后,心里一直也在分析著,只不過沒有當面詢問,以免因話多,說錯什么。
言多必失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見我不出聲,胡蔓繼續(xù)開口。
“因為丟失的葫蘆。”
我神色微動,抬起頭,做出詫異的表情。
“這和葫蘆有什么關系?”
佯裝什么也不知道的我,想著試探一下胡蔓的虛實。
胡蔓瞥了我一眼,說黃二爺它們要挾她早點找到李家秘術,因為遲遲沒有拿到……
眼見過了半月,沒有任何收獲,已經起疑的它們請黃三太爺親自前來。
黃三太爺在家里查看的時候,偶然間發(fā)現了墻上的葫蘆。
“你想告訴我,你們不是一伙的嗎?”
我鎮(zhèn)定出聲,既然攤牌了,不妨就說清楚。
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系罷了,何必搞得那么復雜?
胡蔓聽到這話,帶著急躁的口吻出聲。
“那晚,我離開去找胡三太爺,以為它發(fā)現了線索,就能放過我,誰知它在葫蘆里發(fā)現了一些特殊的液體。”
“它們認為我辦事不利,極有可能已經得到了李家秘術,折磨了我兩天兩夜……”
“難道不是你們上演的苦肉計?”
我眼神復雜的看著胡蔓。
“鵬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
我怔怔的看著她,心想看你怎么編!
胡蔓帶著哭腔,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
“跟他們合作,我也是被逼無奈……”
“我的父母、妹妹,在它們手里,如果不合作,我的親人會死的。”
胡蔓的眼中淚光閃閃,一副可憐見的模樣。
聽聞這話,讓我想到自己的父母和爺爺,一時間倒有點同情胡蔓了。
“不過,你放心,經此一事,以后不會再聽它們的擺布了。”
“為什么?”
我挑起眉頭,看向胡蔓。
眼下還不確定她突然的轉變是真是假,我只想盡可能的問清楚。
“我的父母已經被它們害死了,我那不諳世事的妹妹,乘機逃脫,如今下落不明,不知身在何處。”
我注意到,此時胡蔓的眼中露出的那種痛徹心扉,不像是假的。
不知怎么,心里有種想要安慰她的沖動。
嘆息一聲,放下碗筷,緩緩起身,朝她走去。
正欲安慰的時候,眼前的胡蔓突然模樣大變:頭變成了黃鼠狼的模樣,目光中透著一股兇狠。
我瞬間一怔,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連忙伸手摸索著藏在身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