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別好。”她邊說著,眼光流轉(zhuǎn)。
陸展安玩味地看著她。
“再來一次?”他說。
“和你?”
“你說呢?”
李長寧用指甲蓋去磨他的掌心。
手上一陣酥癢,陸展安胸口一團火迅速燒得旺盛。
“那天晚上,我表現(xiàn)得有那么不好嗎?你要把我趕到別人的那里去?還是你的朋友,哪有這么壞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嬌,到最后甚至用腿蹭了蹭他,陸展安喝了一口酒。
“展哥,舍不得就算了,兄弟們知道你是鬧著玩的。”
有人上來打圓場。
倒完酒后,手一抬。“繼續(xù)繼續(xù),把歌放上!”
音樂沒來得及響,陸展安給叫停了,他深不見底的眼眸抬著往周圍看了看,微微一笑。
“話我已經(jīng)說出去了。”回過頭,他用輕佻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掃著李長寧。“覆水難收。”
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說不出這句話了。
李長寧感覺自己呼吸都不暢了,神情立刻就一緊。
她站起身,無措地在屋內(nèi)昏暗的光色下感受著氣壓低到幾乎令人絕望的氛圍,恍然之中,她轉(zhuǎn)過身。
“你敢走。”
她還沒抬腳,陸展安冷得凍人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有本事你就反抗我試試。”
這幾天,陸展安的本事她見識過了,不管是勢力還是人脈,他手里攥著的多得是。
想到此時正在手術(shù)里的妹妹,李長寧知道。
現(xiàn)在,她惹不起他。
李長寧屏著呼吸轉(zhuǎn)回身,一動不動的眼珠仿佛僵住了一般。
心中的慌亂被她使勁地壓了回去,視線在所有男人玩味的面色上一一帶過之后,李長寧向著旁邊一指。
“他。”
被她選中的男人故作驚異的挑了下眉,隨后嘴邊含著笑接受了旁邊兄弟們的調(diào)侃。
“可以啊!”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和展哥一較高下了……”
一幫人的哄笑中,陸展安喝了一口酒。
……李長寧,你厲害。
出了魔夜吧,一路上都有陸展安的人跟著,一直到了酒店。
拿上房卡,兩人進了房間。
門關(guān)上,李長寧才開始注意面前的人。
雖說模樣算不上扎眼,可五官端正,修長的身形在西裝的加持下,顯得一身貴氣。
朝她走過來的時候,他在笑,這笑和剛剛在酒吧里完全不同,很淡然,很普通。
“言澤。”他拉低了脖間的領(lǐng)帶,沖她說。“我的名字。”
李長寧被他這個動作嚇得心慌,不過他只是將領(lǐng)帶扔在了桌子上,就俯身坐下了。
“為什么選我?”他問。
李長寧站在一旁,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不說話,言澤繼續(xù)問。“我長得像那方面好的?”
李長寧只能冒出一句。“隨意挑的。”
其實也是實話。
“挺有緣啊。”言澤一邊說著,一邊悠悠地從沙發(fā)上站起,向她面前靠攏。
從他抬腳的那一刻,李長寧就開始往后退,一路逃到了隔間的門口。
閃身一退,剛想關(guān)門,言澤一只手就給她擋住了。
“就你這膽兒?還敢招陸展安?”他笑著低頭,從門縫中間看她。
“我沒招他……”
“你沒和他上床?”
“那是,意外。”李長寧低頭說。
言澤但笑不語。
李長寧試探地問。“你能幫我甩了他嗎?”
聽到她話的言澤像是靜止了幾秒,隨后露出虎牙,笑得隨性。“我能幫你瞞住你剛剛說的話。”
說真的,陸展安要是知道有女人敢把“甩”這個字用在他身上,不會讓她有好果子吃的。
李長寧呆愣間,門被言澤推開了。
“洗個澡嗎?”
“???”李長寧不明白。
言澤敲敲門板,提醒道。“不一起洗澡?”
李長寧腦子里猛地激靈了一下。
“我,我有點事,能先打個電話嗎?”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身子漸漸后退縮在了門后面。
言澤像是沒看到她的小動作,垂下眼眸笑笑。“隨意,反正我們也可以等完事兒再一起洗。”
浴室里響起花灑的聲音,李長寧拿起手機給李震東打了一個電話,得知長康已經(jīng)順利地完成了手術(shù),她終于如釋重負。
總算是挨到了現(xiàn)在。
看著磨砂玻璃后面的身影,李長寧拿上自己的東西,輕手輕腳地從套間走到了外廳。
從窗戶向下看,確定樓下陸展安的人已經(jīng)把車開走了,她又松了一口氣。
一步一步向外挪,終于走到了門口,李長寧伸手去開門。
“干嘛去?”
她差點叫出來。
回過頭,言澤衣著完好的站在玄關(guān)處,似笑非笑地看她。
浴室里的水聲明明還在響著,他怎么……
“我是在往浴缸里放水,一會兒泡澡用。”他看見她臉上的疑惑,解釋到。
李長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