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寧抿了抿嘴,還是帶上鑰匙走出了家門。
外面很冷,寒風(fēng)刺骨地。
李長康看著陸麒的睡顏,笑了笑,走出房間帶上門。
她換上了禮服,乘著車出了門。
走到半路,司機突然停下,轉(zhuǎn)頭對李長康抱歉地說:“夫人,對不起啊!車子沒油了,要不您在這里等等我?”
李長康考慮了一下。“還是不用了,年會的地方離這里不遠(yuǎn),我自己走著去吧!”
說完李長康準(zhǔn)備打開車門。
“夫人,要不讓我送你吧!”司機不放心地說。
李長康笑著搖搖頭。“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你走了車怎么辦??!我自己可以的!”
“那好吧,您注意安全!”
李長康緊了緊身上的絨衣,還是很冷??!
她走在一條街上,這條街很少有人,都是些零散的存儲雜物的倉庫。
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更是有些黑。
但是通往酒店就只有這一條路,李長康長出了一口氣,走了進(jìn)去。
自己是怕黑的,怕黑,并不是因為真的有多懼怕黑暗,而是在腦子里面,總是胡思亂想一些東西。
陸杰曾經(jīng)在醫(yī)學(xué)的角度上解釋過這個問題,具體他怎么說的李長康忘了,但是陸杰當(dāng)時很清楚的說自己真是一種寫心理疾病,自己因為這個,還跟他鬧過一次別扭呢。
想到這里,長康的嘴角不自覺的勾出一抹微笑。
身后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李長康停住步伐,想要回頭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
剛一回過頭,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進(jìn)了一旁的倉庫。
不,準(zhǔn)確的說,撞到了自己,然后就把自己拉進(jìn)了倉庫。
那人準(zhǔn)確地捂住了她的嘴。李長康還來不及掙扎,便聽到一聲沙啞的聲音。
“想活命就乖乖配合,別動。”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醇厚而又低沉。
李長康知道掙扎無益,只能選擇配合。
有零碎的腳步聲,循序漸進(jìn)。那個男人松開了捂住她嘴的手,李長康剛想呼吸一口空氣,去感覺到唇上忽然一熱。
“唔……”李長康真的開始掙扎了,可是手腕被他禁錮住了,她也沒有力氣掙脫。
倉庫外的腳步聲,在路過倉庫的時候,慢慢停了下來。
那個男人用膝蓋不斷地頂著倉庫的鐵門,發(fā)出“框框”的規(guī)律聲音。
突然,那個男人的手掐上她的腰,用力擰了一下。
“?。?rdquo;李長康感覺眼淚都要出來了。“疼……”
腳步聲又出現(xiàn)了,只不過就此漸行漸遠(yuǎn),直到再也聽不見了,那個男人才放開李長康。
李長康被摔在了地上,二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
“女人,我想記住你!”
倉庫的鐵門被拉開一條縫,一道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李長康閉上眼睛,她看不清黑暗中那個男的臉。
僅幾秒鐘,那個男人便離開了。
李長康手撐在地上過了一會兒才搖搖晃晃勉強的站了起來。
李長寧走在街上按照拿到的地址到了她夢寐以求的地方。
只要進(jìn)去就好,只要進(jìn)去見他最后一面。
她走進(jìn)酒店,里面暖如春天。
輕輕地走過去脫掉外套掛在架子上,回身就看到了他笑盈盈的臉。
“展安,真是好久不見了!”
“沒想到你這么闊氣!”
“這幾年混得不錯嘛!”都是一些寒暄的話,她懶得聽,卻又不知道應(yīng)該干什么。
踱步到桌子邊,拿起一杯酒。
“你居然來了?”陸展安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明明剛才還在遠(yuǎn)處,看到她就走過來了。
“我以為你對這種場面,不感興趣!”李長寧低著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
如果真的是最后一面,拋開尷尬,就像李長康說得那樣吧。
“對啊,我是你助理。”
陸展安沒覺得看起來有些沉默的李長寧有什么不對,“這就對了,跟我走。”
跟你走啊,一直跟你走就好了。
李長寧癟癟嘴,跟在了陸展安身后。
應(yīng)酬這樣多,她以為李長康是夸大其詞,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李長寧都不知道他過著怎樣的生活。
所以當(dāng)初自己的一票到底是幫了他還是害了他?
她搖搖頭,不去想這些。
她今天要做的,就是當(dāng)好這一次的助理工作。有的時候她還真想有長康那么個性格。
“長寧……”言澤出現(xiàn)在李長寧的背后,險些嚇了她一跳。
“言澤。”李長寧轉(zhuǎn)過身。“好久不見?。?rdquo;
言澤點點頭。“嗯”
確實也是好久不見了……
言澤將李長寧手里的紅酒杯拿過,隨手放到桌子上,拿起一杯果汁遞給她。“你胃不好,別喝酒了。”
李長寧笑笑,接過果汁。
二人寂靜了一會,這與兩旁熱鬧的年會氛圍嚴(yán)重不符。
“蘇子葉知道了嗎?”言澤突然說。
“什么?”李長寧沒聽懂,問了一句。
“我是說你回來的事情蘇子葉知不知道???”言澤重復(fù)說。
“呃……”李長寧是沒有想到他這么問,愣了一下。“還不知道,最近沒見過她。”
“我會抽空去找她的。”李長寧補充說。
言澤輕笑一聲。“那就好。”
“我聽說了你和子葉的事,恭喜你!”
言澤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放心。”
李長寧很謝謝他,要不是言澤,蘇子葉根本不可能那么快的走出那一段,痛苦的過往。
“謝謝你!”
言澤搖著頭。“我先過去了!”他指了指前面一幫生意人。
李長寧點點頭。
李長康走進(jìn)宴會廳,跟每個人寒暄著。
陸展安走了過來,看著對面和李長康聊天的男子,他是白風(fēng)。
公司的年會,名義上是年會,其實只是為了社交,所以不得不清白家的人。
“不好意思!”陸展安走到李長康旁邊。“我借我太太一下可以嗎?”
李長康看見,陸展安的臉色不太好看。
“當(dāng)然??!”白風(fēng)爽快地說。“不過老同學(xué)好久不見了?也不打聲招呼嘛!”
“展安!你們是同學(xué)?你怎么從來沒有跟我提過?”李長康問。
“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去提!”陸展安淡淡地說,這個語氣更加刺激了白風(fēng)。
他的意思是說自己只是一個無名小輩,和自己一個學(xué)校并沒有值得一提的。
看著二人之間的火藥味兒愈濃愈烈,李長康有些不適應(yīng),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