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相信周雅,她不是人,她已經死了!”
瀟瀟在我耳邊說的話,讓我的心咯噔一下。
自從爺爺留給我的玉佩碎了,我周圍一直被詭異的事情包裹。
很快,周雅攔到車,是一個跑長途的司機。
為了避免路上出事,周雅高價聘請司機,直接將我們跨城拉到機場。
開門后,我主動上了副駕駛位置,讓周雅和瀟瀟兩人坐后面。
我并非相信瀟瀟的話,而是,目前,我誰都不能信!
我只信爺爺留下的刺青。
可是,有人想要你的命,那么,這些也可能是假的!
車子啟動,司機開啟嘮嗑模式。
東拉西扯幾句后,司機發(fā)現我們都沒什么聊天的欲望,也識趣地閉上嘴。
他抬頭看了看后視鏡,壓低聲音,意味深長地跟著我說。
“兄弟,你可以啊,艷福不淺。左擁右抱,人生快活啊,還是你們會享受。”
我懶得和司機廢話,隨便嗯了一聲,抱著手臂閉眼。
我手里緊緊地握著變成紙片的大黑狗,胸口掛著那塊碎裂的玉佩。
車子搖搖晃晃,我昏昏欲睡。
胸口的位置隱隱發(fā)燙,我想睜開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無論,我如何努力,都無法睜開眼。
我著急地呼喊大黑,也無法出聲!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未知的恐慌籠罩著我。
胸口位置的溫度很高,仿佛那塊皮膚都要被烤熟了!
突然!
我聽到大黑的叫聲。
“汪汪汪……”
我尋著聲音抬頭,發(fā)現我變小了,被一個四方的空間包裹。
四周黢黑一片,泛著淡淡金光。
很快,我看清了,那些金光是一些字。
四周墻壁上金光越來越多,全都往我腦海里沖。
一時間,頭疼欲來,我被迫吸收。
嗡!
我明白了,這些都是爺爺留下的傳承。
我眼前閃過周雅使用紙刀的秘術,也閃過制作大黑那樣紙犬的秘術……
一張紙,在我眼前千變萬化,形態(tài)各異,泛著金光。
我忍不住感嘆,原來,這就是折紙人的看家本領!
折紙人原名折紙術士,隨著時間的推移,簡化成折紙人。
并非折紙越復雜,幻化出來的東西越強大。
正好相反,越簡單的越厲害。
比如大黑,就是爺爺留下的最強的折紙。
正所謂大道至簡,往往越簡單,越可能是王者!
忽然!
一腳剎車,車子猛然停住。
還好有安全帶,否則,我得飛到擋風玻璃上。
我?guī)е瓪饪聪蛩緳C,很想問他,不是說老司機么,怎么這種車技!
司機一臉驚恐地看著前面,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他的嘴唇在上下發(fā)抖。
我扭頭看去,嚇得本能往后退,整個背緊緊地貼著副駕駛的椅背。
前方空蕩蕩一片,無路可走!
“這這這,我我我,我是按照導航走的!”
司機吞咽口水,驚慌地跟我說。
我回頭看了一眼,周雅和瀟瀟睡著了,喊了兩聲,她們也沒醒。
我知道,可定出事了。
我看了下四周,身后還有路。
我問司機,剛才導航顯示到哪了。
司機說是一座跨江大橋,過了大橋,在走半小時就到機場了。
眼前沒有霧氣遮擋,空蕩蕩一片,大橋突然消失了一半!
我們的車子差點就掉落到江水中。
我搖下車窗,打開司機的零食,扔了幾顆沒剝開的花生探路。
前面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我轉頭就狠狠地掐了一把手臂。
“啊——你干嘛不掐自己!”
司機疼的嗷嗷直叫,搓著手臂怨恨地看著我。
我特別又不傻,為什么要掐自己。不掐狠一點肯定不會有痛感啊。
我轉身拍拍周雅和瀟瀟,兩人毫無反應。
我跟司機說,我們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后面還有路,我讓司機倒車,原路返回,想離開大橋。
司機瞪我,但還是照做。
“誒,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不會拉了什么妖魔詭怪吧?”
我白了司機一眼,搖晃自己的右手說。
“你沒看到我有傷嗎,血是紅的!我是人!”
我沒敢說我們三個都是正常人!
然而,司機又啊啊驚叫。
“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總是吱哇亂叫,很讓人心煩的。”
我順著司機的視線看去,我手腕上的傷口竟然自動愈合了!
“我去,這特么什么情況?”
司機立馬拉手剎,解開安全帶,開門落荒而逃。
“M的,早知道就不載你們了!”
看著司機落跑的背影,我整個人都懵逼了。
難道我在夢境里?
不應該啊。
還是說,我們被什么東西困住了?
我趕緊按照傳承中的秘法操作,想將大黑召喚出來。
然而,黑色紙塊只是閃爍金光,隱隱發(fā)燙,卻怎么也無法變成大黑狗!
我的手心都快被燙出一個洞來,卻不敢把紙塊扔掉。
這時,身后再次傳來司機吱哇亂叫的聲音。
“砰!”
車門被狠狠地砸上,兩邊車窗再次合上。
司機一頭一臉的汗,那汗珠滾落的速度,就跟剛從桑拿房出來一樣。
“你怎么了,搞得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一樣?”
司機大口喘著粗氣,扯了兩張抽紙擦臉,直接被汗水濕透。
“對,要命,就是要命??!”
車窗外面?zhèn)鱽砼榕榕榈穆曇簟?/p>
竟然是一只只紅眼蝙蝠!
猛烈地撞擊,讓我的心臟也跟著怦怦直跳。
我問司機。
“你干嘛去了,怎么惹回來一群蝙蝠?”
司機揪著我的衣領,兇狠地問我。
“我特么還想問你呢,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招惹了什么東西?”
你當我是被嚇唬大的?
這幾天接二連三的驚嚇,我已經半個百毒不侵了。
我無奈地攤手聳肩。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招惹的什么玩意兒。”
司機的手松開,一巴掌拍自己臉上,捂著臉哭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還不想死啊,我老婆還懷著三胎呢。”
我看他那脆弱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好家伙,剛才他兇我也是裝的。
我拍拍他肩膀。
“兄弟,對不住,把你卷進來。就算我現在死在你面前,問題還是存在。”
安慰幾句,穩(wěn)定司機的情緒。
按照原來想法,車子倒退。
原路返回,說不定還有生機。
然而,更讓人操蛋的事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