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一片死寂,所有大臣皆是滿臉驚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還是那個軟弱無能的太子嗎?連陛下都要對長孫無道恭恭敬敬,太子卻敢當眾在朝堂上羞辱長孫無道。
他究竟哪里來的膽子!
“太子,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長孫無道怒不可遏地瞪著太子。
“我當然知道!”
陳陽毫不畏懼道:“你作為大梁太尉,敵軍犯境,你不想著如何擊退敵軍,卻想著給北齊送金錢和美女,以和談的方式讓北齊撤軍!”
“如此一來,我大梁的國威何在,我父皇的天威何在?”
長孫無道臉色陰沉,面對陳陽的指責,他發(fā)現自己無法反駁,只好看向陳金龍:“陛下,太子不明國事,胡言亂語。”
“若是不與北齊和談,北齊一旦攻破邊疆,一路南下,直逼臨安,我大梁就要滅亡了。”
陳金龍聞言,臉色大變:“太子,你閉嘴!”
“你平日只知道待在東宮,可明白北齊鐵騎的恐怖之處,我大梁只能與北齊和談,如若不然,那我大梁就會滅亡!”
陳陽啞口無言,他這個父皇,根本沒有作為天子的威嚴。
“好了,太尉,依你之見,此次要給北齊上供多少金錢和美女,北齊才肯撤軍?”
陳金龍已經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長孫無道身上。
長孫無道回答:“陛下,只需給北齊上供五百萬兩黃金和五千美女,北齊便會撤軍。”
“好好好,那愛卿就速速去準備。”
陳金龍連連點頭:“只要北齊愿意撤軍就好。”
面對北齊大軍壓境,陳金龍就沒有和北齊交戰(zhàn)的想法,他只能給北齊好處,希望北齊趕緊撤軍,保住自己的皇位。
長孫無道一抱拳:“陛下放心,臣定然能為陛下分憂。”
“愛卿真是忠臣啊,有愛卿在,朕就能高枕無憂了。”
陳金龍笑道:“若是無事再奏,就退朝吧。”
眾臣紛紛離開金鑾殿。
陳陽也跟著走出去,心中感到一股凄涼。
整個朝堂上,已經沒有忠臣,無一人敢發(fā)言,更沒人敢反對長孫無道。
陳陽并不知道,長孫無道陰冷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的背影。
“陛下請留步。”
陳金龍回去養(yǎng)心殿的路上,長孫無道追了上去。
“長孫愛卿,還有何事?”
陳金龍停下腳步,滿臉笑意。
長孫無道支開陳金龍身邊的侍從,低聲道:“陛下,太子今日有些不對勁。”
陳金龍眉頭微皺:“確實如此,也不知太子怎會變成這樣。”
太子以前上早朝,都是唯唯諾諾,完全不像個太子。
這也讓陳金龍大失所望,心里也有了另立儲君的打算。
一個軟弱的太子,將來怎么繼承皇位。
但剛才在早朝上,太子的態(tài)度雖說強硬,卻令他十分不滿。
長孫無道現在是他的重臣,太子卻對長孫無道如此大不敬,甚至還有與北齊交戰(zhàn)這樣荒唐的想法。
作為儲君,怎能如此魯莽,他要另立儲君的想法更加強烈。
長孫無道語氣一沉:“陛下,臣以為,有人想利用太子。”
“利用太子?”
陳金龍道:“誰?愛卿不妨說清楚點。”
長孫無道眼角閃過一絲狡黠:“葉安國!”
葉安國是太子妃的父親,也是南梁大將軍,跟長孫無道是死對頭。
“愛卿是說,葉老將軍想利用太子?”
陳金龍不解道:“何出此言?”
“自從陛下收回葉安國的兵權后,我私下就經常聽人議論,葉安國對此十分不滿。”
長孫無道有些惱怒:“昨夜太子妃一夜都留在東宮,定然是葉安國教唆太子妃給太子吹枕邊風。”
“太子如此想和北齊交戰(zhàn),就是想讓葉安國出征,拿回兵權,還好臣看出太子的想法,及時阻止。”
陳金龍道:“即便要和北齊交戰(zhàn),朕就一定會讓葉安國出征?”
“先帝在世時,葉安國就經常和北齊交戰(zhàn),有對抗北齊的經驗,他是出征的最好人選。”
長孫無道一臉肅然:“陛下,聽臣一言,絕不能讓葉安國拿回兵權。”
“葉安國對收回兵權耿耿于懷,他已有不臣之心。”
“若是葉安國拿回兵權,又掌控太子,他必然會造反,再推太子繼承皇位。”
“等時機成熟,假以時日,他就會廢了太子,自己稱帝,篡奪我大梁江山!”
長孫無道提醒一句:“陛下,葉安國這樣的奸臣,不得不防!”
“什么!”
陳金龍青筋暴起,大怒道:“葉安國居然想篡奪朕的江山?”
“朕念他為大梁立下過戰(zhàn)功,本想讓他安享晚年,他卻辜負朕!”
“他若是敢反,朕就誅他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