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聽完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心里剛剛生出的一絲溫暖。
被胡二嘎一句話給澆滅了。
好好給我賀賀,難道不是所里請我吃嗎?
怎么到頭來還讓我安排?
還有王法嗎?
“三胖,咱們?nèi)ハ场?rdquo;
“一哥,等你電話噢!”
胡二嘎比了個電話的手勢,拽著龐三胖走了。
丁一心里這個罵啊!
我同意了嗎?你就等電話!
這和敲詐勒索有什么區(qū)別?
可憐我的小錢錢。
兩天沒掙錢不說,現(xiàn)在還得往里搭。
不過想了想,好歹是轉(zhuǎn)正了。
從此以后咱也算是有組織的人了。
收入也今非昔比了。
丁一不斷地寬慰自己。
突然電話響了。
拿起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誰???”
“丁一,三天時間過了一天半了,你是自己剁了手指頭送過來,還是我安排人去剁?”
聽見對面?zhèn)鱽淼穆曇簟?/p>
丁一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
剛寬慰個差不多,又一盆冷水潑下來。
本來想抽空把魔玉斷續(xù)膏給魏一曼送過去。
但有了今天早上胡七條放煙火的事兒。
丁一心里直打鼓。
胡二嘎不管怎么說是一個系統(tǒng)的。
只要老爹不死,不至于跟自己太計較。
魏一曼可不一樣。
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魏三山不把自己活剝了啊?
要不還是跑路吧!
對面見丁一不回話,馬上提高了嗓口。
“咋啦?啞巴啦?”
“你是不是想著跑路呢?”
“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丁一心里一驚。
怎么自己想啥魏三山都猜到了。
最后只能心一橫。
管他死活呢?
50000積分都花了。
靈不靈的,賭一把再說。
“魏叔,我這不是給曼曼找藥呢嘛!”
“您告訴我地址,我現(xiàn)在就過去。”
魏三山在電話那頭罵罵咧咧地告訴了丁一醫(yī)院地址。
丁一原本想回家準備出攤的東西。
現(xiàn)在只能先去醫(yī)院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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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第一醫(yī)院,豪華病房。
“我的天啊!這煙火也太好看了。”
魏一曼悠閑地躺在病床上。
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吃零食。
“閨女,丁一馬上過來送藥。”
“送什么藥?”
魏一曼心不在焉地問道。
“說是能治好你手指頭的藥。”
魏三山說話的底氣有點不足。
“能治好我手指頭?”
“這話你也信?”
“我是不信,不過他來了正好,剁他手指頭給你報仇。”
魏一曼一撇嘴。
“拉倒吧!”
“剛才楊叔打電話不是說丁一轉(zhuǎn)正了嗎?你還敢剁他手指頭?”
魏三山氣得直咬牙。
“楊六郎堂堂的大隊辦公室主任,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氣死我了。”
“爸,你說丁一要自己過來送藥是嗎?”
魏三山正說著呢!
突然被魏一曼打斷。
“是啊!怎么了?”
“快快快,把我化妝包拿過來。”
魏三山撓著腦袋把魏一曼的包遞過去。
“閨女,又不出門,化什么妝?。?rdquo;
“素顏怎么見人?”
“再說了,斷了根手指頭住院丟不丟人?”
“對了,一會兒來了別嚇唬丁一啊!”
“我有重要的事兒跟他商量。”
魏三山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腦子一時有點轉(zhuǎn)不過來。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天啊!
我魏三山的閨女不會是看上賣肉夾饃的小子了吧?
不行,絕對不行。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門不當戶不對的。
可萬一閨女死活要嫁怎么辦?
那自己也只能妥協(xié)。
但有一個條件必須按我說的來。
以后生孩子一定要姓魏才行。
叫魏什么好呢?
這才真是腦子里想到點啥!
馬上就開始給孩子起名字了。
只不過不是當事人,而是準備當姥爺?shù)娜恕?/p>
魏一曼當然不知道她爹腦子里想啥!
手忙腳亂地化了個淡妝。
臉色臘黃,眉毛低垂,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魏三山終于想到一個好名字。
一扭頭嚇了一跳。
“閨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現(xiàn)在就去叫醫(yī)生。”
“爸!你能不能長點腦子?我是給丁一看的。”
“我雖然要不了他一根手指,但我要讓愧疚,愧疚一輩子。”
一輩子?
果然。
閨女果然動心了。
這就準備跟那個臭小子過一輩子了。
此時丁一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手里緊緊攥著魔玉斷續(xù)膏,正在門外犯難呢!
不進吧?已經(jīng)來了。
進去吧?腿有點抖。
正好聽見愧疚一輩子的話。
心里馬上就不愧疚了。
小樣的,跟我玩這一套。
“咚咚咚……”
“誰啊?進來。”
丁一推門走了進病房。
“小子,膽不小?。?rdquo;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把我閨女折磨成啥樣了?”
丁一看了一眼魏一曼。
我勒個去!
不就是剁了一根手指頭嗎!怎么跟做了兩年化療似的?
“魏叔,我這不是送藥來了嗎?”
丁一說著一攤手。
一管連商標都沒有的小破藥膏出現(xiàn)在手里。
魏三山冷哼一聲。
“你這什么破藥膏,別告訴我是祖?zhèn)鞯摹?rdquo;
“魏叔,要不說您老有見識,還真是祖?zhèn)鞯摹?rdquo;
魏三山嘴角直抽。
如果不是想著閨女想嫁給丁一。
他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
“爸,你出去一下。”
“我想跟他單獨聊聊。”
魏三山嘆了口氣。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剛一見面就開始趕老爹了。
不過他也沒辦法。
威脅了兩句丁一,轉(zhuǎn)身出了門。
丁一頭一回和一個女孩獨處一室。
突然有點心跳加快,腦門見汗。
“魏女士,這個藥膏給你。”
丁一說著話把藥膏遞了過去。
“什么?你叫我什么?”
魏一曼還想裝半死不活呢!
一聽魏女士三個字,馬上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魏女士??!怎么了?”
“你會不會說話?”
“那叫什么?魏小姐?”
“哼!你是真會聊天,我決定不要你手指頭了,改舌頭了。”
丁一臉一下子紅了。
心想黑老大的女兒果然奔放。
這是暗示我強吻一下嗎?
壁咚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可在這里貌似只能床咚了。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這個破藥膏。”
魏一曼說著,一把從丁一手里把藥膏搶了過去。
“怎么用的???”
“就就……就是抹到患處。”
丁一一想到胡七條腦袋上的絢爛煙火,說話都結(jié)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