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叫我看的病人,居然是具尸體!
我駭?shù)恼f不出話來,良久后才從口中艱難憋出一句道:“夏小姐,這不合適吧?病人都已經(jīng)……”
“我知道,雖然女的已經(jīng)死了,可旁邊那個嬰兒還活著。再說了,小神醫(yī)連宋家得了冤孽瘡的宋美蓮都能救,難道還救不了一個嬰兒?”
夏小姐滿臉坦然,我卻有些不高興了。
宋家的人真是的,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說?
更何況那是用詭門十三針才救下的人,要不是看在對方和妹妹一樣可憐,我才懶得管。
當(dāng)即沉下臉拒絕道:“夏小姐,不是我不愿意救。這嬰兒,是從難產(chǎn)死去的婦人肚子里生剖出來的吧?”
“雖然看著確實有口氣,但已經(jīng)是個陰人了。這活,我接不了。”
“你確定?”夏小姐微微挑眉,下一秒,直接從我身后拽走了妹妹。
她修長的手指扣住了我妹妹的脖頸,美麗的面容上全是威脅,“你說我要是用力的話,她還能活嗎?”
“你!”我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妹妹是我唯一的親人!
而夏小姐也趁熱打鐵道:“動手吧小神醫(yī),只要你能救活這嬰兒,我再送你一輛車!”
我一點也不稀罕夏小姐送的車,可妹妹的命卻容不得一丁點的閃失。
我叫夏小姐準(zhǔn)備紙錢、糯米、香燭,她拍拍手,便有人將東西全端了上來。
我的臉色更難看了,看來今天這場是鴻門宴,就算我在村里拒絕,估計也會被綁上車。
雖然心中生氣,可我手下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
點香,撒米,扎針。
伴隨著七枚銀針入體,嬰兒身上的烏青色瞬間轉(zhuǎn)移到了糯米上。
用黃紙一擦,更是鮮血淋漓。
我將沾血的黃紙化成水,全部擦在了女尸的肚子上。旁邊的嬰兒也在我做完全部的步驟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叫聲響徹了整個臥室,滿屋子的傭人更是一臉驚奇。
“活了活了!”
夏小姐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深深的贊賞,開口道:“我就知道小神醫(yī)一定可以!”
我沒接話,只是收起自己的銀針問:“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當(dāng)然可以!”夏小姐又送了我輛車,是臺嶄新的奧迪。
我也沒推辭,直接接過車鑰匙塞進了口袋。
出了首富家,外面還是大白天。
我請妹妹吃了一頓大餐,又給她買了一身新衣服,這才準(zhǔn)備回家。
可開車回去的路上,我猶豫了。
詭門十三針的秘密已經(jīng)暴露,要是我現(xiàn)在回到村子里,還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找上門來。
我不排斥治病救人,可要是人人都和夏小姐一樣,一言不合就威脅我,卻不是我想要的。
想了想,我調(diào)轉(zhuǎn)車頭,直奔隔壁鎮(zhèn)而去。
兜里有錢,辦事就是方便。
我在隔壁鎮(zhèn)買下了一套小院,開了家藥鋪。
我以為這樣,日子就能回到從前,可沒想到當(dāng)天晚上,家里就發(fā)生了怪事!
有奇怪的蟲子不斷爬進我家里,白花花的惡心無比,不小心踩到了,還會爆出濃濃的黑煙來。
最奇怪的是,這蟲子只咬妹妹不咬我,沒辦法,我只能抱著妹妹,把她哄睡了。
到了后半夜,兩眼皮打架的我實在支撐不住睡了過去,醒來后卻發(fā)現(xiàn)妹妹失蹤了!
連同著夏小姐送我的那輛奧迪一起,不見了!
我找遍了附近所有妹妹有可能去的地方,還調(diào)取了家附近的監(jiān)控,可令人驚異的是,監(jiān)控上卻空無一物。
布滿雪花的電腦背景,連攝像區(qū)域都看不清,更別提是人了!
憤怒的我當(dāng)即打給了夏小姐,張口就質(zhì)問她道:“夏小姐,你是不是把我妹妹帶走了?”
接到電話的夏小姐很是迷茫,卻還是皺著眉頭不悅道:“小神醫(yī),說話可是要負(fù)責(zé)任的!我和你妹妹一沒怨,二沒仇,沒事我?guī)ё咚鍪裁矗?rdquo;
我卻不相信她口中的話,我洛十三和妹妹洛靈的命確實不值錢,可我手中的詭門十三針卻是不得多的的寶物!說不定她就是看上了我的醫(yī)術(shù),想要用妹妹來威脅我!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大聲沖電話那頭的夏小姐道:“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管你到底在為誰做事,反正我妹妹失蹤了,就是和你送的車一起消失的。你要是不交出我妹妹,我就去派出所舉報你販賣人口!”
電話那頭的夏小姐有一瞬間的沉默,就在我以為她不會搭理我的時候,夏小姐開口說話了,“你在哪?我來找你。”
我報了個地址,忐忑的等待著夏小姐的到來。
兩個小時后,夏小姐開著車來了,一下車就沖我不滿的抱怨,“你這搬的是什么鬼地方?我車子都快跑報廢了。”
我沒有接茬,要是夏小姐知道,我是為了躲開她才搬來的這里,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好在夏小姐不是個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張口就沖我道:“你妹妹是幾點失蹤的?監(jiān)控調(diào)了嗎?”
“我也不太清楚,昨晚我睡的太死,早上起來妹妹就不見了。至于監(jiān)控……我?guī)闳タ纯窗伞?rdquo;我開口如實回答道。
夏小姐卻嗤笑一聲,“家里有個傻子還睡的那么死,看來你也沒多在乎你妹妹嘛!”
我有些不高興,我對妹妹有多在乎,豈是外人能知道的?
每晚睡覺前,我都會用一根繩子把我和妹妹的手腕打個死結(jié)綁在一起。
可今早我醒來的時候,妹妹那邊的繩套還在,但人卻不見了,繩子也沒有被損壞的痕跡。就好像妹妹會縮骨功一般,直接從繩套里逃脫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夏小姐也用鼻子里的一聲冷哼打斷了我的思考,大步走進了監(jiān)控室。
在看到上面完全一片雪花的屏幕后,夏小姐的眉頭皺了起來。
而我也像是長了一口氣,沖她理所當(dāng)然道:“看吧,我沒騙你,這監(jiān)控壞了,說不定就是帶走我妹妹的人做的。”
夏小姐點點頭肯定了我的說法,卻也沒有完全肯定,而是扭頭對旁邊的人道:“把這監(jiān)控拷一份給我,我要帶走。”
嗯?
我有些疑惑,這監(jiān)控不什么都看不到嗎?還要它做什么?
沒想到夏小姐卻十分嚴(yán)肅的沖我道:“帶走你妹妹的,可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