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
她來到陸家,客廳內(nèi)充斥著沉悶又壓抑的氣氛。
陸澤早已回來,看向她的眼神像是撲食的狼。
宋枝剛走過來,還沒等她開口,陸澤又拉著她,像是在發(fā)泄。
她疼得雙眼通紅,眼淚不經(jīng)意劃過臉頰。
陸澤竟低下頭,吻住可她的淚,余溫撲入脖子,又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宋枝,李總還在醫(yī)院,他因為你撤回了合作,你倒會給我惹麻煩。”
陸澤眼里充斥著怒意,目光死死落在宋枝臉上。
果然這件事逃不過,陸澤將怒氣發(fā)泄到她身上。
“我可以補救。”宋枝輕咬嘴唇,陸澤也停下動作。
迅速起來穿好衣服,像是對她的興趣一瞬間全無。
“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李總那邊搞不定,你母親的治療就會中斷。”他冷臉說道。
宋枝頷首低眉,緊咬著后槽牙,硬生生憋出字。
“好。”
“拭目以待,宋枝,我也想看你到底要用什么手段。”
陸澤眸光一閃,戲謔笑道,便轉(zhuǎn)身上樓,吩咐人將宋枝送走。
十點。
宋枝來到醫(yī)院,李海成就在五樓vip病房內(nèi)靜躺。
聽說送到醫(yī)院包扎后,發(fā)了好大脾氣。
連護士都遭不住,被罵得狗血淋頭。
他公司這兩年生意往來不少。
商業(yè)上許多老總都親自找他,陸澤想拿公司合作,本該輕而易舉,也就喝喝酒聊聊天能搞定。
就偏偏被昨晚的事影響,李海成三小時前撤回合約。
宋枝想到這里,深吸一口氣。
病房外還有兩個保鏢守著。
她被攔在門外。
“李總,我是宋枝。”她硬著頭皮開口,雙手垂下,緊握著拳。
里面的聲音停下,瞬間安靜。
“不見,給我滾。”
一秒后,怒吼聲傳出,嚇得宋枝腳后跟不穩(wěn),差點踉蹌摔跤。
“李總,我是為合約而來,這件事我做的不對,我給你道歉,但……”
還不等宋枝說完,被李海成震怒的嗓音打斷。
“我給過你機會,現(xiàn)在求我太晚。”
李海成拒絕道,毫不留情。
門外保鏢聽出他不耐煩,推了宋枝一把,將她拒之門外。
“這位小姐還請離開。”保鏢即刻擋住她的視線。
宋枝咬咬牙,只得轉(zhuǎn)身下樓。
她若見不到李海成,怕是很難拿到這份合約。
可陸澤說過,她只有三天,不然李玲的病就……
宋枝眼淚便要傾瀉而下。
電梯內(nèi)。
她抹干眼淚,無意間又看到角落的那份傳單。
在她口袋里還有一張,應(yīng)該是那個發(fā)傳單的小哥塞到電梯里。
宋枝目光落在“插畫師”三個字上。
她要是能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也不用依附陸澤。
可……陸澤允許嗎?
再次回到出租屋,宋枝側(cè)身躺在床上,佝僂著背。
在外面連大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眼淚在此時不停落下。
她想治好李玲,想離開陸澤。
也想讓他知道當年真相。
可她怎么開口,陸澤都以為在狡辯。
每一次見面,童薇的事成了跟他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叮咚~”
宋枝身側(cè)的手機響起。
她看到陸澤的消息,簡短的兩個字。
“過來。”
宋枝去浴室洗了把臉,打車到了陸家。
她到客廳,看了眼二樓,陸澤臥室的門沒關(guān)。
宋枝又上樓,剛靠近門口,聽到浴室水池聲音。
她緊緊抓著門,前進的步子頓了頓,最終下定決心,主動去了浴室,推開門,一層暖霧襲來。
宋枝將手搭在陸澤肩上,被他輕輕一拉,撲通一聲,掉進浴缸里。
“這么主動?”陸澤勾唇,輕蔑的笑道。
“你不喜歡?”宋枝嫵媚一笑,低頭吻住他的唇。
陸澤喘不過氣,用手扯住她的頭發(fā),將宋枝甩在浴缸旁。
“缺男人了?敢對我動手?”陸澤一口咬在她手臂上。
他的力道剛好,手上多了個牙印,血痕顯露。
“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宋枝態(tài)度瞬間軟下去。
陸澤冷笑,手勾住她的腰,往身上一拉,水漬劃過臉頰,還能感受到對方此起彼伏的心跳。
墻上都是水霧遺留下得水珠,一時間浴室內(nèi)氣溫驟變,極速升溫。
宋枝從未有過會這么累。
她最后是被陸澤從浴缸抱出來,幫她擦干身上的水漬。
他說,“沒發(fā)揮好。”
半個小時后。
宋枝累得困意來襲,摸了摸脖子,一陣痛感襲來。
她敢肯定,陸澤絕對屬狗!
只見陸澤從旁邊椅子取出一條浴巾,裹在身上,輕蔑她一眼,宋枝隨即穿好衣服,背靠在床邊。
隨即打開抽屜,點燃一支煙,修長的手指夾在香煙,吸了一口,吐出白霧。
“如果你想讓我?guī)兔羁偟氖?,要是免了,三天時間,你要是完不成,后果自負。”陸澤威脅她,表情厭惡。
“我知道。”
宋枝輕抿著唇,微微低頭。
兩人剛才還在溫存,如今陸澤換上冷眸,掐滅了煙,只身坐在床邊,捧起宋枝的臉,仔細的欣賞。
“別忘了好好利用你這張臉,更何況身材也不錯,宋小姐。”
最后三個字,陸澤加重語氣。
“陸總很喜歡別人用過的女人?”宋枝裹住被子,雙腿在被窩內(nèi)顫抖。
聽到這話,陸澤臉色一沉,掐她的臉更用力。
“到底什么事?”他甩開手,不耐煩道。
“我想找份工作。”宋枝輕言開口,垂頭輕嘆。
她知道陸澤不會答應(yīng),只要想賭一把。
畢竟剛才她也挺賣力不是嗎?
陸澤果真動怒,用拳頭砸了床頭,撲倒宋枝。
手掐住她的手腕,緊抓著微微泛疼,也沒松開她的意思。
“宋枝,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還要為薇薇贖罪!”
“怎么?這才兩天,就受不了?想找工作脫離我?”
他低吼道,侵略性很強。
眸光閃著寒意,渾身氣息一凜,便要再次……
宋枝身體一顫。
“陸總,我只是想有份工作。”宋枝鄭重開口。
眼神直勾勾注視他。
陸澤抓住手腕的力度微微松了些。
“好。”他應(yīng)下。
“但你記住,別想脫離我手掌心。”陸澤從床上起來,警告她一聲。
宋枝明白,她只要在桐城,沒辦法逃離陸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