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您怎么了!陛下您千萬不能有事??!”
李昊頭疼得要死,只聽見耳邊有一個美人一直在呼喚自己。
我這是在哪兒?
他原本在圖書館值夜班,卻被突然倒下來的書架壓死,沒想到自己死后穿越了。
李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迷人的雪白。
“陛下!您終于醒了!傳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一位嬌滴滴的美人將李昊抱在懷里,模樣像極了電視劇里的貴妃娘娘,生得煞是好看。
李昊從沒跟異性有過親密接觸,一時間有些迷亂。
“陛下,您能聽清我的話嗎?”
見李昊一直發(fā)愣,美人的眼里露出無盡的擔(dān)憂。
很快,被傳喚的太醫(yī)趕來了,開始給李昊把脈。
太醫(yī)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嘶嘶地吸氣,還時不時地感嘆。
“奇怪,奇怪。”
美人擔(dān)心極了,連忙問道。
“太醫(yī),陛下的身體……?”
“著實奇怪,昨日老夫還為陛下號了脈,陛下身體虧空嚴(yán)重,已如風(fēng)中殘燭……可今日,卻大為好轉(zhuǎn),中氣十足,宛如煥發(fā)人生第二春啊。”
李昊懵了。
他一個二十多歲年輕大小伙子,還沒吃到肉腥,就變成了一個糟老頭子?
“太醫(yī),您的意思是……陛下這是回光返照?”
“嘶,也是有這種可能的。”
太醫(yī)摸了摸自己潔白的胡須,不敢妄下結(jié)論,便問起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美人連忙交待。
“剛才陛下來到我這里……非要飲酒作樂,我百般阻撓,也沒能阻止陛下,誰知一杯酒下肚,陛下便口吐鮮血,當(dāng)場昏死過去。”
聞言,太醫(yī)立刻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針包,用銀針探入酒壺,發(fā)現(xiàn)銀針變成了黑色,美人和太醫(yī)頓時臉色大變。
“酒里有毒!有人想害陛下!”
比起大驚失色的二人,李昊倒顯得挺淡定,因為他沒死。
這時,一位穿著官員衣服的中年男子從殿外走來,乃當(dāng)今朝廷左丞相蘇千禾。
“昏君!”
蘇千禾將一卷帛書狠狠地丟向李昊,正好砸中李昊的腦門。
“不理朝政!荒淫無度!縱情享樂!昏君!難道你忘了把慕兒接走時對我的許諾嗎!”
李昊下意識地問道。
“慕兒是誰?”
身旁的美人輕輕拽了拽李昊的衣袖,羞紅著臉,小聲回應(yīng)。
“是臣妾的小名。”
嬌羞的聲音,再配上這傾城之姿,好一副天成媚骨,把李昊給看癡了。
“咳咳,那誰能告訴我,我接走慕兒時,許諾了什么?”
美人慕兒再次提醒。
“陛下,您說,您納我為妃后,會勵精圖治,重整朝綱,打造出盛世景象。”
咳咳。
李昊不敢言語,現(xiàn)在這情況,原主應(yīng)該是食言了。
蘇千禾冷哼一聲,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罵道。
“沒想到當(dāng)今圣上居然是言而無信、裝聾作啞的小人,早知如此,我父女二人寧可懸梁自盡,也好過現(xiàn)在背上奸臣和妖女的罵名!”
“奸臣?妖女?誰說的!我這就讓人把他抓起來!”
李昊氣得直接站了起來,這么顯而易見的忠臣,這么嬌滴滴的美人,怎么能是奸臣和妖女呢!
慕兒一臉委屈樣,抽抽搭搭地說道。
“世上的人都這么說,陛下還能把全天下的百姓都抓起來嗎?陛下,只要您能振作起來,打理朝政,臣妾和爹爹二人就算背上罵名,又有何妨呢。”
“慕兒別哭,我知道錯了。”
蘇千禾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
“知道錯了又能怎樣,知錯不改,屢教屢犯,看看這帛書上寫的東西吧,陛下,您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
李昊一頭霧水,撿起先前被丟在地上的帛書,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明晃晃的兩個大字。
“遺詔!”
李昊氣得當(dāng)場罵了出來。
“誰他媽寫的遺詔,老子還沒死呢,遺詔都給我寫出來了,究竟是誰偽造圣旨!看我把他抓起來直接砍頭!”
蘇千禾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實話實話。
“遺詔一事,實乃太子所為,太子偽造遺詔,假傳圣旨,幸好被老夫半路攔下!”
“嘶……太子?”
李昊再次打開偽造的遺詔,從頭到尾仔細(xì)讀了一遍,上面的內(nèi)容氣得他嘴角直抽抽。
“還真是我的好大兒啊,把自己老爹寫成了昏庸無道的暴君,把自己的篡位美化成順應(yīng)天意、除暴安民,你怎么不帶人沖進(jìn)來把我一劍捅死。”
蘇千禾語氣古怪地說道。
“陛下果然料事如神,太子已經(jīng)集結(jié)了一隊金吾衛(wèi)在玄武門,隨時都有可能沖進(jìn)皇宮。”
李昊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用哀怨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左丞相看。
“還有什么壞消息,丞相一口氣都說了吧,我還能承受得住。”
一旁的太醫(yī)見狀,立馬從藥囊里取出一枚金匣,遞到李昊面前。
“這什么玩意?”
“速效救心丸,臣祖?zhèn)髅胤?,只此一顆,給陛下備用。”
李昊無語,直接拿手推開了。
蘇千禾正了正顏色,朗聲道。
“北部邊境,匈奴集結(jié)百萬大軍,虎視眈眈;中原天災(zāi)頻發(fā),大旱之下,饑民四起……這些,陛下可曾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