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偷香料都是咱倆去,賣香料的時候就是他,也不給機會讓咱倆出去看一看,見一見世面。”
“你就別做夢了,那劉胖子才不會放心讓咱倆出去呢,他還擔心咱倆黑了他的銀子。”
“說的好像他就不黑似的,每次偷那么多香料,我估摸著怎么也能賣上百十兩銀子,每次回來他都說是只賣了幾十兩,我就不信香料就那么賤,他還不一定黑了咱們多少銀子。”
“那有什么辦法,誰讓這凈房之內(nèi)是他說了算,還是悄悄的吧,這事只有咱們?nèi)齻€知道人少分銀子的人也就少。”
“唉,說是這么說,要是哪一天事情真的敗露了,那劉胖子肯定把咱倆扔出去頂鍋。”
“別說了,能掙一點就算一點吧,說不定哪天咱倆受哪個主子的賞識,就能一步登天了,到時候就得劉胖子給咱倆陪著笑臉。”
“也是,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吧。”
聽著那兩個太監(jiān)在低聲那閑聊著。
張楚知道了,是這些太監(jiān)偷出了香料,偷偷的從這個洞里跑出宮去賣。
這皇宮之中偷宮中的東西到宮外去賣的事情屢見不鮮。
好多宮女太監(jiān)私底下手腳都不干凈,但是這也得看你偷的什么東西。
如果不長眼,偷到主子們有印象的寶物,那就算是活到頭了。
每年宮中因為偷東西被抓到的太監(jiān)宮女不在少數(shù),抓到之后都是亂棍打死扔到宮外的亂墳崗上去。
不過這劉胖子倒也機靈,只偷這凈房之中的香料,因為這香料是消耗品,平日里用多少就向御藥房打安保員領(lǐng)取,只要不是太過分,一般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看他們這熟練的樣子,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偷宮中的香料私自出宮去賣。
因為皇宮內(nèi)的太監(jiān)是不允許私自出宮的,如果在宮外被五城兵馬司抓到的話,是會被當場處斬的,所以劉胖子出去的時候,才會打扮成一個土財主的樣子。
平日里太監(jiān)出宮都是必須有皇上或者皇后的御旨才能出宮。
除非是一二品的大太監(jiān)。
像這一類太監(jiān)在宮外都是有自己的府邸,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去娶妻納妾,至于自己能不能用上勁兒,那就不得而知了,雖然自己用不上,但是放在那里看一看,解解饞還是可以的。
像其他一些三品四品的太監(jiān),平日里則在宮中結(jié)對食,就是找自己情投意合的宮女,結(jié)為夫妻,像這些太監(jiān)都是在宮中有自己單獨的房間的。
至于五品以下的太監(jiān),則是找到機會能撈點銀子,彌補一下自己內(nèi)心的空虛。
但是像張楚小柳兒這一類的太監(jiān)那就是在溫飽線上掙扎了。
不過靠著張楚,小柳兒幾人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也挺不錯。
因為那兩人還在外面,所以張?zhí)幰仓档秒[藏在墻角不能出去,一直等了快一個時辰,才聽到外面有動靜,是那劉胖子回來了。
“怎么樣?賣了多少銀子。”
有個太監(jiān)心急的問道。
“著什么急呢,少不了你的,先回去再說。”
于是兩人手忙腳亂的把劉胖子給扶了起來,然后把那石板又給蓋住,把那些荒草又給撥拉起來。
幾人就偷偷摸摸的回去了。
等到幾人走了之后,張楚便悄悄的過去,扒開荒草挪開了那個石板,從那洞口爬了出去。
那洞口之外也是一片荒草地,荒草竟有一人之高,看樣子平日里也沒人來這里,再加上荒草很高,也沒人發(fā)現(xiàn)這有個洞。
天黑也看不清楚遠處的景象,所以張楚又退了,回去把石板給挪到原位,把荒草給扶起來,然后悄悄的走了。
“看來以后有機會也可以偷偷的到宮外去轉(zhuǎn)一轉(zhuǎn)了。”張楚邊走邊想道,“反正在宮外也不會有人把我當太監(jiān),我可是有家伙什的,真材實料,如假包換。”
不過張楚也是發(fā)愁,這段時間那兩位祖宗都不在宮內(nèi),張楚也沒有什么事情。
再加上現(xiàn)在手上也有點銀兩,時不時還改善一下伙食,最近營養(yǎng)也很充足,每天是精力十足。
上一世的張楚的夢想,到這一世愿望倒是實現(xiàn)了,可惜很有可能因為愿望實現(xiàn)了而丟了小命。
“唉,苦惱呀,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因此發(fā)愁。”
回去之后小柳子幾人還在饒有興致的玩著竹牌,還招呼張楚一起玩。
“你們玩吧,干了一天活了,我也累了,我先睡了。”
張楚打了個哈哈,自己先睡了下去,早點睡,早點起吧。
早晨天剛亮,張楚便早早的起來了,照常是就這一盆涼水洗了一把臉,然后就開始干活。
那兩個送馬桶的太監(jiān)大早上的也是拉著一張臉,卸馬桶的時候摔得咚咚直響。
看樣子是昨天劉胖子分給他們的銀子沒多少,所以拿著馬桶開始泄憤了。
看到張楚出來這兩人更是沒好氣了。
張楚也不理會,他們早上開始干自己的活了。
看到這個情形,那兩個太監(jiān)氣更大了。
現(xiàn)在他們都認為是張楚壞了他們的好事,所以才導(dǎo)致昨天他倆沒分上多少銀子。
“小楚子,沒看見我們哥倆干得滿頭大汗的,還不快去給我倆打點水來,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張楚也不搭理他倆還是自顧自的干著自己的活。
“嘿,我說你聾了是不是。”
那個太監(jiān)看見張楚不搭理他,瞬間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拎起一個恭桶,就向張楚砸了過來。
張楚輕飄飄的一閃就躲了過去。
“你還敢躲,長膽子了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一頓。”
說著,那個太監(jiān)便擼著袖子走到張楚跟前,就朝張楚的脖領(lǐng)子揪去。
張楚又是一閃身躲了過去。
那太監(jiān)更來氣了,上來就是一拳,朝著張楚的面門而去。
這次張楚沒躲,只是伸手牢牢的抓住那人的手腕。
這兩天張楚時不時的也鍛煉鍛煉,力氣比以前大多了。
那太監(jiān)驚訝的看著張楚,他沒想到張楚竟然敢伸手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