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又要去治療趙老。
“沒事!”
陳峰卻比他想象的要爽快,并不拖沓,立即起身。
見狀,反倒是讓蘇老爺子越發(fā)不好意思道:“要不先歇歇,喝幾口水,您這一路奔波……”
“蘇老爺子,可別您您您,我受不起!”陳峰無語的擺手道:“咱們趕快去見那位趙老吧。”
蘇嘉德已經(jīng)說了。
一旦趙老被這王德言治好了。
說什么都晚了。
“大恩不言謝,小峰,你這份情,老頭子我記下了。”
見狀,蘇老爺子感激不知該說什么好,鄭重點頭后,大手一揮,火速趕赴趙家。
山水別苑!
不多時,陳峰與蘇家人乘車匆匆趕到一處山清水秀的奢華別墅前。
看著眼前的地址。
陳峰有些發(fā)懵的扭頭問道:“伯父,這位趙老是不是有個孫女,叫趙紫萱?”
“咦,小峰你怎么知道?”蘇嘉德滿是驚訝道。
“……”
陳峰嘴角扯動,面露一絲苦笑。
他的十八個未婚妻,有兩個在江北。
一個是蘇家的蘇月謠。
另一個就是江北趙家的趙紫萱。
“我就說這地址怎么感覺頗為熟悉!”陳峰無語的嘀咕著,開始盤算起,如何推掉趙家這樁婚約。
這時,別墅門前的保安,上前發(fā)問了。
“你們是干什么的?”
“我要見趙老,你告訴他,我是蘇正國。”蘇老爺子下了車,迫不及待的嚷嚷一聲。
保安聞言,立馬抓起對講機,通報別墅里面。
很快,保安打開大門道:“你們進來吧!”
見狀,蘇正國立馬領(lǐng)著一大家子人和陳峰,匆匆走進這棟奢華的大別墅。
趙春年不是醫(yī)生,但生意做的很大,是江北名副其實的首富,故此在江北威望極高,權(quán)勢極大。
這一點,從其別墅內(nèi)的裝潢陳設(shè)就能看得出來。
比起蘇正國家,明顯高出一個檔次。
“趙老在二樓書房會客!”
富麗堂皇的別墅內(nèi),保姆看著蘇家一大家子人,連忙道:“幾位還是不要太喧鬧的好。”
蘇老爺子聞言,立馬醒悟。
“你們都在客廳待著吧,小峰和我上去就行。”蘇老說著,連忙帶著陳峰,前往別墅二樓書房。
“趙老,你瞧瞧,這色澤明顯不對勁!”
二樓,房門洞開的書房內(nèi),一個老光頭,和一個中年光頭,正戴著眼鏡,專注的端詳著一塊翠綠玉石。
聽到門外的響動,那中年光頭,抬頭一瞥,立馬笑聲如雷道:“蘇老,我估摸著電話一打,你就坐不住了,哈哈,快進來!”
“吳光頭,今天這事我蘇正國欠你一個人情。”
“別這么客套,那金針堂的行事作風(fēng),我早就看不過眼了。”
吳光頭笑呵呵的邀請?zhí)K正國入內(nèi)。
但端坐在沙發(fā)上,模樣比蘇老還要更加蒼老幾分的江北首富,趙春年卻不動如山。
甚至臉上連客套一下的笑容都沒有。
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蘇正國后,便依舊自顧自的審視手上玉石。
“哈哈,趙老運氣不太好,前幾天收了塊翡翠,結(jié)果被人給糊弄了,這會兒正在生悶氣吶。”
吳光頭立馬笑著打趣一聲,緩解略顯尷尬的氣氛。
可是……
“翡翠打眼不礙事,頂多被人騙點錢,可是這醫(yī)術(shù)要是打了眼,那可是要人性命的。”趙春年輕哼著。
一點面子也不給。
這讓蘇正國老臉一紅,滿是尷尬與窘迫的弱弱辯解道:“趙老,你的腿關(guān)節(jié),我承認(rèn)自己醫(yī)術(shù)不精,可這金針堂掛羊頭賣狗肉,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老光頭趙春年,默默端起茶杯,看都不看一眼蘇正國。
見狀,吳光頭連忙幫腔勸說道:
“趙老,你好歹也是江南中醫(yī)協(xié)會的執(zhí)事之一,又是咱們土生土長的江北人,總不能坐視金針堂分號開到江北,胡搞一通,把中醫(yī)的名聲給徹底敗壞殆盡吧?”
“哼!”
絲毫不為所動的趙春年嗤笑一聲,放下茶杯,看向一唱一和的蘇正國與吳光頭二人,道:“金針堂縱有百般不是,可終究是有王德言這位金針堂掌門兜底。”
聲音頓了頓。
趙春年滿面輕蔑的看向蘇正國道:“你寶芝林呢?藥材賣的再便宜,你敢保證沒有一樁醫(yī)療事故,出了事,又拿什么來兜底?”
對于趙春年這番言論,陳峰是哪哪都看不順眼。
當(dāng)即便出聲駁斥道:“那趙老恐怕還不知道,就在半個小時前,金針堂為了栽贓寶芝林,甚至不惜殺害一條人命。”
“什么?”
乍聞此言,吳光頭和趙春年齊齊面露一抹驚色。
醫(yī)術(shù)不精歸醫(yī)術(shù)不精。
殺人栽贓,那就是另一個性質(zhì)了。
不過……
“難怪剛才王德言接了通電話就匆匆離開了。”吳光頭楞了一下,滿面恍然道。
結(jié)果趙春年對此,卻嗤之以鼻道:“王德言這人我清楚,行事固然有些偏激,但他金針堂為了對付寶芝林,還不至于用上如此下作的手段。”
此言一出,陳峰和蘇正國齊齊愣住了。
這是什么意思?
哪怕趙春年還不清楚事情原委,但仍然愿意對王德言報之以篤定的無條件信任。
這也讓來時信心滿滿的蘇正國,頓時沒了底氣。
“行了,回去吧!”
看到蘇正國一臉失魂落魄的愕然神色,趙春年也毫不客氣的擺手道:“中醫(yī)靠的是本事,僅憑金針堂的實力,為了發(fā)揚中醫(yī),我也不會因為自己是江北人,就偏幫寶芝林。”
言外之意,他不但不愿意幫助寶芝林,反而還要幫助金針堂入駐江北。
這讓蘇正國頓時就慌了神。
“趙,趙老……”
這時,陳峰卻伸手輕輕拍了拍蘇老爺子的肩膀。
在其一臉不解的注視下,陳峰上前一步,掃了眼趙春年沙發(fā)手旁的拐杖后,問道:“趙老,我可否冒昧問一句,你如此信任王德言的金針堂,是因為王德言本人醫(yī)術(shù)高超,還是因為你收了他的錢?”
最后一句話,讓趙春年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看也不看陳峰,扭頭徑直看向蘇正國,斥責(zé)道:“這是你的徒弟,還是你家小輩?”
不等蘇正國開口。
陳峰便毫不示弱道:“趙老也不用仗勢壓人,我就直說了,如果你信任王德言的金針堂,是因為收了他的黑錢,我什么話都不說,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