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今日你即便殺了我,來日我父定率紫蘭宗將你碎云宗踏平!”季紅葉眼中劃出兩行清淚,隨后身形爆沖向半空中的何青間。
“混元掌!”
青色靈力在半空中匯聚成一個(gè)大手,僅僅一巴掌便將季紅葉扇飛出十幾米遠(yuǎn),整個(gè)人癱倒在地不知死活。
“接下來,該到你了!”何青間戲虐般的目光看向王楚天,“你想怎么死?”
“老狗,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
“哈哈哈哈!”何青間仰天大笑,“小子,我知道你是王家的人,但你覺得王家有膽量與碎云宗抗衡嗎?
老夫連紫蘭宗的人都敢殺,難道還不敢殺你不成?
今日就算老夫?qū)⒛闱У度f剮,頭顱懸于白水城城門之上,王家也連個(gè)屁都不敢放!”
“老狗,有本事便來吧!”
丹田處,焚天神劍的混元靈力已經(jīng)將王楚天全身各處覆蓋,清風(fēng)劍上也同樣包裹著赤紅色的靈氣,發(fā)出震耳的劍鳴之聲。
“今日,用你的頭祭我那死去的安下侄兒,來日,定將你王府上下刀刀斬盡!”
何青間眼皮一垂,屈指一彈,一道凌厲勁氣隔空呼嘯直逼王楚天。
王楚天也同樣揮劍,但單單是兩者的攻擊對(duì)比,就有天差地別。
清脆劍鳴,音爆炸響!
一道犀利的劍氣從王楚天的劍刃上劃出,劍氣所過,碎石飛濺,泥土炸裂!
噗!
悶響聲起,劍氣與何青間指尖射出的勁氣碰撞瞬間,砰然炸裂。
王楚天整個(gè)人被勁風(fēng)打飛出足有十米,中途撞斷了數(shù)棵大樹,一口鮮血噴出,肋骨不知斷了幾根。
縱然如此,何青間才使出二成不到的力量,王楚天與他之間相差一個(gè)大段,怎么可能是何青間的對(duì)手?
這,不過是其在貓戲耗子的把戲罷了。
“哦?”何青間饒有興趣的看向仍然想要掙扎起身的王楚天,臉上露出的獰笑更甚。
“能夠接老夫的隨手一擊,倒也稱得上是非凡二字了!”
“你這等天賦,若是能入碎云宗,前程定然不錯(cuò)。”
“只可惜,你不僅得罪了陳家,還殺了老夫的侄兒!”
“跪地,磕頭!為我那死去的侄兒懺悔!”
“不然,本長老定要讓你嘗盡世間極痛再死去!”
恐怖的青色靈力在何青間身邊蕩漾,陣陣威壓落在王楚天身上,讓其不得不彎下身去。
咔咔咔!
王楚天腳下大地的石塊變得寸寸龜裂,但他仍舊面無表情,不為所動(dòng),身板挺直的如同標(biāo)槍一般。
千鈞之力壓在身,我自巋然不動(dòng)!
“老狗,跪,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
王楚天一字一頓,丹田處如同火燒一般,焚天神劍仿佛有生命一樣感受到了王楚天此刻危機(jī)的境地,不斷將紅色靈力釋放而出。
但,仍舊不夠抵擋一名結(jié)丹境強(qiáng)者的力量。
“好小子!”
何青間雙眼微瞇,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若是尋常武者境,恐怕早就被自己的無上威壓給壓的粉身碎骨。
可王楚天不僅沒事,反而還依舊挺立的站在那里。
而此刻,王楚天拳頭緊捏,指尖刺進(jìn)了皮肉之中,殷紅的鮮血從指關(guān)節(jié)處緩緩的滴落而下。
額頭的冷汗細(xì)密滲透而出,身體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動(dòng),仿佛隨時(shí)都要倒下一般。
“給老夫跪下!”
越是看到王楚天這種桀驁的模樣,何青間便越覺得不爽。
憑什么這種傲骨之人不是他的徒弟?憑什么王楚天會(huì)有如此非比常人的忍耐能力?憑什么他能在自己的威壓下堅(jiān)持那么久?
慢慢的,他朝著王楚天走去,他要讓王楚天徹底絕望的死去!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骼崩裂聲響起,但王楚天依舊沒有倒下。
何青間每向前走一步,王楚天身上的威壓便更重,但他仍然沒有跪下。
“老狗,讓我跪,你也配?”
“若是今日我王楚天不死,定將你何家也血洗滿門!”
“碎云宗,不過是只會(huì)以大欺小,仗勢(shì)欺人的廢物宗門罷了!”
“你說什么!”
何青間勃然大怒,不再有任何保留,猛然將威壓全部收回,隨后運(yùn)氣全力一掌擊向王楚天的腦門。
“給老夫死吧!”
“黃泉之下,去找我那侄兒懺悔吧!”
就在何青間抬手之際,王楚天猛然從腰間掏出一張符咒扔向何青間,隨后轉(zhuǎn)身拼命逃竄。
“雕蟲小技,難道還能傷了老夫不成?”
何青間先是一驚,但并未躲閃,他不認(rèn)為王楚天死前的最后一擊能夠?qū)ψ约涸斐墒裁赐{。
然而,當(dāng)他的袍袖一掃王楚天丟向他的那張符咒之時(shí),何青間猛然臉色大變。
“不好!”
隨后,一道猛烈的爆炸聲頓時(shí)響起,慘叫聲,也伴隨而來。
“啊——”
何青間沒想到王楚天竟然能夠拿出一張有結(jié)丹境力量的符咒對(duì)付他。
剛剛何青間將所有靈力都專注于一掌之上,自身并未施加任何防御在身上,加之一時(shí)大意,沒想到竟然被王楚天偷襲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