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那條河的邪門事有挺多,有人說那條河可是河中之王的存在,這也是村名河王村的由來。
突然,門外頭走進來一個人。
我本以為是鐘靈,卻沒有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剛才鐘靈接了個電話出去了,說是代駕司機打過來的。
我這才想起來,鐘靈的車還沒有開過來。
也不知道代駕司機迷路了還是怎么著,三百多公里的路程用得著開一天一夜?
“小子,別忙活了。”
獨眼龍的聲音響起:“這些東西你二叔還用得著。”
一聽這話,我火冒三丈。
心說就算你這個獨眼龍跟二叔關(guān)系再好,也不能拿死人開玩笑,死者為大。
“你什么意思?”
我轉(zhuǎn)過身瞪著他。
這時,嫂子也走了進來,她一臉焦急的看著我和獨眼龍,好像生怕我倆打起來。
“算了,跟你解釋,你也未必能懂。”
獨眼龍擺了擺手,話鋒一轉(zhuǎn):“你現(xiàn)在跟我上山。”
因為他自作主張,黑蛇纏棺就下葬一事,我對他意見很大。
所以沒好氣的說道:“上山做什么?難不成你后悔了,想把那條大黑蛇挖出來?”
木已成舟,就算現(xiàn)在把黑蛇挖出來也沒有太大意義,反而還會驚擾亡靈。
埋了挖,挖了埋,二叔可受不了這種折騰。
“你小子怎么這么不懂事?”
獨眼龍瞪了我一眼,氣勢洶洶的說道:“你二叔下葬的事準(zhǔn)沒錯,黑蛇纏棺對你二叔有利無害,你把心放進肚子里。”
“叫你上山,是帶你去認親。”
一聽這話,我有些懵了,也不知道獨眼龍想搞什么飛機。
“認親?”
我冷笑道:“山上全是墳包,你讓我去認哪門子親?”
獨眼龍卻執(zhí)著的說道:“河王村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這里藏著一個金石靈棺,你本是棺生子,而那石棺就是你爹!”
“你現(xiàn)在趕緊去認回石棺,求它護佑,否則就要出大事了!”
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我氣笑了。
索性不理他,自顧自的替二叔收拾東西,一會還得去河邊燒掉。
可我沒想到,這個獨眼龍見我不理他,反而更加來勁了。
“你這臭小子,怎么跟頭倔驢一樣?”
“知不知道什么叫聽人勸,吃飽飯???就你這個樣子,再修個八十年也不會有什么長進。”
“你的身世是個忌諱,是個會讓天下大亂的忌諱。”
獨眼龍跟在我屁股后面逼逼賴賴,我心說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見我直接把他當(dāng)空氣,獨眼龍可能是急了,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二叔沒那么容易死,他有事瞞著你。”
他又拿死者開玩笑!
我轉(zhuǎn)身奔著他面門就是一拳。
這一拳出其不意,來勢洶洶,可沒想到,獨眼龍卻輕松躲過了。
他也沒對我動手,只是一股腦的說道,“你可知道,河王村家家戶戶都姓王,為啥就偏偏你跟你二叔姓張啊?”
“不瞞你說,當(dāng)年你二叔就是在河王村撿的你,所以就在這里呆了幾年,在你開始記事的時候,帶著你出去闖蕩江湖。”
“你二叔也是托你的福,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我告訴你,你是你二叔從棺材里撿出來的,你應(yīng)該認那副棺材做爸爸,要不然你活不過今晚十二點!”
獨眼龍此話一出,我發(fā)現(xiàn)跟在一旁的嫂子臉色頓時變了。
“張?zhí)?,聽你龍叔的吧?rdquo;
她也幫著勸道,尤其是聽到“活不過今晚十二點”這幾個字。
我知道,嫂子這是擔(dān)心我,正所謂關(guān)心則亂,可不能因為獨眼龍三言兩語就著了他的道。
“收起你那副裝神弄鬼的樣子。”
我冷笑道:“你怎么不去認棺材做爸爸?”
不料獨眼龍被我氣笑了,他指著我,手指頭一顫一顫。
“要不怎么說你小子不知好歹呢?我倒是想認金石靈棺做父,可人家不要我這個兒子。”
“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種千載難逢萬年難遇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碰上的,要不怎么說你命好呢。”
獨眼龍還在胡說八道,可我壓根懶得搭理他。
“小子,既然你不聽話,那咱們走著瞧。”
獨眼龍沖我神秘一笑:“今天你共有三道劫,前兩道地劫白天就會降臨,該是能躲過,最后一道就難了,那可是天劫,晚上就落下來了。”
“好自為之吧,你的機會只在子夜之前,一旦過了凌晨十二點,那個小姑娘就得給你收尸。”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你二叔不愿提及你的身世,不讓你去跟金石靈棺相認??伤皇遣恢滥氵@么快就要應(yīng)劫,但凡知道你今天就會應(yīng)劫,他也會選擇讓你去認回金石靈棺。”
我懶得理會獨眼龍的一派胡言,將二叔的遺物打包,奔著河邊就過去了。
獨眼龍追了上來,直接把東西奪了回去。
“我說了,這些東西你二叔用得著!”
他氣的雙眼通紅,死死瞪著我。
“是啊,當(dāng)然用得著。”
我白了他一眼,很是不爽的說道:“不給他燒過去,他咋用?”
獨眼龍像是對我挺失望,直接拿著一堆打包好的東西進了二叔房間。
“咚”的一聲,獨眼龍把門摔上,看樣子是不讓我進去。
看著他那副反客為主的嘴臉,真想狠狠抽他……可他的道行比我高,我斗不過他。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我接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鐘靈打來的電話。
心里頓時一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升騰而起。
“張?zhí)?,你來一下村口?rdquo;
電話那頭,鐘靈沖我說道:“我感覺代駕司機好像不對勁。”
聞言,我答應(yīng)一聲,趕緊朝著村頭跑去。
來到村頭,只見鐘靈就站在她那輛紅色寶馬旁邊。
而里邊坐著的,正是服務(wù)區(qū)那位代駕司機。
“怎么了?”
我快步上前,皺著眉頭問道。
鐘靈指了指代駕司機,讓我看他。
我仔細一打量,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變得很是怪異,身上死氣沉沉,嘴角掛著一抹奇異的弧度,像是哭著在笑。
雖然怪異,卻給人一種他很滿足的感覺。
不對勁,這個笑容,我好像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