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兇狠的叫罵聲,孫璐急忙跑進了屋里。
“馮三哥,這個月的管理費,我們上周剛交完,怎么還交呀?”
“老孫娘們,昨天你還吃飯了呢,今天怎么還吃啊?”刀疤臉馮三蠻不講理道。
“少特么廢話!管理費漲了,一個月一萬,增加到兩萬了!”
“馮三哥,你們這價漲的也太快太狠了吧!”
啪!
猝不及防,孫璐被馮三哥打到在地。
“老孫娘們,再特么跟老子磨嘰不僅拆了你的店,還會我把你賣到黑州去,發(fā)揮老逼的余熱,讓你天天接客!”馮三是出了名的滾刀肉,心狠手辣。
“真是給臉不要臉!”馮三臉上的刀疤一動繼續(xù)道,“老老實實把錢交了!”
“你們這些畜生??!”孫璐掙扎站起,指著馮三憤怒道,“早晚要遭報應!”
“孫姨,不是早晚,而是現(xiàn)在這幫畜生就會遭到報應!”
發(fā)聲的正是云飛龍。
“你特么誰呀?”馮三瞥了一眼云飛龍,“小子,不想死趕緊給老子滾!”
“我就是讓你現(xiàn)在遭報應的人!”
“瑪?shù)?!小子,你真是膽肥了!管閑事竟然管到了兄弟會的身上,真不知道死活!”
兄弟會!
云飛龍聽了微微一愣。
在人民廣場要綁架柳傾城的唐裝老者不就是兄弟會的嗎?
當時他打跑兄弟會的人,只是不想耽誤為柳老爺子治病而已,所以未下狠手。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敢負自己的恩人,云飛龍豈能輕易饒過他們?
馮三看見云飛龍的樣子,以為后者怕了,眼神之中全是鄙夷。
卻聽云飛龍不屑道:“兄弟會,又是哪瓣蒜?”
“特么的,敢瞧不起兄弟會!真是不知死活!兄弟們砍掉他一只胳膊,讓他記住點教訓!”
呼啦!
一幫兇神惡煞般的混混,把云飛龍團團圍住。
孫璐見狀急忙道:“馮三哥,我外甥年輕氣盛,不了解情況。我這就去給你轉一萬!”
“瑪?shù)?!老孫娘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過,現(xiàn)在認罰,晚了!”
“馮三哥,那,那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既然認罰,那得有個認罰的態(tài)度才行!拿出十萬,你外甥的胳膊自然就保住了!”馮三貪得無厭道。
“你,你說什么?你這不是欺負人嗎?”孫璐說出了受欺負者最蒼白的話語。
“哈哈哈!老子就欺負你了!不過,你又能怎樣?”
“馮三哥,我實在拿不出那么多現(xiàn)錢,我那輛車十二萬買的,只要放過我的外甥,您把它開走!”
孫璐非常后悔把云飛龍帶到自己的水果超市。
倒不是后悔損失了錢財,而是后悔云飛龍就要受到傷害。
真這樣的話,怎么能夠對得起云飛龍死去的父母?
“老子要你輛破車干幾把?最后再說一遍,要么拿出十萬,要么用這小子的胳膊頂錢!”
“可是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現(xiàn)錢來呀!”
“拿不出沒關系呀,用著小子的胳膊頂??!兄弟們,動手!”
孫璐帶著哭腔,把云飛龍擋在了身后:“你們不能動他!我給你們一只胳膊好了!”
“也行,那就再搭上你一條胳膊!”
“住手!”
這時,云飛龍喝道。
“不就是用十萬買一條胳膊嗎?馮三,我給你漲點價,一百萬一條胳膊,也省得你以后再往這跑了!如何?”
“你說什么?一百萬一條胳膊!”
“對??!”
“哈哈哈!雖然你小子說傻話,但我還是可以答應你!拿出二百萬,你和你孫姨的胳膊就都保住了,并且我保證,以后再不收你們的管理費!”
“飛龍!”孫璐疑惑的眼神看著云飛龍。
云飛龍給了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戲謔地對馮三道:“馮三,記住了!一條胳膊一百萬!”
咔嚓!
咔嚓!
……
隨著十聲脆響,包括馮三在內(nèi)的十二個混混每人斷了一條胳膊。
白骨森森,鮮血直流,慘不忍睹!
“??!”
“我的胳膊!”
一片哀號。
馮三臉色蒼白,因為劇痛讓臉上的刀疤看上去尤顯恐怖:“小子!你死定了!不,得罪了兄弟會,你會生不如死!”
“你又說對了!留你一條狗命,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晚上六點前帶上一千二百萬過來道歉、賠償,否則,我會親自上門,讓他生不如死!”
“滾!”
云飛龍一腳把馮三踢出門外。
“飛龍,你怎么這么厲害?”孫璐難以置信道。
“孫姨,我不是跟您說了嘛,我被救以后,跟人學到了一些本領。”
“哦。”
孫璐點點頭,自然是擔心馮三等人的報復,轉身對一直在驚恐中發(fā)愣的售貨員老李大哥,道:“老李大哥,今天關門,你先回家吧。哪天開業(yè)再通知你,我給你發(fā)三個月的工資!”
“老板娘,我剛上了半個月班。您給我一個月工資,我都覺得愧得慌,怎么能多拿兩個月的錢。”
“老李大哥,我知道你家大嫂治病需要錢。我也幫不了你太多,就這樣吧。”
“嗯嗯!”老李大哥抹了把眼淚,“老板娘您全家都是好人,可是……唉!”
目送老李大哥離開,孫璐拿出一張銀行卡而后遞到云飛龍面前。
“飛龍啊,這張卡里有十二萬。你拿著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兄弟會是青州最大的暗道勢力,不好惹啊。”
云飛龍暗笑。
青州最大的暗勢力螻蟻都算不上。但孫璐的善意,讓他十分感動。
“孫姨,您不用擔心。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您!您要是想開水果超市,就繼續(xù)開。過幾天,我再給您投資開個連鎖。”
“飛龍啊,你有這個心就足夠了。”孫璐顯然不信對方的話,“聽孫姨的話,趕緊離開青州吧。”
云飛龍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問道:“孫姨,怎么沒看見我趙叔?”
趙叔就是孫璐的丈夫趙漢奎。
“你趙叔他住院了,所以我才雇人。”
“趙叔得的什么病?”
孫璐嘆了口氣解釋說,上周馮三他們過來收保護費,原本是兩千,結果卻要一萬。找漢奎不干與對方爭執(zhí)起來。
結果被對方打折了腿。
“趙叔住在骨科醫(yī)院嗎?我去看看他。”
“飛龍,你趙叔他沒事。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云飛龍意識到,只有解決了兄弟會的麻煩,孫姨才會心安,心中便立刻有了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