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宮里有御醫(yī),不論她得的是哪種疾病,都有法子醫(yī)治!”
祁玉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殺意。
見到宮女緊張膽怯的模樣,他內心深處得到極大的滿足。
“本太子會好好照顧她的,即刻帶她進宮,否則……”祁玉的手緩緩游向宮女傷痕累累的脖子,死死的掐住:“你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
宮女離開太子的寢殿,輾轉走到一池泉水跟前。
一頭栽了進去。
寧可一死,也不會讓自己的小妹步這滿是荊棘的后塵。
次日。
有宮女發(fā)現(xiàn)泉水中漂浮著一具女尸。
整個東王宮上下,都彌漫在恐怖的氣氛之中。
當祁玉趕到泉水一看,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勒令太監(jiān)將這具尸體拖入后山掩埋。
可就是在太監(jiān)們動手的時候。
關東山突然大步走到祁玉的面前,一巴掌便打得祁玉眼冒金星。
“混賬!你做的這些丑事,我能不知道嗎?”
祁玉捂著半邊紅腫的臉,倉皇解釋道:“師父,不論你聽了什么瘋言瘋語,那都是有心之人想要謀害我,故意編造出來欺騙你的謊言!”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要狡辯?昨夜要不是你將她拖進寢殿,哪至于讓她羞愧至此,投水自盡?”
“師父……”
“來人,將太子爺帶進書房禁足,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他外出半步,誰若敢抗命,那就提頭來見!”
關東山一聲令下。
幾位太監(jiān)和宮女紛紛朝著祁玉圍了上去。
在關東山的面前,祁玉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只能被這些下人扔進書房。
“你若是有心悔改,昨夜就不會有心思觸碰這些宮女,只會反思你內心的罪過!”
關東山搖了搖頭,在訓誡完祁玉之后,便親自去了一趟御書房。
皇帝正因為太子謀害手足一事感到頭疼。
見到關東山,更是語氣責備的問道:“朕將他交給你,是希望你能帶出一個治理國家的明君,可你教導了這么些年,卻給朕教出了一位心狠手辣,謀害同胞的罪臣!”
“臣罪該萬死,深知此事已經(jīng)無法挽回,所以連夜與其他臣子商議,發(fā)現(xiàn)這其中確有貓膩,七皇子殿下許是將自己的謀逆推到了太子爺?shù)纳砩希?rdquo;
“你說什么?”皇帝眉頭一皺。
關東山單膝跪地,腦袋低垂,語氣沉重:“還請皇上明鑒,這七皇子近日來屢屢創(chuàng)下戰(zhàn)功,實在可疑,正如臣子們揣測的那般,他先前隱藏自己的實力,就是在為謀逆做準備,太子爺帶兵支援,卻遭到他百般阻撓,要不是因為害怕奸計暴露,他有何理由阻撓?”
“呵呵,朕的這些個皇子,全部加起來,還沒太子一人管用,之前是我錯怪你了,關大統(tǒng)領,你暫且起來說話!”皇帝眼神陰冷,自嘲的笑了笑。
關東山非但沒起,反而語氣越發(fā)激動:“皇上,如果我們中了七皇子的奸計,那才是愚蠢至極,他口口聲聲說軍錢被太子爺搶走,可若是沒有錢,他又怎么能研制出新型的兵器?恕臣直言,若是皇上一直放任不管,再過不久,七皇子將火炮攻入皇宮,到時候就晚了!”
皇帝一聽這話,猛地將手中的奏折扔了出去。
“關大統(tǒng)領,你即刻前往揚州府,將七皇子的一舉一動,如實稟告給朕聽!”
“臣領命!”
關東山緩緩起身,低著頭一路退出了御書房。
揚州府。
清閑的日子,讓祁弘倍感舒心。
他白天就去各個工坊查看士兵們的進度,晚上便和幾位將領一起把酒言歡。
從天文地理,談到詩詞歌賦。
這些將領竟然不曉得,從來對詩書嗤之以鼻的七皇子,居然能夠出口成章。
但安心的日子還沒過多久。
關東山帶著數(shù)千名御前侍衛(wèi)突然造訪,明擺著就是要為太子爺報仇來的。
倘若沒有這些御前侍衛(wèi),祁弘還真不想放他進來。
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勉為其難打開了城關,祁弘也是親自上前迎接,將這批人馬請進了軍府,給他們安排了住處。
“早就聽聞,關大統(tǒng)領戰(zhàn)功赫赫,乃是父皇跟前兒的紅人,我一直都想著找個機會見見你,沒想到這個機會,突然就找上門來了!”
祁弘擺了一桌筵席。
看著正在品酒的關東山,他醞釀再三,主動開口說道。
“七皇子殿下,你不必跟我說這些虛的,我這次來是奉了皇上的圣旨,你率領的軍隊屢屢創(chuàng)下戰(zhàn)功,皇上對你寄予厚望,特此讓我嘉獎這些上陣殺敵的將士,挑選幾個有用的回去!”
聞言,祁弘臉色一沉:“原來關大統(tǒng)領這次來,是為了搶人?”
“呵呵,皇上那邊想用人,誰敢不給呢?七皇子,你說是不是?”
關東山問完這話,隨即一個轉身,看向了站在附近的楊恒。
這家伙先前當著皇帝以及眾位大臣的面,將太子推入了深淵之中,雖然可恨,但此人的膽量和氣魄絕對不容小覷。
先前是關東山小看了七皇子,乃至于連他身邊這些將領,都自動的無視掉了。
如今想來,七皇子身邊簡直是臥虎藏龍,隨便挑一個走,也比太子身邊那些無用的家伙強上一百倍!
“關大統(tǒng)領,若是父皇想用人,我大可為他挑選幾個合適的,這原本不算什么,但若是你想橫插一手,在中間做出讓我為難的事情,那我可不會顧慮到你的身份,該轟走還是得轟走,就跟當初我趕走太子爺一樣!”
祁弘端起酒杯,低聲威脅道。
“真是時過境遷了,七皇子如今的口氣,還真是令人膽寒啊,不過沒關系,本大統(tǒng)領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你若是對我有所猜疑,那就是對皇上有所猜疑!”關東山悶笑一聲,對上祁弘那雙冷厲的眼眸,心里不由得冷笑。
這個廢物,居然敢拿眼珠子瞪他,真是不想活了!
祁弘收回視線,轉而拿起筷子,淡淡道:“酒桌之上,不說這些題外話,關大統(tǒng)領難得到揚州府來一趟,明日我陪你到附近轉轉,就當是散心了!”