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語氣不悅的說道:
“隨大人,這是太子的意思。你可以去。不過作為當(dāng)朝三品大院,你居然說這種話,豈不知你身為朝臣,卻甘心成為別人的鷹犬,早就讓天下人恥笑了。這是誰給你的勇氣?”
隨華清頓時就要發(fā)怒。
“放肆……”
“隨大人,冷靜!”
翰林院院事陶夏啟出言阻止,看著曹化淳冷笑一聲。
“作為都察院御史,何必與一個閹人一般見識。咱們等著就是,不要因為這種卑賤的東西動怒。”
陶夏啟在蘇道齡的這一派別當(dāng)中,有著很高的威望。
隨華清聽他這么一說。
隨即應(yīng)了聲。也就不再說話。
不過一雙陰冷的眼睛,看著曹化淳。
大家都知道,這已經(jīng)是恨到骨子里面了。
然而,曹化淳同樣看著對方。
他知道這群家伙越是鬧騰越來,要不了多久,一定會被太子殺得人頭滾滾。
到時候他們的妻女充入教坊司后,一定要多派遣錦衣衛(wèi),單上木棍去伺候一番。
接下來。
又等了一個時辰。
隨華清實在忍不住了。
怒道:“曹化淳,你這個閹人快去將你的主人叫來,聽見沒有?”
面對這樣急躁的家伙。
曹化淳卻是不緊不慢的說道:“怎么一個都察院左都御史而已,你憑借著自己的官職高,還是說地位尊崇,想要指揮東廠廠督,你算個什么東西?”
東廠廠督其實并沒有具體的品級。
但是他的屬下卻是有三品的錦衣衛(wèi)同知。按這樣來算,品級就比都察院御史要至少高半級。
“閹人,你真的以為自己是什么廠督,今日,本官非要收拾收拾你不可。”
隨華清怒不可遏。
“那就過來試試,本廠督倒要看看,你有幾個膽子敢動殿下的人?”
聽到這話。
隨華清冷笑一聲:“原來你不僅是閹人,還是個只會將主人搬出來的廢物。”
曹化淳還要開口。
就聽到。
“監(jiān)國太子駕到!”
隨著高喊的聲音響起。
大殿中暫時的安靜下來。
李逸晨走進(jìn)大殿。
曹化淳隨即跪下請安。
“小的見過太子爺!主上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樣的舉動,頓時讓隨華清等人忍不住嗤之以鼻,臉上充滿了不屑。
然后就在這時。
隨華清看到曹化淳,對著自己陰險的笑了笑。
心中忍不住打鼓,一種不好的感覺瞬間升起。
“太子爺,剛才您在忙碌的時候,都察院左都御史隨華清隨大人,說話暴躁語氣中帶有怨言,意思是自己等久了,仿佛很不痛快似的。這哪里還有個大臣的樣子。”
隨華清沒想到這個閹人居然當(dāng)著面打小報告。
心里頓時將對方的女性親友罵了個遍。
李逸晨看了一眼隨華清,并沒有講話。
此時。
蘇道齡等人紛紛躬身喊道:“參見太子殿下!”
李逸晨走到龍案前坐下。
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隨華清你有怨言,是不是覺得本宮應(yīng)該在你還沒有來之前,就應(yīng)該等著你?還是說你來了不管怎么樣我都得必須趕快到來?”
這番話。
讓隨華清感受到了壓力。
他看了看蘇道齡,見宰相大人都沒有什么表示。
知道現(xiàn)在不是反擊的時候。
自己也沒有必要去當(dāng)出頭鳥。
“殿下,此時并不是曹化淳所說的,臣只是隨口問了一句??赡懿軓S督誤會了意思,從而說了些臣并沒有講過的話,還請?zhí)用麒b。”
不愧是能做到都察院左都御史的人,靜下心來的這番話。
講得是滴水不漏不說,還暗示曹化淳故意挑撥離間。
然而他沒有想到。
原本李逸晨就是想要快刀斬亂麻。
想要趁對手沒有形成統(tǒng)一勢力的時候,讓朝堂變得海清河晏。
現(xiàn)在對方既然撞到槍口上來,自然是不會放過了。
“誤會?曹化淳是本宮身邊的人,難道會說假話,還是說要讓你們對質(zhì)?”
聲音變得冰冷。
“殿下,臣是有說一句,但并沒有如此嚴(yán)重。”
隨華清知道不妙,立即準(zhǔn)備自救。
“哼!是嗎?正所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命大于一切。你不過是等了些時候就不耐煩。難道是想違抗天命,違抗君主的意思?”
這就話就已經(jīng)將事情抬高到了違抗君主意思的高度。
陶夏啟也聽出了其中的玄機。
站出來說道:“太子殿下,隨大人并非此意,只是他性格有些直來直去,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監(jiān)國恕罪。畢竟在都察院一職上,隨大人想來做事忠心耿耿。”
果然能混到這個位置的都不是一般人。
一番話,既說出來隨華清的性格和脾氣有些暴躁,又講了對方對朝廷忠心,不是反叛的那種人,即便有說錯話的地方。也是無心之過。
李逸晨一出手。
就知道眼前這群家伙不好對付,陶夏啟講話就已經(jīng)顯露出水平。
現(xiàn)在還有蘇道齡這個老家伙。在一旁不吭聲。
這估計是在憋著大招。
“陶愛卿這話說得有理。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隨華清這性子是該收斂收斂了。”
說完聲音一冷道:“現(xiàn)在給本宮在殿外跪著,好讓你知道什么是國法家規(guī)!”
李逸晨心中冷笑。
這群家伙想要和自己玩這一手。
那就先狠狠打臉,羞辱羞辱滅了他們的囂張氣焰再說。
其實他是想殺人,直接滅掉對方的羽翼。
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要隨即殺人已經(jīng)是不可能。
除非,隨華清這時候突然暴起發(fā)怒。
當(dāng)然,這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
對方這時候乖乖的走到門口,跪了下來。
這就只有下一步,找到對方的把柄在落下屠刀。
“嗯,陶愛卿你認(rèn)為這的處置妥當(dāng)不妥當(dāng)???”
陶夏啟看太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張老臉有些不自然。
不過還是強壓住心中的氣憤,拱手說道:“太子殿下圣明。”
此時。
李逸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這讓在場的人恨得牙癢癢。
不過接下來,他們就聽到:“對了,你們清早就來找本宮,想必是有什么急切的事情吧?”
蘇道齡這才說道:“昨夜聽聞這京城幾大富商慘遭血洗,不知太子可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