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
眼看著汗水已經(jīng)浸透了鐘明的衣衫,宋淵才再次將林軒叫了進來。
“你去跟他說,我要看看他手上的東西品相怎么樣。”
宋淵還是盯著窗外對林軒說道。
不一會兒,林軒便帶著東西上來了。
宋淵仔細的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藥是難得的極品,想必對方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去找的。
“行了行了。把人給帶上來吧。順便叫葉晨過來。”
看著眼前的盒子,宋淵這才松了口。
得了命令的林軒立刻動身將已經(jīng)大汗淋漓的鐘明請了進來。
一走進書房,鐘明便看見一位素未謀面的年輕人。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最近收的徒弟。”
宋淵指了指葉晨,算是介紹。
鐘明微微頷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最重要是會長的病情才對。
“你好。對了,不知道宋圣手什么時候有空來給我家會長診脈?”
鐘明急匆匆的打了一個招呼,便立刻看向宋淵問道。
“不急,這一次我不會出手。你就和我的徒弟約時間,這個肖會長的病,我全權(quán)交給他治理。”
宋淵擺擺手,慢悠悠的說道。
“這……會長的病情十分棘手??峙虏缓线m吧。”
看著年紀輕輕的葉晨,鐘明皺緊了眉頭,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
“怎么?你可是不相信我這個徒弟?我告訴你,我宋淵的徒弟,可不是外面的阿貓阿狗。你要是不愿意的話就算了。另請高明吧。”
宋淵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哼了一聲。
“我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位小兄弟年紀尚輕,我是怕會長的病情太過嚴重,所以想要找個更穩(wěn)妥的法子罷了。”
不敢將人激怒,鐘明只好繼續(xù)陪著笑臉。
“明天早上7點你派人來接我。當(dāng)然,我?guī)煾狄矔黄鹑?。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葉晨淡淡的出聲。
鐘明會有這樣的質(zhì)疑,他也是意料之中,畢竟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毛頭小子。
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不像宋淵那樣德高望重,有人懷疑也是正常的。
“既然這樣的話,會長就麻煩你們了。在下就不再繼續(xù)叨擾了。畢竟會長生病之后,商會的所有事務(wù)我都要過目。告辭了。”
看著對方不愿意松口,鐘明也只能讓步。
他是想著,只要宋淵能夠在場,就是這個徒弟發(fā)生任何意外,宋淵也能夠及時出手。
希望到時候不會出現(xiàn)差錯。
鐘明在心里祈禱著,與兩人告別之后,便馬上趕往了商會,在會長醒來之前,商會不能出現(xiàn)任何差錯。
第二天,鐘明十分準時的抵達了藥館。
平穩(wěn)地將人接到了肖盛澤的病房以后,鐘明才松了一口氣。
床上肖圣澤的情況,葉晨一眼就看出他是身中劇毒,而且還是長年累月的積累而成,怕是前段時間才突然爆發(fā)的。
“麻煩你們將他的衣服脫掉。”
葉晨看向鐘明,叮囑道。
隨即,他便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箱,拿出了銀針備用。
待到鐘明和護工將肖盛澤的衣服褪去之后,葉晨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微聚,抬手便要去給他施針。
“鐘叔,我來了。爸爸的情況有好一點嗎?”
門外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葉晨抬頭一看,居然是那天在鬼市與自己搶奪月枯草的人。
“居然是你!”
肖柔率先出聲,眼神里面帶著些許憤恨。
“怎么了,你們認識嗎?”
鐘明看著兩人,問道。
“鐘叔,就是他上次搶了我的東西。他怎么會在爸爸的病房里?”
肖柔伸手指向葉晨,就像找到了大家長一樣告狀。
“他是來給會長治病的。”
鐘叔有些愕然,看上去他們起了不小的矛盾。
“什么?就憑他?鐘叔,就算爸爸的病情再怎么復(fù)雜,你也不能請這樣的人。”
肖柔的嗓音拔高,表情盡是不可置信。
“小姐,這位小兄弟是宋淵先生的徒弟。還請慎言。”
鐘明出言提醒,生怕肖柔把人給得罪了。
“我……哼!”
肖柔很不服氣,但是看了看一旁默不作聲的宋淵,也只好咽下這口氣,哼了一聲就把頭轉(zhuǎn)向另外一邊。
“我要開始了,請你們保持肅靜。”
葉晨不想與她計較,直接出言警告。
“好的,請你開始吧。”
鐘明點點頭,示意不會再有任何人打擾。
只見葉晨伸手挑起了銀針,找準穴位便扎了進去。
隨著銀針的刺入一寸,針頭便又發(fā)黑一寸。
葉晨封住肖圣澤體內(nèi)幾處重要關(guān)竅,隨即再次拿起銀針,準備為肖盛澤把毒給逼出來。
這一次,葉晨的動作可就沒有之前那般輕柔,每下一針,都帶著幾分力道。
而肖盛澤的身體也隨著葉晨動作,不停的擺動著。
“喂,你到底……”
看著父親被葉晨如此擺弄,肖柔忍不住出聲。
“小姐!”
鐘明直接打斷了肖柔的話,免得她打擾了葉晨治病。
見狀,肖柔之后不再看向父親,頭扭到一邊去。
否則她怕自己忍不住又奚落葉晨。
“唔……”
肖盛澤有了動靜。
“嘔……哇……”
就在鐘明想要走上前去查看時,肖盛澤直接吐了一大攤的污物。
鐘明剛好就被這攤污物給吐中。
原本西裝革履的鐘明,此刻身上就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
“我先去處理一下,有什么事情麻煩讓門外的人通知我一聲。”
說完以后,鐘明離開的病房,怕自己身上的味道影響到了葉晨。
“呼。呼。”
肖盛澤的喘氣聲越來越大。
“爸爸。”
眼看著昏迷了數(shù)日的父親終于有了動靜,肖柔眼眶含淚地喊著。
“這是哪里?”
肖盛澤雙眼恍惚看向周圍。
“爸爸,你終于醒了。嗚嗚嗚……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你現(xiàn)在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看著父親再次醒來,肖柔終于忍不住了,走上前去仔細打量著父親。
“小柔?我怎么會在這里?”
目光逐漸恢復(fù)清明,肖盛澤終于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