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是朝著天臺內(nèi)側(cè)摔倒的,要是朝外……
恐怕我已經(jīng)變成肉泥了。
我啪嘰一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汪桐抽出銅錢劍指著飄浮半空的鬼怪說:“找死。”
“別打,我家主人想請你們?nèi)ヒ惶恕?rdquo;鬼怪畏懼的看著汪桐。
“你家主人?就是一直想要我朋友命的那個養(yǎng)鬼人?”汪桐再次確定的問道。
鬼怪點頭:“嗯,他就在郊外的廢棄倉庫,讓你們過去找他。”
鬼怪說完,嗖的一下往下飛去,好像生怕飛慢一秒就會魂飛魄散。
“廢棄倉庫?”汪桐喃喃的說了一句,他走到我身邊,把我扶起來。
我捂著摔痛的腰,踉蹌的站起來說:“哎呦,摔死我了,他剛才說去什么郊外廢棄倉庫?不是說養(yǎng)鬼人在附近嗎?”
汪桐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呼出:“他這是要布置一個陷阱,等著咱倆往里面鉆??!”
汪桐的話很有道理,有所準備和沒有準備,哪個好,這種問題是不用考慮的。
“咱們?nèi)ミ€是不去?”我憂慮的問道。
“去,早晚都得會一會這個人,提前和晚來都一樣。”汪桐用堅定不移的目光看著我。
唉!我倆這屬于什么呢!就是那種明知道人家這是陷阱,還非得往里面鉆的那種。
“話說你知道那個廢棄倉庫在哪嗎?”我說道。
“咱們市郊外就一個廢棄的倉庫,不難找。”汪桐仰望星空,緩緩說道。
“好,看來還得用一下楊紫安的車了。”
我倆從天臺下來,回到御景的家中,本來想跟楊紫安說一聲,可是沒想到楊紫安卻不見了。
一問才知道,她在我倆離開后沒一會就自己離開了。
我跟汪桐下了樓,可卻看到楊紫安的車竟然沒有開走,當時我心里就納悶,車沒開走,她怎么回去的?
我和汪桐對視一眼,汪桐望著前面的出租車說:“走,去看看。”
我倆走到出租車旁邊,用手一拉車門,車門卻被打開了,門沒有鎖。
而鑰匙卻在車座上放著,就像是專門給我倆留下的。
“汪桐鑰匙下面有一張紙。”
一張不大的紙條被車鑰匙壓著,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汪桐拿起紙條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臉色微沉,他將紙條遞給我。
我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身體也是不由一怔。
‘想救她,就來廢棄倉庫,不來的話明早等著給她收尸吧。’
我憤恨的一拳捶在車窗上,手被振的發(fā)麻:“靠,這踏馬還真怕咱倆不過去,老子就搞不懂了,我是命有這么值錢嗎?至于把跟我沾邊一點的人都不放過,拿他們的命來威脅我。”
汪桐聽后若有所思,他神色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但沒有開口。
“上車,咱們?nèi)蔚陡皶?rdquo;汪桐霸氣撂話,一屁股坐進車內(nèi)。
我坐上副駕駛,汪桐開著車,駛出小區(qū),朝著郊外開去。
野外的郊外是什么樣的?
慘白的月光吹動高高的雜草,一棟破舊的廠房聳立在,雜草叢生破舊的院子中。
汪桐把車停在門口,我倆下了車。
我看著被一把大鐵鎖,鎖死的大門,把目光投向汪桐。
汪桐拿出一道符紙,貼在門鎖上。
“敕!”
門鎖應(yīng)聲而落下。
汪桐用力把鐵門一推說:“走。”
我倆一前一后的走進院中,院子里陰冷異常,陰冷的涼風,吹動雜草發(fā)出呼呼的聲響。
我跟汪桐徑直的朝著倉庫正門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汪桐轉(zhuǎn)頭問我:“怕嗎?”
我沒有說不怕,而是干脆的說:“怕!怎么可能不怕。”
“哈哈!”汪桐爽朗的笑了一聲,他推開沉積塵土的大門,沖著倉庫大喊一聲:“現(xiàn)身吧!”
“嗚嗚嗚~”
我聽到黑暗的倉庫里,有女人被堵住嘴發(fā)出的嗚嗚聲。
我拔出銹劍,警惕的看著漆黑的倉庫。
突然,倉庫的燈光在一瞬間湛亮,刺眼的燈光,讓我跟汪桐都下意識,用手遮擋眼睛,過了十幾秒眼睛才適應(yīng)過來。
我看到正前方五十米遠的一把椅子上,綁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楊紫安。
楊紫安被一條繩子牢牢的捆在椅子上,口中塞著一團布,布團外面用繩子捆著,以防止布團從口中掉落,她的眼睛也用一條布條蒙著雙眼。
我剛想沖過去,卻被汪桐攔下。
我轉(zhuǎn)頭不解的望著他,可汪桐卻手指了指周邊墻壁。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看到倉庫的墻壁上,竟然有很多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影子。
“這些影子是什么?”我低聲問道。
此刻我也不敢魯莽,來這跟養(yǎng)鬼人拼命是一回事,莽撞送死又是另一回事。
汪桐沒有回答我,而是沖著倉庫冷聲說道:“我們都來了,你不現(xiàn)身一下嗎?”
“桀桀桀~我等你們好久了。”一道人影慢慢從倉庫隔間走出來。
這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眼睛上戴著一副黑色墨鏡,當他走到楊紫安的身邊停下,將墨鏡摘下的一刻。
我徹底呆住了,眼前的這人,我居然認識!
“陸子塵見到我很意外是嗎?”養(yǎng)鬼人邪邪的笑著,聲音中不夾雜一絲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