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桐看我面色不對,再聯(lián)想我之前的那句話,也瞬間明白了原委:“如果照你這么說,那你前天看到的吳亦肯定不是人,至于是不是吳亦的魂就不知道了。”
“什么意思?當天我記得吳亦說讓我快跑,不然就會死的很慘。”我有些懼怕的說道,同時把當晚的經(jīng)過詳細的給吳亦說了一遍。
汪桐臉色逐漸凝重:“照這么看來,當時進屋的那個鬼東西,就是吳亦,可后面進來的,很有可能是昨天晚上的吊死鬼。”
對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jīng)猜出個七八分,可是接下來該怎么辦,還是個未知數(shù)。
汪桐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擔心,我既然接了這單,就不可能會中途放棄。”
我晃了晃腦袋,聲音有點喪氣:“我在想,吳亦那天晚上過來告訴我快跑,這說明他似乎知道什么內(nèi)情,可惜吳亦死了,要不然還能找他問問。”
汪桐聽到我的話,眼睛閃過一絲亮光,咧嘴一笑:“對,你說的沒錯,咱們就找他問問。”
“什么?找吳亦問?”我愣愣的看著汪桐。
“吳亦人雖然死了,但是還有魂魄,咱倆就去把吳亦的魂給招過來。”汪桐嘿嘿一笑,他的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招魂?”我喃喃自語。
“沒錯,今天晚上,咱倆就去河邊招魂,我剛剛用手機查了一下,吳亦溺亡的地點,離這里有十里多遠,到時候咱倆收拾好東西,等晚上就直接去找吳亦問個明白。”汪桐說到這里竟然還異常的激動起來。
“半夜去河邊招魂?還是溺亡地點,這不會有什么危險吧?”我靠在沙發(fā)上,內(nèi)心有些恐慌。
“危險倒是談不上,一個剛死了沒幾天的鬼,能厲害到哪里去?”汪桐聳聳肩膀說道。
“咱倆現(xiàn)在去勘探一下地形,別等晚上兩眼一抹黑。”汪桐提議道。
我點點頭,換了件衣服,隨他一同出了門。
我倆走到附近的面館簡單的吃了口飯,畢竟昨天都一天沒吃東西了,早就餓的前心貼后背。
吃完飯后,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城外大河。
大約十多分鐘,車子停在路邊,付了錢后,我倆相繼下車。
我看著平靜的河面,不知道接下來要干什么,這里是一處沙灘,周圍兩百米都是平坦的沙地。
沙地后面是一條石板小路,小路的一側(cè)種著幾棵柳樹。
汪桐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拿出他那羅盤,汪桐貓著腰,步伐奇特,動作很慢,在沙灘上慢慢的行走。
我更不敢打擾他,只能從他身后慢步行走。
過了半個多小時,汪桐才在一個位置停了下來,他指著正前方兩米遠的沙地說:“吳亦就是在這死的。”
我看著平坦的沙地,心說你這不是扯淡嗎?吳亦在哪死的,你又沒在現(xiàn)場,怎么會知道?
汪桐看我一臉不信的神色,便解釋說:“我手中的羅盤不是什么普通的羅盤,是指鬼盤,也就是能探測出附近怨氣最重的地方,剛剛我在這附近來回探測好幾次,發(fā)現(xiàn)這里怨氣最重,陰氣也是最濃厚,不信你可以去我指的地方,看看是不是有些陰冷。”
對于他的話,我是半信半疑,走到兩米開外,可以明顯感到這里的氣溫,竟然跟剛剛站著的地方有所不同。
現(xiàn)在是六月份,也是夏季的開端,白天就算再冷也不會低于二十度,可這里我卻感到很清涼,和之前的炎炎夏日有著明顯的差別。
在我感慨奇特之時,汪桐卻走過來一把將我拽離剛剛站著的地方。
我剛想發(fā)怒,沒想到汪桐的一句話,卻讓我一陣后怕。
“你小子不想活了,在那里站的時間長會陰氣入體,重則一命嗚呼,輕則是重病一場。如果我所料不錯,在你站著的一陣,你的戾氣應該會有所增長。”汪桐瞇著眼睛,看著我說道。
我深吸幾口氣,平復好心情,這才開口:“嗯,確實。”
“你剛剛被吳亦的怨氣影響了,這種怨氣會讓人產(chǎn)生暴躁的心理,如果在這里睡上一天,等第二天一早必死無疑。”汪桐嚴肅的說道。
“嗯?你剛剛說吳亦是死在這沙灘上,可是新聞上不是說吳亦是溺亡嗎?”我雙眼充滿懷疑的盯著這片沙灘。
“嗯,新聞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如果這么說,也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吳亦壓根就不是什么溺亡,很有可能是他被殺之后,再將尸首丟進河里。”
汪桐說著蹲在地上,用手捏了把河沙放在鼻下聞了聞。
“這河沙有死人的氣息,我剛剛的推斷應該錯不了。”
“是吊死鬼殺的?這也不對??!吊死鬼殺人不都是用繩子吊死嗎?”我疑惑的看向汪桐。
汪桐看著我投來疑惑的目光,頓時苦笑一聲:“別看我,這事我也不清楚,鬼殺人不一定用同一種方法,他們害死人的辦法有很多種,比如鬼遮眼,又比如對你施展一些幻術(shù),比較直接的就是跟昨晚那樣,直接把人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