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一個普通人怎么能夠直接倒掛在屋頂呢?更何況這還是個老人!
我嚇得癱坐在地上,那倒掛在屋里的老太婆手里抱著一只死雞,嘴里不停嚼著混有雞毛的肉,地上沒一會兒就積了一灘血。
“王懷!王懷!”
我尖叫著爬了出去,或許是王懷聽到我喊他,沒一會兒就跑了過來,扶起我問怎么回事。
我瑟瑟發(fā)抖指著屋里說楊曉娟婆婆就在里面,王懷聽后讓我退到一邊,獨自進(jìn)了客廳。
看見地上的雞血,王懷也是微微詫異,只見他抬頭看了眼上面,從包里掏出一張黃符來,嘴里念念有詞地將手伸上去把楊曉娟婆婆拽了下來。
手里的符自燃起來,在楊曉娟婆婆面前轉(zhuǎn)了一圈,老太婆立馬張了張嘴,兩眼一翻倒在地上。
“怎么了這是?!”
楊曉娟和他公公剛跑過來,就見自家老伴兒躺在地上,手里還抱著一只啃了大半的母雞,被這場面驚的說不出話。
“來幫忙把老夫人扶進(jìn)去。”
王懷對那二人說到,轉(zhuǎn)身從包里面掏出一些東西來,有紙符,鈴鐺,還有一把短小的木劍,搬了一張桌子過來后,速速擺起了壇。
我第一次見他做法事,站在旁邊不由瞪大眼睛看著,也不敢去問。
“你們都出去,沒有我的號令不許進(jìn)來。”
王懷一臉嚴(yán)肅地對我們說到,因為楊曉娟提前跟他公公說過這事情,所以他公公雖然擔(dān)心但也只能先看著。
我們?nèi)嗽陂T外等候著,屋里不時傳來動靜,還有一陣粗糲地吼叫像老夫人發(fā)出的,可卻像個男的。
“這真的沒事嗎?”
楊曉娟的公公幾次想沖進(jìn)去看,都被我和楊曉娟阻攔了,怕他進(jìn)去犯了忌諱,只能好言勸著。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屋里終于安靜下來了,王懷出來的時候卻沉著臉。
“王先生,我婆婆她沒事吧?”
楊曉娟上前小心翼翼問王懷,而她公公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沖進(jìn)屋里了。
“老夫人沒事了,只是這幾天盡量不要讓她沾水,好好調(diào)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王懷交代到,楊曉娟則點點頭,正準(zhǔn)備進(jìn)屋看她婆婆,王懷又叫住了她,問她村里有沒有祠堂或者土廟之類的。
楊曉娟見王懷問,立馬說村里頭有一間小廟,是前些年供起來的,問他有什么事情嗎?
“沒事,你看著你婆婆吧,我和周寧過去看看。”
王懷對她說完,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讓我跟他一起去村里轉(zhuǎn)轉(zhuǎn),我在他身后問他剛才在屋里都發(fā)生了什么?
“那老太太前些日子弄死了一條蛇,那蛇本是陰邪之物,被老太太活活放鍋里燙死了,心里生怨念不甘,就上其身擾亂他們一家不得安寧。”
王懷跟我解釋到,說還好我們來的及時,不然楊曉娟她婆婆估計就沒救了。
“那么恐怖,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做什么?”
我問他,見他剛才向楊曉娟打聽土廟和祠堂,這里面是有什么講究嗎?
“那東西曾在小廟里跟著受香火,被老太太這么一打攪,死后怨念太大,為了防止它以后作惡,過去給它做場小法事超度一下。”
王懷說著已經(jīng)帶我找到了那個小廟,是真的很小的一個廟,就建在一棵樹旁。
走近后,王懷就掏出符紙鈴鐺念著咒在那轉(zhuǎn)起來,踏著我不懂的罡步,一直等手里的符紙燒完才算了事。
“好了嗎?”
我問他,只見王懷把一支香插到那小廟旁,轉(zhuǎn)身對我說好了。
等回到楊曉娟家里時,床上的老夫人居然醒了,卻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情,還看著我們兩個陌生人問我們是誰。
楊曉娟當(dāng)然沒有如實回答,只是說我們是她朋友過來玩的,出來后塞了一個紅包給我們。
“這是一點意思,謝謝你們幫忙。”
楊曉娟對我說到,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fù)的笑。
王懷把手的錢掏出來看了看,正好一萬,退了五千給楊曉娟,說看在她和我是老同學(xué)的份上用不著那么多,要有什么事可以再找我們,簡單告別之后我們就走了。
“給你,收著。”
王懷把剩下的五千塊遞給我,說這活是我攬的,讓我把錢拿走。
“可別,明明就是你的功勞,我什么忙都沒幫上你不用給我。”
我推脫到,把錢塞回他包里。
王懷見狀也不在說什么,帶著我就回了城里。
“現(xiàn)在還早,去我家坐坐?”
王懷看著顯示屏上的時間說到,我一看才十二點半,就答應(yīng)了。
兩個人回到王懷家后,他因為今天做法事天氣熱出了一身汗,進(jìn)浴室洗澡去了。
我自己閑著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一直到王懷出來給兩人叫了外賣,吃過午飯后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我不知不覺躺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
等我再醒來時,王懷卻沒了蹤影。
我喊了他一聲,屋里沒有回應(yīng),我只能拿起手機(jī)給他打電話,王懷接了,周圍卻有些嘈雜。
“喂寧寧,你醒了嗎?”
王懷的聲音從電話里頭傳來,似乎有些焦急,我問他干什么去了?王懷卻來不及解釋,讓我?guī)退脴訓(xùn)|西過去,說就在他屋里的矮柜里。
我拿著手機(jī)去他屋里,按照他說的去翻床邊的柜子,里面有他的證件包,王懷讓我統(tǒng)統(tǒng)給他拿過去,說他在機(jī)場等我……
不知道為什么一切來的那么突然,我把他的證件包拿了出來,立馬下樓打車去機(jī)場,距離我們市十多公里外有個機(jī)場,不知王懷這個時候要去干什么。
在去往機(jī)場的路上,我翻看著王懷的那本證件本,上面什么證件都有,還夾有一張褪色照片。
我抽出照片看了一眼,臉色不由抽搐起來,那照片上是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二人坐在一把椅子上笑臉盈盈地看著鏡頭。
那孩子我不確定是不是王懷,可抱著孩子的那個女人,居然長了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我吃驚地看著照片里的女人,她和王懷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感覺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心情復(fù)雜起來,一直到見到王懷時,我什么也沒說,只把東西交給了他。
“真對不住,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了,你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