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齊思源拍案而起,神情焦急:“趕緊帶我去看看。”
出問題了?
葉晨皺了皺眉。
看來這齊思雨的病沒那么簡單。
葉晨如此想道,起身快步跟上了齊思源腳步。
“思雨!”
一走進(jìn)屋子,齊思源便朝病床沖了過去。
只見病床上的人,臉色鐵青,嘴唇成烏紫狀態(tài),露在外面的皮膚開始出現(xiàn)了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紅色痕跡,看上去十分詭異。
站在床邊的喬七正心忙腳亂地拿出銀針,想要給齊思雨扎去。
齊思源怎么可能會給他機(jī)會?
“你想干什么?”
此時的齊思源也顧不得他是誰弟子了,一把抓住喬七的手,瞪著他質(zhì)問道。
“疼......好疼。”
被死死抓住的喬七,顧不得慌張,奮力想要甩開齊思源的手。
可怒上心頭的齊思源怎么可能輕易地讓他掙脫?
直至喬七的手泛起幾抹青紫,齊思源也不曾松開半點(diǎn)。
“齊先生饒命??!我可是正常治療啊,我也不知道齊小姐的病情怎么就突然惡化.....”
喬七開始求饒,越說聲音越弱。
他也沒想到,這個齊小姐的病情會這么古怪。
已經(jīng)是第二次為齊思雨診脈的喬七,實(shí)在是找不出病因,又害怕齊思源怪罪自己
喬七只好按照藥草中毒的病例,給她灌了一碗解毒的湯藥。
誰知道,這齊思雨的情況突然就急劇下降了。
“齊先生,你先冷靜一下,讓我來試試吧。”
葉晨開口道。
剛進(jìn)這間屋子的葉晨,就一直默默觀察著齊思雨的狀況。
可是他和齊思雨實(shí)在是隔得太遠(yuǎn)了,看不真切。
聽到這話,齊思源終于放手,將喬七甩到地上。
“好,麻煩你了。”
齊思源點(diǎn)點(diǎn)頭,讓出了床邊的位置。
走到了床邊的葉晨,伸出手探向了齊思雨的左手,為她診脈。
被甩在一邊的喬七,正滿臉不服氣地看著葉晨。
在他看來,連自己也搞不定的病情,就更別說一個毛頭小子可以治好了。
哼,等著瞧吧,不到十分鐘,你也會像我一樣被人甩在地上的。
喬七不忿地想著。
“怎么樣了?”
在葉晨收回手以后,齊思源立馬迎了上來。
“齊小姐的癥狀不像是藥草中毒。”
葉晨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不是中毒?”
齊思源有些驚訝。
“可是思雨那天是去采藥,采完藥回來就變成這樣了。同行的人都說她是誤服了藥草才會變成這樣的。”
齊思源解釋道。
葉晨皺著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
“麻煩你們把窗簾打開。”
從他進(jìn)來的那一刻,昏暗的房間就已經(jīng)讓他覺得十分不適。
怎么會有中毒的人房間里面昏暗陰沉,甚至連最基本的通風(fēng)都做不到。
“這……”
李叔有些猶豫,試探地看向齊思源。
“葉先生,你有所不知。,每當(dāng)我們拉開窗簾,思雨的反應(yīng)總是異常強(qiáng)烈。所以這個房間才保持常年不透光。”
齊思源繼續(xù)說道。
“反應(yīng)強(qiáng)烈?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拉開窗簾!”
葉晨不容置喙的說道。
“是……”
李叔看了看齊思源,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只好走到窗前。
唰!
原本密不透光的窗簾,隨著李叔的動作一下子被揚(yáng)了起來。
陽光也傾瀉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唔……”
床上的齊思雨開始有了反應(yīng)。
只見她劇烈的掙扎著,雙眼半睜著,依稀可以看見發(fā)白的瞳孔,身體更是以一種奇異的姿勢扭曲著,嘴里更是不停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可怖的神態(tài),饒是見過大場面的蘇曼曼也不禁嚇了一跳。
“思雨……”
齊思源實(shí)在是不忍心看見妹妹如此痛苦,只見他身子一動,便想去拉上窗簾。
“齊先生,如果你想治好她,就不要再拉上窗簾了。”
葉晨早就猜到了他的舉動,冷臉說道。
“可是思雨她……”
齊思源停止了動作,本來還想再說什么,又看了看床上的妹妹,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你放心吧,有葉晨在呢。”
蘇曼曼走上前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撫道。
“那就交給你了。”
齊思源嘆了一口氣,鄭重地說道。
說完以后他便轉(zhuǎn)過身去,不忍心再看痛苦的齊思雨。
“麻煩給我一副銀針。還有一根蠟燭,一根麻繩,一把刀,兩個玻璃瓶。”
葉晨神情嚴(yán)肅地對著李叔吩咐道。
“好的。”
李叔動作迅速,吩咐下去之后,不到十分鐘便有傭人將葉晨所需要的東西一一擺在了桌子上。
“齊先生,冒犯了。”
葉晨挑起了那把小刀,走到齊思源身邊,朝著他的左手割去。
一瞬間,鮮血溢出了整個掌心。
眼疾手快的葉晨,連忙拿起玻璃瓶子將血接住。
在接夠半瓶血之后,葉晨便停下了動作,拿出細(xì)紗布為齊思源包扎好。
齊思源雖然感到奇怪,但卻沒有掙扎,生怕耽誤了治療,只是靜靜的看著葉晨的舉動。
“李叔,把她綁住,嘴里記得塞上一團(tuán)布,免得她待會咬到舌頭。”
葉晨攤開了裝著銀針的布包,將蠟燭點(diǎn)燃之后,拿起銀針進(jìn)行淬火,嘴上還不忘記吩咐道。
“接下來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要阻止我。否則,齊小姐永遠(yuǎn)都不會再醒過來。”
做完一切準(zhǔn)備工作之后,葉晨神情嚴(yán)肅地囑咐道。
“好,我答應(yīng)你。”
齊思源點(diǎn)點(diǎn)頭。
思雨現(xiàn)在的狀況,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幾人十分配合的退到了一邊,免得打擾到葉晨醫(yī)治。
被捆住的齊思雨,還在床上不停的掙扎著,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早就被踢到地上。
看著床上的人,葉晨深吸了一口氣。
拿起了銀針的葉晨,目光定在了齊思雨身上的幾處穴位上。
嗖嗖嗖。
在眾人都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銀針便飛快的刺入了齊思雨的皮膚里。
被針扎了的齊思雨,掙扎的更是劇烈,被麻繩捆住的身體也出現(xiàn)了捆綁所致的淤血。
他重復(fù)著剛才給齊思源割手的舉動,只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拿瓶子接著,而是任由鮮血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