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褚君生在田家生活了兩年,但他不論女婿還是丈夫的身份,都從來沒有被承認(rèn)過。
田馨月一家忙碌的時候,他一直在做飯打掃衛(wèi)生,而他們在家休息的時候,褚君生就只能躲在幽閉的雜物間里,以防礙了他們的眼。
這兩年的時間,他甚至不如一個外來的保姆。
但說起來這也不怪他們,畢竟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救母,而田馨月也剛好需要一個丈夫,來幫她穩(wěn)固自己在公司中的地位。
自始至終,他們都只是為了利益,而糾纏在一起的陌路人。
收拾好東西,褚君生拿著一個干癟的背包,走到了門外。
而此時田馨月,已經(jīng)把車開到了門口,就等著和褚君生一起去民政局,把束縛她自由的那張破紙撕毀。
“別磨磨蹭蹭的!”看著褚君生緩步走出別墅,田馨月開口催促道。
面對田馨月的態(tài)度,褚君生一直也沒什么脾氣,再加上馬上就要各奔東西,這最后的一段時間,他還是希望能夠和平度過。
看著褚君生進入車內(nèi),還不等他坐穩(wěn),田馨月就迫不及地踩下了油門,朝著她自由的方向快速行駛。
“離婚之后,我不會注銷你的銀行賬戶,還會再給你三十萬,就算是我給你媽盡的最后一點孝心。”
開著車,田馨月一臉輕松地說出這句話,畢竟她是生意人,心想多給一點錢,總比褚君生以后死皮賴臉地再來煩她要好的多。
“不用了,”褚君生心灰意冷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媽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我有時間出去打工,你就別在我們身上破費了。”
“打工?”聽到褚君生要出去工作不要她的錢,田馨月更是覺得他心里是在打著某些小算盤。
不過,她有一個不錯的律師,就算是褚君生再來找她麻煩,她也有信心能夠輕易解決。
“下車!”
汽車緩緩地放慢速度,最后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民政局前。
推開車門,褚君生從汽車?yán)镢@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民政局門口那些滿臉洋溢著幸福的情侶,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都說了別磨蹭!”看著褚君生站在了原地,田馨月皺著眉頭又道:“你不會想反悔吧?哼!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把起訴的律師函寫好了,你如果想賴著不走,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法院起訴你!”
在這之前,田馨月已經(jīng)調(diào)查好了,他們之間沒有孩子,也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對于褚君生這種花錢如流水的贅婿,只要她愿意去告,就一定能按照騙婚的罪名把褚君生送進監(jiān)獄。
當(dāng)然,她也不想鬧到那種地步,畢竟結(jié)婚時家里來個贅婿的事情已經(jīng)讓她丟盡了面子,如果離婚還要再鬧上一鬧,那她田家的面子可真算是徹底丟光了。
聽到田馨月的催促,褚君生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就跟在田馨月急促地腳步后面,一步步邁進了民政局的大門。
剛一走進民政局,褚君生便感覺一陣不適,那是一種從心底就莫名難受的異樣。
他疑惑地四處張望,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我想多了吧?”
褚君生沉了沉氣,便走到業(yè)務(wù)窗口,干凈利落地簽下了離婚合同。
拿起離婚證,田馨月盡情地舒了個懶腰,凹凸有致的身體,引來無數(shù)人的目光。
“走吧,你想去哪都可以了!”
說著,她就要往外走,但一道聲音使她停住了腳步。
“恭喜田總了。”
發(fā)出這道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害的褚君生差點殞命的段志文。
“段少?”
聞聲,田馨月轉(zhuǎn)過臉去,就發(fā)現(xiàn)頭上貼著不少止血布的段志文,正用他那色瞇瞇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游走。
“真惡心!”
她很氣憤,但又不能把這種情緒表露在外,畢竟段家是她的大客戶,沒了段志文,田家的珠寶設(shè)計公司就會損失一大筆錢。
不管段志文對她多么輕薄,她也都只能忍著。
“段少有什么事嗎?”
段志文搖晃著腦袋,走到了田馨月面前,而跟在他的身后的,正是沈玉。
“沒什么大事,”段志文像是幫忙拍打灰塵似的,借機摸了摸田馨月的脖頸,“就是咱那份合同,我想今天就可以簽了,就當(dāng)是我送給田總的禮物。”
不管是氣質(zhì)容貌,還是衣裝打扮,靠家庭環(huán)境養(yǎng)成的,和為了討男人歡心而刻意模仿的,這彼此間可謂是天差地別,站在田馨月的面前,沈玉便有一種被扒光的感覺。
并且更重要的是,方才她剛和段志文領(lǐng)完結(jié)婚證,就要看著他就在一個二手貨身上揩油,這讓她恨不得撕爛田馨月的臉!
“那真是謝謝段少了!”
聽到是關(guān)于合同的事,田馨月心中大喜,借此她也看了一眼楞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褚君生,心想廢物兩個字可真是適合他呢。
“正好我也要跟我兄弟好好敘舊,那我們晚上見吧。”
握了握田馨月的小手,段志文便將目光轉(zhuǎn)到了褚君生身上,而他藏于眼底的那股殺意,也漸漸浮出水面。
“我可不敢跟段少稱兄道弟!”褚君生語氣譏諷地回答。
說著,段志文已經(jīng)來到了褚君生的面前,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又道:“你小子倒是好運,那樣你都沒死!”
“哼!托段少的福,我不光沒死,還越來越好了!”褚君生不甘示弱地反諷道。
“你不用囂張,等出了這個門,你這兩條腿就不一定能在身上了,”段志文一臉奸笑地說:“我還聽說你這兩年都沒碰過田馨月,今晚上我一定要你親眼看著,我在她身上承歡做樂!”
拍了拍褚君生的肩膀,段志文的手掌又在他的脖子上劃過,要讓他知道自己小命不保。
“段少認(rèn)識他?”
看著兩個人勾肩搭背,田馨月感覺不可思議,一個只會洗衣做飯的上門女婿,怎么會和段志文這種富二代談笑風(fēng)聲?
“當(dāng)然認(rèn)識!”段志文眼睛一瞇,看著褚君生說道:“我們可是過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