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仙?”
張龍能想到的就是,診所里掛著的那副美人圖,還別說跟眼前的美人有八分的相似,特別是那神態(tài)。
小時,他常在診所玩,好奇地問爺爺為何掛著一副美人圖,爺爺告訴他在這山里住著一位神仙。
因他早年救了一位仙家,見他懸壺救世又善心仁慈,故而送了這幅美人圖。
說什么,能庇護子孫昌盛!
大了一些,張龍覺得這是爺爺?shù)某鯌偾槿耍贿^說一些騙小孩子的蠢話逗他開心。
“我這里有一些秘術(shù),不被外人知。現(xiàn)在就傳給你,若你不接受,現(xiàn)在只能下黃泉了——你看,那是黑白無常。”
張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呈透明狀的站在小診所上空,瞧著自己的肉身倒在地上,胸口血糊糊的一片,眉頭緊鎖。
一對帶著鐵鏈和枷鎖的人站在他的身體前,耀武揚威,張牙舞爪的!
一黑一白,面上涂著粉,嘴上涂著胭脂,跟唱戲似的。
黃鸝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瞧,這就是黑白無常,他們來勾你的魂了!怕不怕?。恳桥铝耍妥鑫业南喙?!娘子救你一命,順道教你長生不老之法。”
原來我真的死了!
張龍原本想一屁股坐在地上,表達一下他內(nèi)心的恐懼,卻瞧見身體懸浮在空中,即便是坐下也觸摸不到地面。
怕,肯定是怕的,他終究不過是個凡人。
刷的一下!
張龍被美人再次拉進了畫中,兩人顛鸞倒鳳,巫山云雨了一番,美人爬在張龍的胸膛上,手指在他的肌膚上輕輕劃過。
繾綣纏綿。
“相公,奴家交給你的秘術(shù),可都牢記了嗎?”美人含笑,巧笑嫣兮的開口,順道朝著張龍眨了眨眼。
剛站起身來的張龍,放佛被五雷灌頂!
各種秘術(shù)、針法、仙術(shù)仙法、在他腦中出現(xiàn),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美人!
充滿了探究和好奇!
“你,你真的是神仙?”
“我原本是天上的胡姬仙子,掌管天上人間的秘術(shù)宗法,能讓人留戀花叢,也能修煉白日飛升。后被人族打敗,只留了一絲游魂在人間,恰巧被在山中修煉的道士撞見,說要為我尋覓一個有緣人,我便居住在這畫中。幾百年來,大家稱我為畫中仙。”
“胡姬?”
“記得,以后你要叫我娘子——”說完,胡姬嬌羞者一揮袖子在張龍的胸口種下了一顆種子。
——
張龍醒來,已經(jīng)回到了肉身里,胸口也不疼了,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腦子也異常的清晰。
站起身來,看向那畫中美人,美人還給吐了吐舌頭,調(diào)皮的可愛。
腦中立刻想起一個聲音:
“相公,你現(xiàn)在便可以修煉長生之術(shù),為我提供精氣,假以時日,我便能顯現(xiàn)人身,陪伴你左右。”
這不是要他修仙嗎?
張龍想到此,心中憋悶,既然,他守身無果,不如做神仙來的瀟灑痛快!
關(guān)上診所門,他回到家里,嫂子見著他一身的血擔心的問道:“這去了春華家里,回來怎么變了一個樣?”
“沒事,嫂子——”
這才說了沒幾句話,一個少女匆匆忙忙的跑來,敲響了大門。
“龍哥哥,不好了,救救我媽媽吧!”
來人是村里羅寡婦的女兒,丈夫早年在煤礦挖礦,塌方死了,礦廠賠了一些錢,剩下她們孤兒寡母的。
張龍見她們也沒田沒地的,也是可憐,就那點賠償款也是坐吃山空,就把自己的田地給了這娘倆種。
故而,家里出事,小姑娘就往張家跑。
“怎么了?”張龍問道。
“昨日,媽媽山上采草藥,一夜未歸。我壯著膽子尋著媽媽走的方向,半道上發(fā)現(xiàn)她躺在地上,暈了。我怎么叫也叫不醒!”
“你可找人,把她弄回家里了?”
“這村子里,誰還愿意幫我們孤兒寡母的。龍哥哥,你救救我媽吧——”說著,小姑娘哭了起來。
“行,我這就去!”
張龍二話沒說,胡亂的從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衣服換上,把臟的扔在床上,轉(zhuǎn)身跟著小姑娘就走了。
前腳剛走,一個男人叼著煙來到了張龍家里。
小嫂子一見來人,那美眉一蹙。
“你這死鬼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不去外邊去鬼混了嗎?誰要你回來的——”小嫂子嘴上埋怨著,轉(zhuǎn)身就去了廚房,端出了早上剩下的饅頭和稀粥。
這人是張龍的哥哥,張亭。
長的是五大三粗,小孩子見著都要被嚇哭的那種,不過性格耿直為人仗義,對張龍也是仁至義盡的。
不然,也不會放心一個年輕氣盛的弟弟跟著自己老婆在鄉(xiāng)下生活。
換做其他人早就對張龍不滿了!
“回來瞧瞧,聽說弟弟跟那柳家的姑娘定親了。”
“早就定好了,這些年,這個家你也就對小弟關(guān)心的多一些。我在你眼里就是個死人。”
——
張龍來到大連山的腳下,跟著小姑娘從羊腸小道走進去,不遠就瞧見一個美婦人躺在草堆里,身上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濕。
他定了定心神,救人要緊!
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上那身軀上,橫抱起來朝著村子里東頭那兩間土房子,放在炕上,張龍這才搭脈。
這?
這是中迷魂草的毒?這毒有致幻的作用,同時又有讓人情動的作用,計量把控得當也能用于麻醉。
迷魂草一般長在關(guān)外的沙漠里,為何會出現(xiàn)在大連山?
張龍很是疑惑,正在蹙眉,大哥就來了。
“你小子,艷福不淺啊!”
張亭走了進來,一副人模狗樣的表情,把手里的醫(yī)藥箱遞給張龍,聽媳婦說,小弟走得急,沒拿吃飯的家伙這急急忙忙的才趕來。
“哥,你先去外邊等著。”
小姑娘也被打發(fā)出去了。
床上的人,動著那曼妙的身姿,氣息灼熱口中呢喃著:“救救我——救救我,好難受,我好熱啊——好熱。”
張龍倏忽間不知道,身處何處,全身的血脈噴張!
衣角被一雙白皙的手抓住,隨著而來的帶著一點誘惑的味道。
張龍扭頭看去,羅寡婦眼神迷離,殷紅的唇微啟,小臉駝紅有酒醉后的微醺之感。
“你,你是張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