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姨那回來的時候,五叔給我的那本《煉尸十八法》我也基本看完。五叔見狀,連連點頭。
“你小子悟性果然不錯,不愧是被那些家伙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祭品,是個好苗子。收拾一下,明天跟老子去山城江北,給你找個漂亮媳婦!”五叔拍著我的肩膀,笑著說道。
“漂亮媳婦?五叔,你該不會是想......”我看著五叔的笑,一陣惡寒。
“他娘的,小兔崽子,在你眼里老子就這么不堪?”五叔一邊笑著,一邊給我來了一巴掌。
跟他上山這半年沒少挨他打,早就猜到他要來這一手,快速往后一退,朝著面前飛來的巴掌施展了一記沖拳。
瞬間,五叔被我的沖拳被擊退了數(shù)步。見狀,我內(nèi)心一涼。
完了,憑這老逼登有仇必報的性格,今天我怕不是又得掉層皮!
想到這里,瞬間我就跪了下來。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不挨打,跪就跪吧。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次五叔并沒有對我出手,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只是盯著剛剛挨下我一拳的手掌,有些出神。
“哈哈哈,你小子,真他娘的是個天才!”五叔突然大笑了起來:“這樣,江北的那個漂亮媳婦老子肯定給你帶回來,你明天下山去城南找一個外號叫小老虎的家伙,就說是我叫你來找他帶你入行的。如果他不相信,你就把這個給他看。”
說完,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大笑著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風(fēng)中不停凌亂。
第二天一早,五叔早已啟程去了江北,而我也迅速下山來到了一家火鍋店前。
當(dāng)我走進去報上小老虎的名號,有人把我領(lǐng)到最里面的一處小包廂里面。
在小包廂的外面,站著兩個胳膊滿是刺青,滿臉橫肉,看上去十分兇狠的壯漢,看的我有些發(fā)憷。
心想,五叔口中的小老虎不會是黑老虎的吧,這要是在電影里,就這架勢,這不妥妥幫派老大嘛!
等我進了包廂,我才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特別兇悍的黑老大,而是一個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溫文爾雅,穿著上也是西裝革履的中年漢子,此刻正端坐在沙發(fā)上。
瞧見我進來,那位中年男子揮了揮手,瞬間我就感覺自己的后腦勺被什么頂住了。
“說,是誰讓你來的?你是怎么知道小老虎這個號稱的?”一個十分厚重的聲音猛地從我的身后傳來。
“我是五叔派來的,他說讓你帶我入行,這是五叔給你帶的見面禮。”說著,我將昨日五叔給我的一串佛珠從懷里拿了出來。
中年漢子看到我手中的佛珠,瞳孔猛地放大,臉色也瞬間變得灰黃,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原來是五爺?shù)娜税。Ь词Ь?。不知小兄弟貴姓?五爺讓你過來又是因為什么呢?”
“我姓牧,單名一個重。五叔讓你帶我入行。”我回道。
“入行,好說好說。來,五爺?shù)娜司褪窃蹅冏约喝耍抡?,坐下?hellip;…”中年漢子一聽是帶我入行這件事,長舒了一口氣,立馬拍了拍自己身邊沙發(fā)的位置對我說道。
“虎爺,沒必要對我這么客氣,我只不過是湊巧認(rèn)識五爺罷了。”虎爺是我聽我身后的人對中年漢子說的,至于說我和五叔不熟則是那老畢登囑咐我的。
“原來是這樣啊,行,小牧你的情況我大致了解,江又術(shù)師入行的規(guī)矩你應(yīng)該也懂,這樣,我手上正好有個活,你跟著老顧過去解決一下。解決好了,入行自然也就沒有問題。”說完,虎爺揮了揮手,將原本站在我身后的男人招了過去,兩人耳語了幾句之后,那個叫小顧的男人便朝我走了過來。
“牧先生,請。”老顧說著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見狀,我也順著意,出言告辭了。
出了火鍋店,老顧帶我上了一輛大奔,驅(qū)車來到了城郊的一處莊園前。
因為這家主人的脾氣十分古怪,喜怒無常的,所以老顧讓我先呆在車內(nèi),自己上前去交涉。
大約過了半晌,別墅內(nèi)出來一位穿著考究,看上去就十分干練的中年男人,為我打開車門,微笑道:“我是林老板的管家,我姓王,牧先生,老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莊園整體來說不算很大,但十分雅致。我跟在王管家的身后,來到一處別墅面前,隨后登上了二樓。
二樓的走廊內(nèi),老顧此刻正和一個滿臉油膩,大腹便便的男子交談,瞧見我過來,老顧連忙將我介紹給男子:“林老板,這便就是我剛剛跟您說過的,能夠救您女兒和妻子的高人,牧重,牧先生。”
“老顧,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么年輕,看上去呆頭呆腦的,除了身體不錯之外,我真看不出這小子跟你剛剛口里的那位高人有哪點相似。回去告訴林虎,這人我不要!老王,送客!”林總瞥了一眼我,頓時臉就拉了下來。
“林老板,以貌取人可不提倡,更何況,只是讓牧先生試一下對您又沒有什么壞處。而且這人是虎爺親派的,您這么不給面子,恐怕后面我們再有合作就難了。”老顧見林老板動了送客的心思,連忙開口說道。
林老板聽完老顧說的那番話,頓時猶豫了起來,思考了一會,沉聲道:“要是我女兒和我老婆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會讓你們陪葬!”
說完,林老板冷哼一聲,朝著走廊最里面的小閣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