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被大晉朝四大門閥所把控著,同時,江家也在其中扮演著不可替代的角色。
而從王猛口中知道陳九江所帶來的五千虎賁軍只不過是一群雜牌軍,都是上戰(zhàn)場用來消耗敵軍的炮灰,使趙政立即陷入了沉思。
“明明是讓蕭貴妃給他的胞弟寫信,調(diào)集三萬虎賁,可沒想到,他卻只派了五千……”
趙政神情凝重,思考片刻,心中不由得暗道。
“看來他還是有后手,這五千虎賁軍只不過是個煙霧而已。”
隨之又看向二人,尤其是看到王猛時,不由得露出詭異的微笑。
趙政走上前去,對著一臉疑惑的王猛說了幾句,隨后就安排人手帶著他離開了宅院。
都城皇宮內(nèi)已經(jīng)亂作一團。
由于東宮皇后娘娘早些時候得了怪病,一直臥床不起。
而此時,江玉燕被趙政帶走,蕭貴妃又被打入冷宮。
皇宮內(nèi)院,一個當家做主的都沒有,甚至于劉瑾這個內(nèi)府司總管太監(jiān)也離開了皇宮。
朝堂之上,百官也是亂作一團,尤其是江庸看著如此混亂的景象,也是嘴角直抽搐。
“都靜一靜,皇帝剛一離開這里,你們就亂成這個樣子,像話嗎?”
江庸神情凝重地喝斥道。
“丞相,陛下雖然是想要北去狩獵,可是也得有親兵護駕呀!”
禮部左侍郎謝遠山驚慌不已地說道。
“謝大人,你不用擔憂,陛下不是已經(jīng)調(diào)集五千的虎賁軍嗎?”
大學(xué)士王文可淡然地說道。
“王大人你說得輕巧,陛下出巡,禮部沒有任何的跟隨,這怎么能行?”
謝遠山一臉陰沉之色反駁到。
“陛下出巡要你們禮部有什么用?要也得要戶部些銀子,那才是實在的。”
兵部尚書王安源不屑地說道。
聽到尚書大人的駁斥,謝遠山也是一臉憤怒,但同時卻又不敢發(fā)怒。
畢竟對方可是瑯琊王氏,算是門閥之首。
除了當今丞相江庸,別人都懼怕這個兵部尚書。
“你們不要吵了,出城的三支車隊都已經(jīng)追上,都沒有找到陛下的行蹤,現(xiàn)如今最主要是把陛下找到,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議。”
江庸黑著臉地大聲說道。
而此話一出,周圍眾官員都是面露懼色,立刻就閉嘴不談。
“現(xiàn)在皇帝不在朝堂之上,所有奏章直接上中樞批閱,無其他要緊之事就全都退下了。”
江庸眉頭緊鎖,無奈地說道。
當眾人都聽到丞相如此的說辭,立刻也都退出了大殿。
只是王安源還留在大殿之上。
“丞相,如今咱們該如何是好?”
王安源神情凝重地說道。
“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查詢到他的蹤跡了。”
江庸冷冷一笑,說道。
“果真如此,那太好了,咱們現(xiàn)在派兵把他們給抓回來,讓他好好地在這皇宮里當個好皇帝!”
王安源一臉憤怒之色,似乎是非常痛恨趙政出宮的行為。
“哈哈……王大人,不要焦急,這個小皇帝,他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想要去東都?做夢吧!”
江庸一臉陰邪的笑容,讓一旁的王安源也感覺到了背后發(fā)涼。
次日清晨,王猛在頭一天晚上就悄然地回到了軍營之中。
他三言兩語就將自己被抓的事情給掩蓋過去。
原本軍營里都是一些散漫的死囚兵,根本不在意王猛所說的事情。
尤其是他身后又多出了十來名看著并不眼熟的人,連理都沒理,就放進了軍營之中。
王猛帶著的人全都是趙政身邊的護衛(wèi),打扮成虎賁軍的模樣,混進了軍營之中。
原本當街被殺的士兵就有十幾個直接逃竄的,甚至連軍營都沒回。
所以此次也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就連陳九江都不在意此事。
畢竟他們駐扎在天水河鎮(zhèn),也沒有明確的指示讓做些什么。
而兵部又下達了新的指示,讓陳九江派人將渡口全面性地把控住,嚴防死守,不讓任何可疑人員進出。
就是這樣的一個命令,使得原本熱鬧非凡的渡口碼頭變得突然擁擠。
不管是渡河而走還是來往的商船,都被卡在了渡口處。
就這樣,三天一晃而過。
趙政打扮成商旅的模樣,帶著幾車的貨物已經(jīng)和一艘商船訂好了倉位,陸陸續(xù)續(xù)地趕往了渡口。
到達渡口之時,原本的貨物早已經(jīng)裝船只帶檢查完,隨行人員就可以離開。
可一到了趙政的面前時,幾名檢查的士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是干什么的?有官府出具的路引嗎?”
身材魁梧的士兵大聲地問道。
“大人,這是路引。”
唐夢刀一臉和氣的笑容,走上前去,將路引和一定銀元寶一起塞到了魁梧的士兵手中。
看到銀元寶和路引,魁梧士兵也是尷尬一笑,立刻放人而行。
可是當眾人剛走出關(guān)卡之時,卻發(fā)現(xiàn)前面又多出了幾個士兵,連佩刀都拔出刀鞘,看上去如臨大敵一般。
“等一下,你們幾個全都給我停下來。”
說話之人正是陳九江的隨從,一臉鐵青之色呵斥道。
聽到此話,趙政頓時臉色一變,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周圍全都是官兵,已經(jīng)將自己圍住了。
“看來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人的鼻子還真得挺靈的。”
趙政無奈地笑了笑,隨之抬手示意。
緊接著周圍圍住他們的士兵,突然有十幾個人倒戈相向,手法干脆利落。
而幾十名官兵就這樣被倒戈相向的十幾人全部斬殺,就連那名陳九江的隨從也被一旁的王猛給劫住了。
就這樣,趙政輕易地化解了一場危機,大搖大擺地登上了商船。
待船離開口岸之時,還輕蔑地看著遠處的都城。
“哈哈,江庸,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到那時我會把你們挨個撈出來放血!”
趙政滿臉得意之色,已經(jīng)開始幻想著自己到達邊關(guān)之后培養(yǎng)真正的勢力。
先統(tǒng)一北方再奪取東都穩(wěn)定之后殺回西都,最后再一雪前恥。
可就在船剛剛行駛的途中,突然之間,河面之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戰(zhàn)船,狼煙四起。
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趙政剛看到圍上來的戰(zhàn)船,無數(shù)的箭矢向著商船射了過來。
如雨點一般的箭矢呼嘯而來,對于趙政簡直就是催命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