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帶著一部分人離開,而后又吩咐其他人將我和喬丁一圍起來。
那些人的嘴里念叨著我聽不懂的話,卻也能夠猜到他們在說什么。
無非是在說對我和喬丁一的懲罰罷了。
畢竟變故是從我們來到這之后才有的。
當然了,這件事也確實是我們做的。
像他們這群衣冠楚楚的人,就是應(yīng)該受到報應(yīng),受到懲罰,才對得起他們做過的事。
那家老嫗不知道什么時候趕了過來,對著我直接打了幾拳。
別看這老太太骨瘦如柴,但手上的力氣卻是實打?qū)嵉摹?/p>
她打我?guī)兹路疬€不過癮,又要上手去打喬丁一,緊忙被我攔了下來。
都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索性就將裝傻進行到底。
我拉住老嫗的手,質(zhì)問:“你干什么?我們不過是在你家借宿而已,你要是不喜歡我們立馬就走,何必要打人呢?”
“是你們做的!那件事是你們做的!是你們!”
老嫗的情緒激動,臉色漲紅,緊接著就開始大口喘著粗氣,哐當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抽搐。
我被老嫗突如其來的倒地嚇了一跳,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喬丁一。
該不會是她在暗中做了什么吧?
附身到老嫗的身上了?
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吧?
喬丁一的眼神依舊很冷,帶著強烈的殺意,死死的盯著地上的老嫗。
好吧,她還在喬丁一的身上。
那家小姑娘在這時候趕了過來,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瓶子,倒出來兩粒黑色的丸藥,喂給了老嫗。
沒多會的功夫,老嫗恢復如常。
被那老嫗盯著,喬丁一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眼神中的殺意明顯,甚至表情已經(jīng)開始扭曲。
“殺…”
聽到她的口里傳來這個字,我緊忙拉住了喬丁一的手。
她的手很冰,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體溫。
我能感受到手心里的指尖正在慢慢生長,周遭又開始刮起了陰惻惻的風。
天空也漸漸暗了下來。
“殺…殺……”
糟了!
這老嫗保不齊也是虐待喬丁琳的兇手之一!
她怕是想大開殺戒!
我趕忙按著《扶棺仙》上所說,咬破指尖。
使勁的掰開她的手,在手心畫下一個我看不懂的符咒。
照葫蘆畫瓢這件事我還是比較爐火純青的。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有可以讓怨靈附身的法子,就一定有壓制她的辦法。
我如今被稱為扶棺仙,我的血是有壓制這些靈體的作用。
在符咒的壓制下,喬丁一恢復了正常。
喬丁一回來了。
不過,此時的我還不知道,依舊在勸說著。
“琳琳姐姐,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還請你多為喬丁一想想。
她以后還是要在正常社會生活的。”
“葉東。”
聽到喬丁一突然叫我的名字,我還有些詫異。
看著她,問:“你……是喬丁一,還是喬丁琳?”
“喬丁一。”
呼。
她終于回來了。
我終于敢喘粗氣了。
天知道和一個被怨靈附身的人相處有多么煎熬!
畢竟它不是真的正常人。
要是發(fā)起瘋來,就憑我這三腳貓功夫,我可制不住它。
我還想問什么的時候,那群圍著的人突然拿出棍棒在眼前晃了晃。
狠狠的說道:“老實點!別交頭接耳!”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那個,我想請問一下,這里是疆村嗎?”
是阿威!
阿威來了?!
我驚喜的回頭,就看到阿威背著一個大的包裹,正朝著這邊走來。
那群人看到又是一個異鄉(xiāng)人來到,趕忙又分了一波人去攔阻阿威。
阿威看過來遞給我一個眼神,那意思仿佛是在說不讓我和他相認。
好小子,他來了,我心里就安生多了。
他懂得可比我懂得要多的多,想來他和喬丁一應(yīng)該也是認識的。
一切就都好辦了。
“諸位老鄉(xiāng),我是市政府派下來的官員,我們要對這一片的村子進行整合登記。
你們看,這是政府發(fā)下來的文書。”
聽到阿威的話,我不由得笑出聲。
還政府官員,他不過就是一個賣房子的中介,什么時候搖身一變成為政府官員了?
這些村民大多都是不識字的。
拿著阿威遞過去的文書看來看去,也看不懂上面寫了什么,只能去請族長。
就算他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直接和政府對著干。
不多時,族長被請回來,臉色不是很好。
和阿威交談了幾句,族長立刻就對阿威展現(xiàn)出了笑臉,還一副諂媚的樣子。
阿威看了看我。
“族長,我在村里要做調(diào)查,需要兩個幫手,得是能會電腦的。”
“您看有沒有什么合適的人選?”
這里地處偏僻,本就教育資源落后,哪里還有會電腦的?
他們怕是都不知道電腦是個什么東東。
我知道這是阿威在幫我,我借機舉手。
“領(lǐng)導,我和姐姐是XX大學的研究生,我輔修的專業(yè)是計算機專業(yè),我可以幫你。”
“很好,大學生的話做事就更方便了。”
“不知族長可否讓他們二人跟著我做事?政府只給我三天的時間,時間緊任務(wù)重啊。”
族長面露難色,但又不敢拒絕。
只能恨恨的瞪了我和喬丁一一眼,答應(yīng)了阿威的要求。
族長安排阿威住在自家,我和喬丁一睡在他家的偏房。
說是偏房,不過就是幾個竹子搭建起來的簡易倉房而已。
但這些都不重要。
現(xiàn)在我想知道的是,怎么讓那些壞人付出代價。
吃過晚飯。
阿威借口要勘察地形,帶著我和喬丁一離開了族長家。
就算我們離開,身后也是有人跟著的。
不過他們跟的不緊,我們說些悄悄話還是可以的。
喬丁一出聲。
“那只母蠱是用姐姐的心頭血養(yǎng)著的,我和姐姐一脈相承,我現(xiàn)在可以控制那只母蠱。”
我大驚:“那是不是還要你用心頭血養(yǎng)著?”
乖乖,要是再因此而搭上喬丁一,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喬丁一搖頭,拿出裝有母蠱的瓷瓶,將母蠱倒了出來。
好家伙,這玩意比一開始要大了兩圈不止!
通體已經(jīng)呈現(xiàn)晶瑩的黑褐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